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班主這樣的質疑,鳳夏也覺得是自己在說笑,可是事實並不是在說笑。她焦急地想要解釋,“不是的,不是我在說笑。她很厲害的。那個花雲的臉上的傷就是她打的。我沒有動手,但她們三個打尹清蕊一個人都沒有打贏。尹清蕊的那些招式很奇怪,就像練過的一樣。”
花宏聽了這話更是大笑了起來,“她很厲害還讓你們欺負了這麼久?”說完他開始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鳳夏,“不會是你打了花雲,然後怕我追究所以就推到她身上了?還招式奇怪像練過的,練過的明明是你們,這天天練功真的是白練的?”
鳳夏現在真的有點欲哭無淚了,為什麼不管她怎麼說班主都不相信她。再說她們練的功和尹清蕊那個招式真的完全不一樣。她們所謂的練功在尹清蕊麵前似乎就是花架子罷了。看著班主嘲弄的眼神,她最後隻得無力地擺了擺手,頗有一點自暴自棄地感覺,“算了,當我沒說。”要不然還能怎麼辦?這種事也不怪班主不信,連她自己都不太信。
鳳夏消停了,花宏卻沒那麼容易放過她,又開始數落了,“我養著你們就是讓你們一天到晚惹是生非嗎?能不能都給我消停點兒,以後誰再惹事就給我少吃點飯,肯定就沒力氣惹事了。這樣還給我節約一點開支。自己給我注意一點。”說完之後還白了鳳夏一眼,才背著手離開了。
鳳夏覺得此刻的自己多麼像偷雞不成蝕把米的那個人,簡直是虧大了。她很是不甘心,她最後眼珠子又轉了轉,既然沒有辦法明著整治尹清蕊,那她就隻好用陰的了。到時候可怪不得她了。
至於周週則是已經在市場開啟嘴甜模式,“這個漂亮的姐姐,你就給我便宜一點吧。我們班主就隻給了我這麼多錢。我要買那麼多菜。如果買不了,等會兒挨餓的肯定是我。”除了嘴甜她還開始賣慘。
人家一個中年大嬸,直接被她叫成了姐姐,心情自然好得不行。甚至還多送了一把青菜給她。她是仗著原身小,各種彩虹屁不斷給這些人吹。一點都沒有害臊的感覺。
比如她又跟賣肉的大叔說道:“大叔,您真的是最有善心的人了。還給我多割了肉。不怪你生意這麼好,大家都喜歡在你們這裡來買肉。”那大叔就算沒給她多割肉,她也這麼說。然後大叔也就直接多給她割了一點點,當做她嘴甜的獎賞。
她倒不是真的為了那一把菜和一點點肉,磨回去她又不會多吃兩口。她隻是想要跟其他人搞好關係而已,不一定會有用,但萬一有用那就更好了。可彆小看了這種市場人員,很多消息都可以從他們嘴裡得知。而且討人喜歡的人總比討人厭的人過得更加輕鬆就是了。她還是喜歡做那個討人喜歡的人的。
她回到戲班的時候,班主還專門檢查了她買的菜。他自己心裡肯定是有一個數的,但發現沒有少不說還比他預估的要多。
他納悶地看著周週,“這菜怎麼回事?”就是他自己親自去買,精打細算都可能不會買到這麼多。這個小丫頭居然還用那麼點錢,買了這麼多,實在讓他覺得驚奇。
周週一邊在擇菜一邊驕傲道:“這是那些大叔大嬸見我可愛,多送給我的。班主我厲害吧,中午我可以多吃點肉嗎?”
聽了這話,班主扒拉菜的動作停了下來,上下打量了周週好幾下,他實在不明白是他眼神有問題還是那些賣菜的眼神有問題,就這個黃毛丫頭到底是哪裡看出可愛的。不過不管怎麼樣,他反正沒吃虧就對了。
他望著周週不滿道:“你多吃一點,她也多吃一點,最後彆人都吃不飽。彆總想著自己,不能這麼自私。再說你又不上台,吃那麼多乾什麼?”
周週趕緊應道:“我可以上台,我也有好好練功的。”
花宏不耐煩地說道:“你上什麼台,彆人花錢看戲,誰要看一個十歲的小丫頭唱戲。有什麼看頭?等你長大了再說上台的事情。還有你和你同屋的人關係搞好一點,她們幾個都相處得挺好,偏偏就喜歡排擠你,你也找找自己的原因。”
聽了這話周週就知道肯定是那個鳳夏告了狀了,她裝著聽不懂的樣子道:“我們關係挺好的呀。”
花宏覺得自己說了半天純粹是在對牛彈琴,浪費他的時間。所以他也不再做聲,任由周週開始準備午食了。
這一天倒是也沒有太多特彆的事情發生,隻是等到晚上準備睡覺的時候,周週敏銳地察覺到鳳夏的眼神不對。鳳夏估計以前都是明目張膽地做壞事,突然偷偷摸摸地不太習慣。她那眼神實在是太明顯了,就好像是在說“我做了壞事,快來抓我呀。”
周週想了想,她們都沒有什麼各自的空間。能做壞事的地方隻有床是最直接和最有效的。她的床估計是有什麼東西了。
周週也不去翻被子和床鋪,直接對鳳夏道:“今天晚上我們換鋪位睡覺。”
鳳夏本來一直緊盯著周週的動作,結果她不上床不說,還說這樣的話。要是換了,受傷的不就是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