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噠,原主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整日繡繡花喝喝茶,清閒是清閒,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怕是無聊得發瘋。
不對,管家權原是在原主手中,什麼時候移交的,方庭上任縣令第二年。
原主到底是鬱家的小姐,耳濡目染,可以說是將方府打理得井井有條,非得奪過管家這等勞心勞力的活計,有點古怪。
唐檸記在心底,心思活絡起來,不動聲色地探聽消息,專尋方府的古怪事。
察方氏的腦袋突突的疼,唐檸的心中偷偷笑,跟她鬥,嫩著呢,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她膈應人的戰鬥力也不低,叫個老太婆麵紅耳赤,不難。
方氏雖不刻薄,可方氏是什麼好東西麼,不是,滑胎的主意是方氏琢磨出來的,性寒涼的補品是方氏張羅的。
不然就方庭這麼個大男人,處理起事來,怎麼會婆婆媽媽慢吞吞的。真是不知道什麼仇什麼怨,女人非得作踐女人。
方氏到底是沒有當年的戰鬥力,享福享慣,她的段數在唐檸看來不過是雕蟲小技,沒能刁難成功,反倒生出滿肚的火。可又發作不得,不是不想發作,隻是沒待她發作,唐檸就嗚嗚哭,方氏沒教訓到唐檸,惡婆婆的名兒倒先傳出去。隻能狠狠地憋著火,短短時日臉上的皺紋深刻起來,嘴裡起泡。
丫鬟嬤嬤瞧著呢,臉皮薄,真叫唐檸扣出來紋銀百兩玉鐲一對,唐檸不顧方氏的冷臉收入囊中,沒道理鬱家的錢便宜方家的人,她隻是取回原主的東西,雖然隻是小部分。
彆的不說,唐檸房中伺候的小丫鬟見唐檸首飾盒越來越空,下人聊天說漏嘴,個個隻道鬱家怕是家道中落,沒瞧見夫人不顧體麵,房間的擺設越來越寒磣,真真是可憐啊。
流言越傳越凶,唐檸不在乎,做戲做全套,她若是穿金戴銀不緊不慢,誰知道鬱家是不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可作為鬱家出嫁的閨女,唐檸掏出壓箱底的錢不說,首飾什麼的一件件挪出去,可見鬱家是真的沒落,沒準將來就是破落戶窮酸親戚,方家肯定是不想沾的。
隻能說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想當年方家巴結鬱家,現如今怕是鬱家得處處瞅方家的臉色,緊緊扒著方家不放。
或同情或嘲笑或諷刺,唐檸通通不在乎,被瞅被笑不會掉塊肉,她又不愛在方府瞎晃蕩。
若是在現代,渣男出軌,分分鐘叫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可這是古代,女人的地位之低叫人切齒,再者士農工商,方家是官宦人家,想脫離方家談何容易。
隻有出此下策,表麵上叫鬱家非但不能成為方家的助力,反倒成為方家的拖累,叫本就不喜鬱婉的方庭選擇和離。
既然設好局,她自然不會給方庭休妻和貶妻為妾的機會,雖說她不覺著有什麼,可到底和離的名頭比休妻和貶妻為妾來得順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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