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衛覺得自己又一次被打敗,這麼多年他過得順風順水,從未遇到過挫折,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麵對挫折。他之前急於和離,腦袋一抽就忘了鋪子的事。再說就算他想起來了,也沒有任何作用。
時菱則是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什麼鋪子的事。太多事情她不知道了。
周週則是滿意了,將和離書拿著,“走吧,去備案。”要不然這和離書拿著也是一張廢紙。
備完案之後這和離才算正式完成了。周週直接就回了談府。至於柴衛何去何從就不是她所關心的事情了。
她剛一進家門,夏氏就驚訝的問道:“你怎麼回來了?現在你和柴衛的感情正是關鍵時刻,你怎麼能離開讓那女人有機可乘?”
周週不知道這夏氏怎麼又變了,之前不是讓她不要管嗎?怎麼現在又是讓她積極爭取一樣。
“娘,我累了。先回我院子休息了。”周週倒不是真累,而是不想跟夏氏說話。她覺得跟夏氏說不清楚。兩個人根本就不在一個世界。
這談晰碧雖然已經嫁出去了,但她的院子也定期有人打掃。直接住進去也沒什麼事。
“哎,你跟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你走什麼?”夏氏急得不行,卻也擋不住周週的腳步。
周週回到談晰碧的院子,才覺得一切都放鬆了。其實對她而言住柴家或者談家都沒有什麼關係。之所以和離住回談家是因為談晰碧好像想要回談家。談晰碧之前就表現得特彆焦躁,周週想了想她到死都沒有回談家,她是不是也想回談家問問她爹娘的意思。
所以她就決定和離回談家看看。果然在這個院子裡談晰碧得到了安撫,她就安靜的坐在一邊看著自己房間裡的一切。那種感覺才是得到了滿足一般。
正當周週和談晰碧雙雙發神的時候,一聲粗獷的聲音響起來,“我家碧兒回來了,快讓爹看看。”
周週趕緊起身,談晰碧也起身看著來人。
來人除了談濤還有談晰碧的哥哥談睿。兩人看著周週都是一臉喜悅與滿足。
特彆是談濤,“我的女兒今天怎麼回來了?是不是那柴家又欺負你了?”
談濤見女兒不說話,趕緊又補充道:“你跟爹說說怎麼回事,等會兒讓你哥哥再去揍他一頓。”
周週聽到了關鍵詞,再去。所以之前揍過了。周週這才想起來,柴衛臉上似乎是有傷的。
周週笑了笑,直接輕描淡寫道:“沒事,我們和離了而已。”
“和離?”談濤和談睿直接就震驚了。
談睿覺得這個妹妹主意真的太大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也不跟家裡商量一下。
他結結巴巴的道:“那現在怎麼辦?把柴衛打一頓也無濟於事。是他逼你和離的嗎?”
談濤臉色也不太好,心裡已經開始盤算怎麼給柴家難堪了。他甚至安慰周週道:“沒事,和離了就在家裡住著,誰敢說什麼我就打斷他的腿。放心,爹會給你出氣的。”
周週輕鬆道:“沒事,是我要和離的。再說柴伯父應該會打死他的。”
“這怎麼可能?你以為他柴敬是什麼大公無私的人。你這個和離的兒媳婦怎麼比得上他自己的兒子。就算這個兒子再混賬也不可能比得上。”談濤跟柴敬打交道數年,能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品性?
“正因為這和離的兒媳婦比不上兒子,所以他真的估計會打死柴衛的。因為我帶走了柴衛手裡的所有產業。這應該也是他們柴家大概四一的產業。所以之後可能還會有一些糾纏,爹爹可要頂住。”周週慢慢的解釋道。
談濤和談睿都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周週,“這怎麼來的?”他們可不信是那柴衛良心發現主動給的。他們也是男人,太了解男人了。隻是他們可以這樣對彆人,彆的男人卻不準這樣對談晰碧。
周週倒絲毫不覺得丟臉,隻道:“騙的。”她哄來的也應該算是騙了。
談濤倒沒有什麼道德底線,甚至還笑嗬嗬的道:“騙得好。”
“還有哥哥,你叫人去柴家把我的東西都搬回來。”周週又吩咐道。
談晰碧在一旁很是欣慰的看著談濤和談睿。那種感覺像是喜極而泣。看到爹爹和哥哥維護她,她應該也是高興的。心裡的結應該也消散了許多。
談睿很是興奮的去找人搬東西去了。想了想他覺得還是他親自去比較好,要不然這柴家估計不會讓他搬。
果然,他們到了柴家那些人就攔著不準他搬。
他倒是理直氣壯的道:“我妹妹已經和你們二少爺和離了。憑什麼不準我搬。難道你們柴家還貪我妹妹的嫁妝。”
“和離?什麼時候的事兒?”這裡動靜太大,梁氏想要不知道也難。
鄧氏在一旁也是一臉的茫然,怎麼說和離就和離了。她這位妯娌還真是一個任性的主兒。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居然有點羨慕這位妯娌的任性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你自己問你們家柴衛去。反正我妹妹已經歸家了。她被你們柴家傷得這麼深,我們談家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你們等著吧。”談睿一點都不客氣的說道。以前這柴衛的娘也算他的長輩,他一直都是恭敬有加。但現在可不是了,而且還是這樣結束的,他憑什麼客氣。
不管柴家怎麼阻止,談家該搬的還是搬得差不多了。
梁氏急得直跳腳,“快去叫老爺他們回來。”這種大事她一個婦道人家也處理不來。隻是她始終想不明白怎麼就和離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就因為那個女人?早知道她就應該幫著處理掉。可是現在後悔有什麼用?
柴敬回來的時候看到這老/二的院子裡一片狼藉,閉了閉眼睛順了一口氣。
柴綱也跟著回來了。他有點不安的湊到柴敬身邊,“爹,我剛剛聽到彆人說小弟很是仗義。”
他停頓了一下又道:“據說因為覺得虧欠談氏所以把他名下所有的鋪子都轉給了談氏,作為和離的條件。”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隻有一個想法,就是希望這件事是假的。可惜他已經去確認過了,是真的。
柴敬的眼神一過來,他就道:“已經確認了,是真的。”
柴敬隻覺得天旋地轉,腦袋已經開始暈了。聽著家人的尖叫聲他暈了過去。
“爹……”
“老爺……”
“快去請大夫。”梁氏徹底慌了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柴綱還慌張的掐他爹的人中,可是發現毫無作用。
眾人合力將柴敬抬回了房間。大夫也來得很快。紮了幾針,柴敬才慢慢轉醒。一醒就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這個敗家子,我要打死他。”他們家的家業可都是他辛辛苦苦掙的。雖然大頭在老大手裡,但老/二那裡也是很大的一部分。當時就是想著這個小兒子雖然喜歡玩,但卻不荒唐,不至於把產業全部敗掉。卻沒想到這人要荒唐起來還真的不是一般的荒唐。
柴敬吩咐柴綱道:“你去把你弟弟和那個女人給我抓回來。”柴衛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一降再降,至於蠱惑他兒子的時菱,他就更加的深惡痛絕了。
柴綱對柴衛心裡也有怨的。彆看他得到的更多,但他付出的也更多。這個弟弟什麼都沒付出,輕輕鬆鬆不說,居然還做這種事情。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就是被慣壞了。慣壞了就應該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