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聽宋青憐說,她夢中都在喊著夫君?
夫君,也的確是這世上唯一真心愛她、憐她的人。
上一世是她昏了頭,才認為嫁給藥罐子夫君,是她一輩子的不幸,後來才讓這白玉鐲子被宋青憐哄走。
可這一世不同了,她絕對不會再讓柳氏母女,從她身邊奪走任何東西。
隻是此時,她已經將柳氏母女接到蘇家四個多月了,兩人在村子裡早就混熟,如果冒然將他們趕走,還真會落得個不孝的罪名。
她倒沒什麼,隻是覺得自己前世欠蘇家的太多。
憑柳氏母女那不要臉的作風,真攆走她們,一定會敗壞蘇家的名聲,特彆小姑子還未出嫁,挑選夫君這事,名聲還是最是關緊,受不得一絲玷汙。
而這一次她發燒生病,就關係著小姑子的秘密!
昨日傍晚,她與蘇小婉、宋青憐一同前往河邊洗衣服,一盒散粉卻從她身上掉了出來,那散粉是鎮上一家叫做“虞美人”的鋪子所出,盒子上刻著的三個字,一眼就被認出。
蘇小婉找了這散粉好幾日,也曾問過她,她也說了並未見到。
蘇小婉當即臉色就變了,有些生氣地問她,這散粉怎麼在她那兒。而不等她開口,宋青憐就做出一副奇怪表情:“這散粉,不就是阿衣的嗎?”
她的這一句話,讓蘇小婉誤會了個徹底。
蘇小婉才十三四歲,年輕氣盛,一想到自己前幾日剛把散粉的事情告知最信任的嫂子,誰知一轉眼,就被嫂子偷走霸為己有,甚至還有可能,已經把事情講給了第三人聽,自然氣不打一處來。
在這期間,自然少不了宋青憐時不時的添油加醋。
本來,她想好好解釋,也被蘇小婉失去理智的過激言論氣得一時氣血上湧,兩人撕扯起來。
兩人站在河邊,宋青衣腳下不知道絆到什麼東西,身子一下失去平衡,整個人就栽進了河裡。
初春的河水,冷的刺骨。
等她被撈出來時,已經陷入了昏迷,當晚就發了高燒。
婆婆心急火燎的從地裡趕回來,四處奔波請請大夫給她抓藥,可誰知那藥竟是一口都沒有喝進她肚子裡。
母女倆拍著胸脯,向婆婆保證一定好好照顧她,可一轉身,就將熬好的藥倒掉不說,並在背地裡編排她婆婆摳門,不給她抓藥!
宋青衣病的暈暈乎乎,也沒有精力去考證這些話的真偽。
就這麼熬了幾日後,病好了,卻從此落下一個病根兒,一到冷天就咳嗽不止,所以心裡對婆婆和蘇小妹是怨恨上了。
如今宋青衣回想著往事,忍不住的歎了口氣。
她自幼就不被家中人所喜愛,到了成婚的年紀,更是被自己親娘當成物件賣給了蘇家,時間一長,性格就越來越內向,有什麼話也總喜歡憋在心裡,不肯輕易說出來,還經常會疑神疑鬼,對人缺乏信任。
如果她願意信任婆婆,當時就應該多問幾句,把事情說開,那柳氏母女的挑撥,也就不會成功,這是這些道理,在她做鬼的幾十年裡才逐漸明白。
好在她現在有了重生的機會,總之,一切都不算太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