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伸出手去略微惡劣的戳翟對方胖胖的屁股,戳的它的屁屁上的羽毛豎了豎,但那個胖乎乎的小圓球還是非常堅定的,一動不動∶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隻要我不動你就看不見我!
她還想戳,原本跟在她身後的魯阿已經完全看不下去了,他壓低了聲音,在她背後帶點陰惻惻的說道∶林小姐,我們努力了這麼久好歹是從100降到了89,彆您剛來努力了一天,就從89降到88了啊。人家好好的睡覺呢,你咋這麼過分呢!
林叢芯回頭瞟了他—-眼,低聲喝道∶閉嘴!
她這一回帶上了真怒;這家夥不信任她,她可以理解,但她找都已經找到了鴞鸚鵡,如果不能對方和她溝通,她又怎麼能幫得上它們呢?
她千裡迢迢來這麼一趟,又是飛機又是快艇的,可不是圖他們族群那些虛無縹緲的感謝,歸根到底是為了係統的保育點數啊。
魯阿悚然一驚。
不知道為什麼,先前她冷言冷語戳人的時候,他尚且敢於繼續和她懟下去,但她這一刻明明隻說了兩個字,他卻像是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了無法抵抗的威壓!
她身上這一刻的壓迫感之強,他甚至有種自己絕不能再反駁、絕不能再說一個不字的感覺,就像是麵對著一座從頭上壓下來的大山,直到她重新轉過身去,那種讓他汗毛豎起脊背發涼的危險感覺,才像是驟然消失了。
林從芯並沒意識到這一點。
但她隻瞧見剛才還拿翅膀抱著腦袋的鴞鸚鵡在她一回過頭的時候就已經倒地不起,小爪爪還神經質的、可憐兮兮的蹬了兩下,要不是她能感覺到這家夥還活著,大概真得覺得它被嚇死了。
她好笑的伸出手去惡劣的戳了戳它毛茸茸的小肚皮,然後順便RUA了RUA它隻覆蓋著一層軟毛,手感好到爆炸的軟肚肚,在對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副我都要被氣息嚇死了你怎麼還摸的眼神控訴下,她更惡劣的笑了起來∶不會吃掉你的,不過你要是再躺下去,我就隨便摸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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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它睜大了眼睛站了起來。
魯阿驚悚的睜大了眼睛。
他隻聽到林叢芯學了兩聲咕咕咕,但原本裝死的自家寶貝就一蹦而起,而且看它的樣子,一點也不怕她了!
學鳥叫它就會把她當同伴嗎?
莫非自己之前和它們溝通不順利,是自己的咕咕聲沒學對?
是因為咕咕咕學的不夠標準,所以才沒有被當成是同類嗎?
林叢芯並沒有意識到魯阿誤會了。
她彎著嘴唇看著在自己麵前露出了全貌的鴞鸚鵡∶這家夥擁有著一副像是留著大胡子的紳士麵孔,大大的像是叼著煙管的喙,等它站穩了一步一晃的朝著她的方向走來的時候,胖胖的身體一直在左搖右擺,和網上的沙雕動圖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圓乎乎的可愛是真可愛,就是一開口那可愛就減了十分∶□□!□□!我要□□!
???林叢芯臉上的笑容凝滯了。
大概是她的眼神一瞬間從友善轉為冰冷,身上的氣息剛才又嚇人的很,精通''欺軟怕硬''的鴞鸚鵡歪頭看了一眼,等它瞧見為了更親近它們,不想嚇到他們而趴在地上的魯阿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臉上的大胡子看上去和它自己有幾分相似,這隻胖子一蹦跳到了魯阿的手背上,又順著他的肩膀一路往上跳。
被''寵幸''的族長笑的牙不見眼,略帶挑釁的瞥了一眼林叢芯∶瞧,果然這些家夥還是知道是誰平時照顧它們對它們最好的!它們跟我才親近,你能最先找到它們,可人家就是不理你!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從林叢芯的眼神裡看到了隱隱約約的同情。
同情?
為啥同情我?
同情我能得到鴞鸚鵡的愛嗎?
看錯了吧,應該是羨慕嫉妒恨吧?
就在魯阿這麼想的時候,順著他肩膀已經跳到了他腦袋上的鴞鸚鵡忽然開始不斷的撲騰起了自己的翅膀,爪爪在他的頸部不停抓撓,尖銳的、未曾修剪過的指甲反複的戳進了脆弱的肉裡,痛的魯阿臉上的肌肉都抽搐起來。
在意識到那隻肥家夥在乾什麼的時候,魯阿終於看懂了林叢芯眼神裡的另外一種情緒∶是憐憫啊!
淦!
這隻蠢家夥,今年肯定是繁衍季的失敗者!
魯阿痛的整個人都不好了,鴞鸚鵡的大翅膀啪啪啪的像是扇巴掌一樣的反複拍打在他的臉上,為了防止眼睛受傷,他隻好閉上了眼睛,咬牙死忍。
好在肩上騎著腦袋輸出的那家夥時間短,沒扇多少下就停了,然後拚命的撲騰著翅膀像是磚頭-樣的控製著自己落在了地麵上,驕傲的挺起胸膛''咕咕''了兩聲。
林叢芯這時候才憋不住的任由自己笑了出來,她一邊笑,對魯阿先前的不滿倒是淡了∶這家夥這麼撒野,他就也就是啞忍著一動不動,這會兒肩膀後麵一道一道的全是血棱子,但就算痛的不行也沒把那蠢家夥給掀下來,將心比心,她可做不到。
林叢芯隻笑了一聲,就回歸到了嚴肅的表情,看了一眼魯阿,皺眉說道∶今年的求偶季,它失敗了。
她的眼神投向了更遠的方向∶但失敗的不隻它這一隻。
???魯阿的眼神一凜,你怎麼會知道?
這才是你們請我來的目的吧。林叢芯篤定的說道,這個族群,已經好多年沒有新成員了。
因為,那個隻扇了十幾下翅膀的家夥還在地上洋洋得意,挺著小胸脯咕咕咕,表示''我可是最強壯最厲害最持久''的嘛!
這種一點也不溫柔竟然搞霸王硬上弓的家夥竟然還洋洋得意,林叢芯怎麼想,都是□□藥丸。
它肯定、絕對、不可能得到雌性的青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