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也不氣餒,繼續去發消息。另一方麵,陳照非向來是不乾涉她的這些事,除非她自己有請求。久娘並沒有和他說這件事,實在是已經欠得太多,能少一件是一件。
她沒開口,但愁容不展。
陳照非略打聽,就能知道她為何愁眉不展。他沒說出來,但私下裡推了一把。
不過有些意外,因為發覺江采也在為這事忙碌奔走。
甚至於,他竟然向皇上進諫女學一事。這等大變革之事,自然是引起軒然大波。
後來皇帝見麵時說起,還覺得奇怪。
“江卿從前絲毫沒講過這事,如今突然說起,倒叫朕意外。”
陳照非淡淡笑了聲,不置可否。
這等諫言沒可能被采納,故而後續是不會有的。
隻不過陳照非在推這事兒,皇帝也會有所察覺。
皇帝與他說:“陳卿怎麼與江卿想到一塊了?”
陳照非略頓了頓,拱手笑道:“不敢欺瞞皇上,這事……是拙荊在做,我也不過是討她高興罷了。”
皇帝大笑,“原來如此。”
皇帝也是聽京中八卦的人,對他的妻子的八卦,也聽得些。便打聽:“你這夫人,當真是揚州人士?”
陳照非點頭:“是。”
“當真是一見鐘情?”
陳照非想了想,搖頭:“這倒不是。想來是人謠傳。其實我見她時,並沒有心動。”
“哦?那是如何心動的?你這麼多年,身邊出現的女人可不少,怎麼就獨獨是她?”
陳照非搖頭:“不可說。”
由憐故生惜,由敬故多心,多心則好奇,目光之所至,便有了情動一事。
這些事,說來細碎而寡淡。一個人的心動,在自己這裡驚天動地,落在旁人眼裡,指不定都是些雞毛蒜皮的日常小事。
還是不說為好。獨自欣賞。
皇帝不過隨口一問,自然也不會追根究底,與他下了一盤棋,便放他回去了。
回到府裡的時候,聽聞秦先生已經進了京。
果不其然,今日見久娘,便是十分元氣活力,笑容明朗而中氣十足。
陳照非拂衣邁過門檻,“在聊什麼呢?這麼高興?不妨也說與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