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她醒來,照舊出去晨跑,晨跑結束回屋,就發現安七墨已經將洗臉的水已經燒好了。
“可以來洗臉了,我已經調好了水溫,不熱不涼。”安七墨說道,動作和說話的語氣,都十分自然。
昨晚睡了一個好覺,李雲月的思想已經清明很多,她懂得了,安七墨到她跟前來刷存在感的目的,就是過來替他母親賠罪。
畢竟昨天下午那樣的事兒,梁氏身為婆婆,完全沒站在她這邊,安七墨大概能夠猜測到,她受委屈了。
想道歉又不知道怎麼道歉,隻好過來給她乾活了。
嗯,小夥子很有前途!
李雲月點頭說“謝謝”之後,便端著盆子,到一邊洗臉去了。
安七墨站在一邊說道:“你今天有沒有其他安排?可以不用去石河村。”
頓了下,他續道:“現在娘的身體好很多了,她可以下廚做飯。”
李雲月忙著洗臉,將他的話聽得很清楚,但卻沒有立即給予回複。
等她洗好臉、擦乾臉上的水珠,乾淨利落地將毛巾和盆子放好了,這才看向安七墨。
她的目光來得有點突然,安七墨開口道:“當然,她做的飯也有你的一份,不可能不給你吃的。”
李雲月內心“咚”的一下,差點笑出聲來,曾幾何時,安七墨在她麵前,永遠都是一副高冷範兒!
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變成了呆萌樣!
“我今天和你去山上看看,看看豬菜長得什麼樣了。”李雲月道。
梁氏的為人,和安七墨的為人,她還是能夠分得開的,不會因為梁氏而遷怒到安七墨。
聽她這麼說,安七墨悄悄鬆了口氣。
李雲月在桂花村做了早餐吃,便和安七墨一起上山,並不過去石河村的安家了。
先前開荒種的菜苗,已經長了不少,再過半個月的樣子,大概就能投入喂豬。
和安七墨在山林裡給菜地澆水,倒是也愜意。
澆水之後,安七墨要去撿拾一些柴禾,她便在林間吹風,等他回來。
差不多到中午了,他們才下山。
安七墨扛著一大捆柴禾,李雲月雙手則抱著一大把豬菜。
春天到了,到處都是欣欣向榮的景象。
進了村裡,便看到來回忙碌的村民們,李雲月便像是什麼事兒也沒發生過似的,挺直腰杆往前走。
可是耳邊還是傳來幾個村婦的議論聲。
“嘖嘖,不就是種了點豬菜嗎?有什麼好神氣的!”
“就是,有些人可真是窩囊得很,當初可是武狀元呢,現在卻甘願和一個肥婆在這個窮鄉僻壤種豬菜,還小氣到不給俺們一點菜籽,呸!”
“要是他不窩囊,昨天都有男人進他家門找他媳婦兒了,他咋現在還和他媳婦兒在一起呢?要說他這媳婦兒的身子,早就不乾淨了吧?真是給我們丟臉。”
這些話語,雖然沒有直接指出李雲月和安七墨的名字,但卻讓人明顯地知道,他們在諷刺、鄙視安七墨和李雲月。
更過分的是,有兩個農婦,居然在說完之後,朝他們這邊吐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