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合作,與儘收囊中,韓沐清當然選後者。
他是個野心勃勃的人,不可能隻看眼前的小利。
但他也知道,周如今剛剛平定了威王之亂,收編了幾萬大軍。
嶺南豕氏平反,豕氏老王爺的三個兒子各自封了官位。
但因為楚楓玨想要破除郡王封地製,也隻給老王爺的長子封了爵位,沒再設封地。
但該給的好處也都給了,畢竟也是立了大功的人。
青畫姑娘則封了郡主,她的功勞甚至比哥哥們都要大。
可是這姑娘卻是個不甘於閨房的,非得策馬揚鞭,要繼續奔走於沙場。
楚楓玨也沒攔著她,給了她一個區彆於其他將軍的職位――軍情局局長。
當然,對外還是稱將軍的。
是大周,乃至整個時代唯一一名女將軍。
她這回帶來的情報,對於楚楓玨來說十分重要。
隻是楚楓玨看到她那張被風霜浸染的臉後十分痛惜道:“唉,奈何姑娘本為傾城之姿,這一趟歸來竟變成了這副模樣。”
青畫還挺不服氣,說道:“誰說女子便要以色侍人。”
楚楓玨道:“沒,你想以色侍人,本殿還不給你這個機會。”
要比以色侍人,誰能比得過我?
青畫:……
她竟無法反駁。
青畫道:“殿下打算怎麼應對?”
楚楓玨想了想,說道:“隨機應變吧!反正韓沐清隻是想利用北夷,隻要北夷失去了利用價值,他會一腳將之踢開的。”
青畫道:“這個韓沐清,是個隱患,殿下還是及早處理了才是。”
楚楓玨道:“我知道,我心中有數。不過他本身有一定的實力,想要處理掉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青畫道:“接下來殿下有什麼安排?”
楚楓玨想了想,說道:“你再跑一趟東狄,西戎那邊,我已經另外派人去了。”
青畫問道:“去的是蒙將軍嗎?”
楚楓玨看著她笑了笑,說道:“姐姐不愧是巾幗不讓須眉,蒙將軍這段時間以來也是跑遍了整個大周。大周有你們在,可以說是指日可待。”
青畫卻是沉默,她抬頭看向楚楓玨,說道:“殿下,我不為大周,隻為殿下你。”
楚楓玨被她看的心裡發毛,說道:“彆了吧……我不喜歡女的。”
如果是剛剛穿過來那會兒,楚楓玨肯定不相信自己能說出這樣的話。
然而此刻,他竟已經接受了自己隻能與男人配對這件事。
青畫卻是抽了抽唇角,說道:“殿下多慮了,我也不喜歡男的。”
楚楓玨:……
他一臉震驚的看向青畫,心道我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然而青畫卻是一臉坦蕩,說道:“我隻是敬佩殿下的謀略與仁德,當今皇上不思朝政,荒淫無道,暴虐多疑,喜怒無常。大周有這樣的皇帝,讓百姓無法有安全感。”
楚楓玨小聲逼逼:“沒吧?其實他還挺可愛的。”
隻是被逼瘋了,實際他私底下做了很多利國利民的大事。
青畫又一臉義正辭嚴道:“聽說他又鬨著要挖水渠,要將京城與江南連通,如此勞民傷財,僅僅是為了去江南賞景!真是豈有此理!”
楚楓玨:……
不是,你誤會了,水渠他是為我挖的。
他說要帶我遊覽大周盛景,但是一路往南卻要走不少路。
馬車顛簸,不如遊船舒服。
不過雖說挖運河勞民傷財,卻也是一件功在當在,利在千秋的大好事。要知道這條大運河,不但連通了南北,更是將南北的貿易連通了起來。
楚楓玨道:“姐姐你不懂,若是嶺南的橘子通過這河運到京城,便能賣出大價錢。若是京城的棉布運到江南,那也是走俏之貨。做事不能隻看眼前,還是要看長遠。”
青畫道:“也就殿下能縱著他,他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楚楓玨道:“姐姐此言差矣,想當年皇上修龍脊,不也是人人反對?如今它抵禦了北夷多少次犯邊?其作用,可不是銀錢能衡量的!”
這回青畫總算是知道了,她一臉不可思議道:“殿下……您莫非真的喜歡上這個狗皇帝了?”
楚楓玨:……
我沒有,我不是,你可彆冤枉我。
否認三連的楚楓玨,卻沒有得到青畫的認可。
不過她覺得,殿下動心,大概也隻是一時糊塗。
他是個有大才的人,暫時雌伏於那人身下,不過是為大局著想。
日後,他定能有其過人之處。
軒冥燁不知自家美人在外麵已經有了那麼多的擁躉,入秋後,他便開始籌劃動工修水渠之事。
其實這水渠前朝已然修了一半,如今他再拾起來,也算省了不少人工。
楚楓玨回玉王府後,見他正在研究圖紙。
一想到青畫對軒冥燁的誤會,楚楓玨的心裡還怪心疼他的。
便指著圖紙上京城的方向說道:“在此處裝一閘門,將河道繞京一周,取名曰護城河,皇上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