族長也不太理解這條怪蛇到底是哪裡來的膽子。
她該不會是不明白自己現在的立場吧?
儲備糧、蛋再丟了就拿來泄憤的工具蛇……她占了斷尾的巢不算,竟然還要去看其它的巢?
滿心痛苦和焦灼的雌鷹並沒有那麼多的耐心和林叢芯交談,它銳利的眼眸掃了一眼這在麵前矜持的盤成了一團蚊香的蛇∶做不到。
林叢芯退了一步。
有蛋的家庭就算了,她對麵前個頭最大的雌鷹說道∶那我可以去看看你的巢嗎?
族長微微一愣。
它垂了垂頭。
就在林叢芯以為它連這個也要拒絕的時候,族長的聲音略帶痛苦的說道∶可以。我已經換了一個膏了。
!
在焦灼的尋找了它的蛋三天之後,族長已經最終接受了孩子失蹤並且再也不見這個現實。
整整三天,哪怕那個蛋真的還完好,在這種天氣裡,也不可能再孵化成功了。
它的小鳥再沒有機會見到清朗的天空,展翅和爸爸媽媽在溫暖的氣流中翱翔。
這個求偶季對族長來說已經提早結束了。
既然是如此,舊的、為了新成員誕生而特意搭建的巢穴也就變成了傷心地,族長很快的重新搭建了一個巢穴---它現如今的新窩,位於部落所有鳥類的最高處。
它指了指自己大而隨意的新窩∶你要看?自己去吧。
不。林叢芯搖了搖頭,我想看的是你的舊窩。
事實上在知道了那幾個丟了蛋的巢穴所搭建的位置,林叢芯就更多了幾分把握。
一部分鷹的巢穴在樹上,另外一部分鷹的巢穴在懸崖邊上--而好巧不巧的,所有丟蛋的夫婦們都是後者。
它們沒有注意到這個,隻是經驗主義害人罷了,但林叢芯是過來人,她一到族長的舊巢穴邊上,立刻毫不客氣的直接用自己的爪爪,拉住了巢穴的邊緣。
...尷尬!
氣氛是大寫的尷尬。
這些鳥的體型實在太大了。
所以它們用來搭建自己巢穴的樹枝和葉子也相當的大,這就導致了一個非常尷尬的結果,林叢芯努力的用自己大概可以算四級殘廢的小爪爪用儘了吃奶的力氣去拉,結果發現自己都用上了洪荒之力了,那個巢穴竟然還是一動不動!
..所以說搭建巢的建築材料用這麼重的乾嘛!
枯枝腐葉那麼多,再加上內部填充物的重量,不是給偵探的調查增加無謂的負擔嘛!
林叢芯又推又拽,半天不見巢穴挪動分毫,一旁邊的大鳥不知道是不是看她的動作實在太努力,等她累到開始嘶嘶嘶了這才問道∶你要乾嘛?
搬開。林叢芯已經累得感覺自己要說不動話了。
大鳥上來就是一爪子∶雖然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是在折騰什麼,但反正舊巢穴也不要了,就隨便它怎麼折騰吧。
她用儘了全力都一動不動的巢穴,在大鳥像是鉤子一樣的爪的抓撓下,飛快的被拆了個底朝天。
用不知名材料粘合在一起的巢穴四分五裂,塵土飛揚稍稍穩定之後,現場響起了一聲憤怒的鷹鳴。
唳!!!
在場的蛇和鳥眼前看的清清楚楚∶在那個巢穴下方,赫然有一個洞口!
洞口用泥微微的糊了起來,顯然已經被主人廢棄了--也就是說,除非大鳥和林叢芯一樣決定把巢穴翻個底朝天,否則的話,它們絕無任何可能發現這個相當隱蔽的洞口。
但那個今年害死了至少三隻小鷹的偷蛋賊,卻還是可以在它想要的任何時間,重新啟用這個通道,並且自由的……如入無人之境的再一次對它們的蛋下手!
該死,這是哪個該死的東西搞出來的好事!
巨鷹氣的就要去抓那個洞口,林叢芯卻已經皺起了眉頭。
她隱隱約約的猜到了偷蛋賊可能的身份---但在斷尾的講述當中,這個島上…以前分明是沒有這種動物的呀!@無限好文,儘在置江文學城
她立刻想到了一種全新的可能性。
林叢芯豁然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