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這件事,你們都知曉,就瞞著朕一個人了。”
“臣不敢。”睿王將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一下,很簡單,這件事他也是受害者,兒子突然離世,還死的那麼的慘烈,是被群狼圍攻至死,很是可憐。
沒過多久,就重傷不治死亡,經由皇太後出麵,讓他與徐閣老會畫,商談徐淩悅的去留。
最後征得徐淩悅的意向,才勉強答應此事。
隻是說好的守孝三年被皇太後否決了。
“徐閣老當真是喜愛他這個孫女。”皇帝無喜無悲的說了這麼一句,誰也看不清他的心思。
“說起來當年之事,是你們睿王府有愧在先,如今願意放徐淩悅歸來,可是想對九王爺有所補償?”
睿王訕訕的,卻沒敢答話。
“皇兄,九弟可不是心胸狹隘之人,希望你不會投錯他的喜好。”皇帝語重心常的說完,便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睿王一直很謙卑,這也是皇帝會許他偶爾回京的權力,其他藩王卻是沒有這項殊榮的。
這時,尉遲心寒才走了出來,道:“皇上,可要屬下徹查此事?”
“不必了,你呀,就是學不來小九那份沉著淡定。”皇帝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竟轉移話題,道:“九王妃知道此事,是什麼看法?九王府該翻天了吧?”
說起這個,尉遲心寒神色有些怪異的回話,“與皇上相猜甚遠,屬下來時就聽她說,要回去睡一覺。”
“啊?正妃之位都不保了,她竟要去睡覺,哈哈,果真是與眾不同……”
徐府也上演著一幕新的劇情。
徐淩悅自睿世子過世後,便回京了,且一直住在徐府,這也表明了她與睿王府不想有瓜葛的決心。
讓人意外的是,一向看重名聲的徐閣老竟也同意了。
此刻,後宅中,起了爭論之聲。
“事情已過去了數年,九王爺還喜不喜歡你,你能確定嗎?”男子冰冷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質疑,但更多的卻是關心。
徐淩悅正在對鏡梳發,聞言笑道:“哥哥放心吧,阿離對我的感情永遠都不會變,他曾經說過的。”
“那時你們還小,更何況他已娶了彆的女人,你為何還要執迷不悟?”
“執迷不悟?”徐淩悅慢慢的回頭,露出一張美的讓人窒息的容顏。
肌膚瑩白似雪,一雙靈眸眨動間竟有萬種風情露出,不再是那個小家碧玉的嬌羞,而是帶著一股盛氣淩人的傲然,且這種傲然不會被人討厭,似乎她天生就該高高在上。
大氣而優雅,如行走在雲端的仙子。
與往日所見差距甚大,雖還能看出這張臉就是徐淩悅。
“我是執迷不悟,否則不會隱去容貌,隻為他一人顏笑。”她的神色有瞬間的迷離。
“夠了,你怎麼作賤自己沒人管你,可彆連累祖父,他年紀大了,更多的是對小輩的關愛,你莫要讓他為難。”
“哥哥,我發現你變了。”徐淩悅從容起身,身後那月白長裙曳地,層層裙擺讓她如漫步在雲間。
她的聲音輕柔中帶著輕笑,讓人聽著就很舒服。
柔中帶力,不同往日的楚楚可憐。
“以往的你,最是維護妹妹,可如今的你,心中似乎有了另一人。”
數年前的皇城第一美人,自然不隻是長得美。
“妹妹說的可是事實。”
徐淩悅卸下偽裝後,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柔媚卻又聖潔,圍著徐椥轉了一圈,嬌笑道:“聽說,哥哥曾與蕭六姑娘共同查過案。”
“你不要道聽途說,總之,九王爺如今的心思恐怕不在你身上,你好自為之吧!”
徐椥並沒有多說,便轉身離開了。
徐淩悅歪著頭,看著他遠去,回眸正好對上了銅鏡,望著鏡中的美人,她展顏一笑,道:“當年我能讓他非我不娶,今夕我就能讓他為我休妻。”
九王府,蕭婷讓沐管家去找太醫,來瞧蕭心的身體。
經由診斷,蕭心並無大礙,蕭婷這才放心。
畢竟醫學一道,她可是一竅不通。
“對了,這正妃和側妃,到底有什麼區彆?”
蕭婷這才想起先前太後的賜婚,覺得還是應該知曉一二的。
紅勺和綠莠在旁回答,卻隻是說些什麼份位、吃穿的份額不同,且正妃是妻室,側妃是妾之之類的話。
倒也與蕭婷知曉的差不多。
她想,如果真是這樣,那好像也沒什麼差的。
畢竟行禮什麼的在她看來是不存在的,那個女人敢叫她行禮,她定打的她滿地找牙。
可旁邊楚雲卻冷笑一聲,道:“你們好歹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怎得見識如此淺薄?”
“在旁的大戶人家,或許正室與妾室就這點區彆,可在皇家,一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