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
監控視頻便傳了出去,裡麵可以清楚的看到,是寧荷給那綁徒指了路。
若沒她後來的驚慌失措,或許還能判斷為她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好心’給人指路。
可她後來的情緒變化,明顯就是在告訴彆人,
她是故意的。
一個未成年而已,薛淩沒去追究寧荷的法律責任。
但發生這種事情,學校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
薛淩不需要做任何事,自然會有人會給她個滿意的交代。
果不其然,學校當天便宣布寧荷被學校開除了。
醫院裡。
薛淩半靠在床頭,斜覷著站在她麵前舒華悅,唇角半勾,帶著一絲諷意,“又是來求情的?”
舒華悅頭微微低垂,身前的手指不自覺的摳了摳,看向她時眼裡透著幾分歉意,“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道歉?”
“嗯。”舒華悅抿了抿唇,“對不起啊,我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試圖想幫她隱瞞,那天還想著幫她說情。”
薛淩唇角微掀,“我以為你是來求情的。”
舒華悅搖頭。
她也並非不識情理之人,薛淩能夠不追究法律責任已經算是十分大度了。
以他們薛家的勢力,哪怕是讓寧荷蹲一輩子大牢都不無可能。
可薛淩卻並沒有這麼做,僅僅隻是從學校開除而已,以後她可以找個彆的學校重新開始,對她後輩子的人生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何況本就是寧荷自己做錯事情、想要害人在先,就算受到懲罰也是應該,她沒有任何理由和立場去幫她求情。
“你說得對,是我太自以為是了,沒弄清楚情況就覺得彆人是無辜的。”
“你知道就好。”薛淩不但沒安慰她,反而火上澆油。
她抬眸看著她,眼裡的意思十分明顯。
既然道完歉了,可以走了沒?
舒華悅知道自己該走了,便說,“那我明天再來給你補習。”
薛淩卻直接拒絕了,如同第一次拒絕時那般,甚至比那次更加堅決,“不用了,你以後都不要再來了。”
舒華悅驟然抬起來,眼眸睜大,“為什麼?你不肯原諒我嗎?”
隻見薛淩隻是垂眸專心看著自己麵前的筆記本電腦,用左手滑動著鼠標,根本不看她一眼。
漫不經心的道:“沒什麼原諒不原諒的,你不欠我什麼,不需要我原諒,我們本也沒什麼交情,以後也沒有來往的必要。”
“我還以為……”還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呢。
舒華悅垂下眼眸,神情看起來十分低落。
出去時再次遇上薛易,薛易手裡依然拎著許多東西。
這幾天舒華悅幾乎已經習慣了薛易每次都大袋小袋的跑腿給薛淩買東西了。
薛易對著她禮貌性的點了點頭,神情同薛淩一般,一如既往地冷淡。
“薛易同學。”錯身而過時,舒華悅突然回過頭喊道。
薛易回頭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舒華悅躊躇著問道:“薛淩同學好像不太喜歡我,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薛易突然麵帶嘲諷之色,冷笑一聲道:“她哪是不喜歡你?她恐怕是誰都不喜歡吧?”
舒華悅怔了怔,愣在原地。
“舒小姐若沒彆的事,我該走了,我隻有一分鐘的時間了。”薛易看了看左手上戴的廉價電子表,恢複了原本的神情,好似剛剛的嘲諷和冷笑都隻是她的錯覺一般。
舒華悅不敢耽誤他的時間,連忙表示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