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起床,魏紫頂著一頭亂發坐在床上,緩了好久才將漫長的昨夜回憶起來,呆了呆,起身披了外衣向外走去。
如煙見了,先是一驚,明白魏紫憂心小魚於是並未阻攔,隻拿起大氅裹住魏紫,護著她向西廂房去。
宋嬤嬤本在給小魚揉肚子,見魏紫匆匆進來,起身行禮:“奴婢給格格請安。”
“起吧。”魏紫按住如煙的手,脫下帶著寒氣的大氅,坐到床邊,見小魚醒著,精神不錯,便露出微笑,輕握住軟軟小小的手,一邊渡妖力,一邊問道:“小魚如何了?”
如煙將大氅掛好,瞧著魏紫,忽然覺得她哪裡不一樣了。
“回格格話,貝勒爺離開之前,田大夫來瞧過,說四阿哥病情已經穩定了下來,再用一劑藥,空空肚子,下午就能正常進食了。”宋嬤嬤回道。
溪流般流淌進經脈的經曆柔和的撫慰著剛剛偃旗息鼓的身體,小魚眯起眼,喉嚨間發出舒適的呼嚕聲。
魏紫這才鬆開他的手,歪了歪頭道:“同昨夜太醫說得差不多。”
宋嬤嬤笑了笑,說是。
這會兒如煙才勸道:“格格瞧見了,四阿哥沒事,您也回去洗漱洗漱,用了早膳再來瞧四阿哥也不遲。”
魏紫低頭,摸了摸小魚的臉頰,這才起身,又回了正屋洗漱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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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顯昏暗的寢房中,瘦弱得隻剩一把骨頭的女子安靜聽著身側侍女講述聽雨軒昨夜之事,聽罷,啞聲笑了:“魏格格如此行事,爺沒有罰她?”
來慈快速地抬眼看了看鈕祜祿格格的臉色,滿臉青白,瞧不出什麼特殊的,才道:“貝勒爺罰了魏格格三月月俸。”
昨夜聽雨軒燈火通明,事情鬨得那樣大,連消息不甚靈通的鈕祜祿格格都知道了,不罰才是說不過去。
隻是罰三月月俸……說重不重,說輕不輕,總歸隻是撓了撓癢,不動分毫筋骨。
“造化弄人,我與她一同進府。前頭見她病得要死,如今再看,我才是要死的那個。”鈕祜祿格格眼帶嘲弄,心中暗恨,當時就不該
顧忌福晉,做事躡手躡腳,反而叫她逃脫了去。
“格格千萬彆這麼想!”來慈跪地,泣道:“前幾日大夫來看還說您病情好轉了,再養幾日,一定就全好了!”
“哭什麼,哭得我頭疼。”見著來慈忠仆之舉,鈕祜祿格格隻心煩地擺了擺手,瘦削胸膛急劇起伏起來,來慈忙上前送茶拍背,好半天鈕祜祿格格才緩下來。
這時再看她麵色,雖不再青白,卻紅得不正常。
“病情好轉……嗬,我病情好轉過多少次,次次又惡化了。”鈕祜祿格格睜開眼,眼底猩紅:“原以為是耿氏發現了什麼,下手害我,如今看來,她哪有這本事!”
她僅剩的人脈幾乎全部都盯著耿格格,什麼蛛絲馬跡也摸不到。鈕祜祿格格便了然,動手的另有其人。
“格格意思是……”
鈕祜祿格格看向她,目光狠厲:“盯著聽雨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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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這稱不上病的病三日便好全了,經此一役,滿聽雨軒都不敢再讓魏紫與小魚獨處。
魏紫很是氣不過,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她不是從前的她了,她如今可是認真養著小魚的!
竟沒人信她!
其實倒也不是不信她,先前聽雨軒的人便知道魏紫年輕,又沒生育過,養孩子肯定生疏得很,卻沒想到她能生疏成這樣。
不知道還好,知道了定然會更加仔細地照顧著。
魏紫氣了一會兒便也想開了,看著就看著吧,左右妨礙不到她。
“哎呀,四阿哥會翻身了!”
宋嬤嬤一聲驚呼,魏紫忙看過去。
如今已至四月末,天色變暖,人人都穿著輕薄許多的春衣,小魚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裹在繈褓中了。總要讓他活動活動手腳,鬆快鬆快。
方才宋嬤嬤剛解開小魚繈褓,讓他活動腿腳,剛起身放個繈褓的功夫,小魚已經從仰躺著變成側身躺在那裡了,小腿還劃船似的前後撲通著。
魏紫驚奇,也走過去看他,還推了推小魚的屁股。
小魚已經習慣了被額娘動手動腳,此時適應良好,並不怎麼抗拒。
“早前便說小阿哥身子康健,如今一看果然如此!尋常孩子還要晚上十天半個月的才能翻身呢!”
魏紫聽著,記下了這話,晚些時候胤禛來時便嚴肅地扯了他的袖子。
“爺,妾身將小魚養得很好,你學著些!”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好!
文章涉及內容不代表我的三觀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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