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的彆墅不小, 紹瑾找了半天才找到正和舒華悅一起喝酒閒聊的江淩。
理了理衣服, 款款上前, 貴公子的風流姿態儘顯, “哈羅,江小姐,又見麵了。”
江淩將手裡的紅酒杯放到旁邊的酒桌上, 轉眸看向他,“有事?”
因為良好的家世,以及出眾的外貌,紹瑾在風流場上一向無往不利, 就算是為了客氣客氣,也不會被人這麼冷待, 像江淩這樣, 從開始便一直不給好臉色的,倒是頭一回遇到。
但他卻並不因此而退縮, 而是感興趣的挑了挑眉,花瓣般的紅唇漾起了令人炫目的笑容,“江小姐不要這麼冷淡嘛, 好歹我和你哥也是朋友, 也算是你半個哥哥了。”
江淩將視線移開,端起一旁的紅酒輕抿了一口, 語氣淡然,“我可沒有哥哥。”
從血緣上來說,好像確實是這樣, 但直接這麼說,未免太無情了點。
紹瑾無辜的摸了摸下巴,“嘛,曾經的哥哥也是哥哥嘛。”
江淩將紅酒杯重重的放到桌上,發出一聲輕響,杯子裡的紅色液體晃動了幾下,並沒有撒出來。
她轉頭看著麵前好似一無所知的男人,雙眼皮疊出的弧度帶著威懾,唇角譏誚的翹起,道:“看來你是真不知道,我和薛易可沒有半點兄妹情,你如果是因為這個而來找我的話,恐怕是找錯了人。”
沒有嗎?
紹瑾的眼裡閃過一絲迷惑,很快便消散不見,仿若從未從小過一般。
桃花眼裡重新漾起令人炫目的笑容,拿初口袋裡的長盒子藥膏,放在手心掂了掂,故作可惜的歎了一聲,“我可是看你手腕受傷了,特意給你送藥膏的,但沒想到你態度竟然這麼冷淡。”
他這麼好心,又這麼明顯的示好,正常人都會感到不好意思,稍稍轉變下態度了。
但江淩卻絲毫沒有!
“那多謝你了。”
她嘴裡說著謝,臉上卻一點謝的意思都沒有,眼神僅是在他手上的藥膏上暼過,似乎並沒有要收下的意思。
紹瑾麵上笑嘻嘻,心裡mmp。
這竟然還是個硬茬。
早知道薛易這妹子這麼難搞,他為什麼要吃力不討好的跑這麼一趟?
主要是,兄妹兩個都不領情!
所以他這藥膏到底還給不給了?
不給不是白跑一趟了嗎?
白跑不說,回去還得看薛易的那張黑臉。
給了沒好處不說,還得看人冷眼。
但來了來了,不給又說不過去。
紹瑾訕笑道:“謝就不必了,東西我擱這兒了,你記得塗上。”
說完將東西放在她右側的圓桌上,逃一般的離開了。
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這麼被人下過麵子。
江淩的目光在長方體的盒子上停留了半刻,緩緩將目光挪開。
“我給你塗吧?”
舒華悅伸手正欲去拿,卻被江淩攔住,她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怎麼了?”
江淩將她的手鬆開,轉過身道:“不用了,我不喜歡用彆人的東西。”
雖然是這麼說,但實際上,她隻是單純的不喜歡紹瑾這個人,所以連帶著他給的東西,也不想用。
但江淩這麼說,舒華悅便這麼信了,她點頭,“哦,那我去找彆的藥膏給你吧。”
“不用了。”
剛好路過一個侍者,江淩眼角暼向藥膏,說道:“將這個拿去扔了。”
看著侍者將東西收走,她拉著舒華悅便離開了。
晚上星光璀璨,宴會廳裡人來人往,一個白裙子的女人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了兩下,確認無人看她之後,偷偷往紅酒杯裡扔進了一個藥丸。
江淩眼睛眯了眯,沒去在意。
這種事情,她早已經司空見慣。
豪門兩個字,聽著好聽,但實際上裡麵亂七八糟的事情,多得讓人無法想象。
這些表麵上光鮮亮麗的大總裁,幾乎背地裡各個都在外麵有了另外的家庭。
還有一些看起來好似是名門閨秀,但實際上卻是被人包養的小三。
還有一些灰姑娘嫁入豪門,外人羨慕真愛,但實際上不過就是爬床成功,最後靠著孩子上位的女人罷了。
江淩沒去理會,卻轉眼看到這女人竟身姿搖曳的朝薛易走去。
江淩猛然想起,在這個宴會上,似乎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劇情。
這本書,其實是一本狗血的帶球跑。
薛易被人下了藥,卻將那個下藥的女人給趕了出去,讓那個無意闖入的女傭喊江宜可過來。
江宜可知道對方被下藥了,心裡幾度煎熬,最終因為愛而甘願變成解藥。
醒來後對方卻已經不見了,認為薛易是不想對她負責,不想給薛易造成困擾,更不想薛易將她當成那些故意爬床的女人一樣,無顏麵對之下,當天便離開了這座城市,幾個月後便發現自己懷孕了。
孕後一直照顧她、陪在她身邊的人,是宋紹亭。
並且還無條件的將江宜可的兒子給養大了,期間薛易從來沒有找過江宜可。
江宜可心灰意冷之下,便一直將事情給瞞了下來。
五年後江宜可和薛易再次重逢。
寫到這裡,作者便直接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