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可喜歡薛易, 這是毋庸置疑的。
薛易被人下藥了, 她沒辦法做到置之不理。
她也不想其他女人碰他。
如果非得有一個人救他的話,不如她自己來。
這是她心甘情願的。
江宜可在心裡暗下決心的時候, 卻沒有看到小柔微微閃動的眸光。
原本以為會費一些功夫,卻沒有想到這麼簡單,這個女人,比她所想中的還要蠢得多。
“就是這間。”小柔將房門扭開, 裡麵傳來男人因為躁動而翻來覆去的聲音, 以及略顯粗重的呼吸聲。
江宜可站在門口愣著,好半會兒沒動, 她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 就算已經下定好了決心,也不可能不慌張、不膽怯。
小柔卻害怕她還反悔,催促道:“江小姐快點進去吧。”
末了還伸手推了推她。
房內沒有開燈, 裡麵一片黑暗,還隱隱有些一股奇怪的香味, 味道有些好聞。
江宜可沒多想, 隻當是房間裡的香薰。
房門被關上,江宜可回頭看了一眼,沒有想過要後悔和退縮。
但卻因為內心的膽小和羞怯,她沒有開燈。
一路順著牆壁摸到了床邊……
*
侍者托盤裡放著那個一些要扔掉的雜物,和那個被遺棄的藥膏混合在一起。
路過薛易身旁的時候,卻依然被薛易眼尖的看到了。
他一手將人扯住,質問, “這藥膏怎麼會在你這裡?”
這是他特意讓人出去買的,相信除了他,其他人不會那麼巧,也有人買了同樣的東西。
侍者看著男人黑沉的臉色,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老實回道:“這個…是那位江小姐讓我拿出扔掉的。”
薛易的臉瞬間青了,不止薛易,紹瑾的臉色也沒好看到哪裡去。
畢竟東西是他拿過去的,江淩肯定不知道是薛易讓她送的。
所以江淩嫌棄的人,是他!
薛易鬆開侍者,不顧托盤上麵的臟東西,將藥膏拿回,手心緩緩收緊。
“她這什麼意思啊?我好心給她送藥膏,竟然還沒她嫌棄上了?”紹瑾第一次這麼挫敗。
更是第一次在一個女人身上這麼吃癟。
但看向兄弟青紫的臉色,紹瑾又瞬間覺得順氣了,估計薛易比他更吃癟。
活該!
自己把人手腕捏成那樣,又送藥膏,這種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行為,簡直太煞筆了。
“喂,你去哪?”
看著薛易抬腳又要走,紹瑾連忙問。
他走得不累,他一直跟著人追還累呢。
“你彆跟來。”
聽到薛易頭也不回的話,紹瑾剛抬起的腳又收了回去。
得,不跟就不跟,正好剛剛好幾個美女喊他一起喝酒呢。
*
從見到那個白衣服的女人往酒裡下藥後,江淩就沒有見到過江宜可的人影。
原本她並不會在意江宜可在哪。
可知道劇情後,卻由不得不去在意。
她總覺得這事兒有些奇怪。
“對了,宋紹亭呢?”
江淩突然想起了這個人,便朝身旁的舒華悅問道。
舒華悅搖頭,“不知道,從剛剛就沒看到他了。”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就算不是寸步不離的跟在宋紹亭的身邊,也會時刻留意他的動向。
可想明白後,她便覺得沒必要了。
有些習慣,還是早點改了比較好。
所以她今晚一直是跟在江淩身邊的,並沒有注意到這個人。
“你突然問他做什麼?”
江淩一向討厭宋紹亭,突然問起,讓舒華悅感到有些奇怪。
江淩輕抿了下唇,搖頭,“沒什麼,沒看到隨便問問而已。”
“哦。”
舒華悅不疑有他。
江淩想著,既然薛易沒有喝那杯酒,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可宴會上,這種想要用這種方式上位的女人不知反幾,有一個,可能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特彆是,薛易還是這種招女人惦記的男主體質。
時不時的會有人過來給江淩和舒華悅敬酒,順便閒聊兩句。
比起舒華悅的溫文有禮,江淩便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了。
有男人邀請舒華悅一起跳舞,舒華悅應下便離開了。
隨後江淩也離開了原地,四處走了走,依然沒有看到江宜可。
“這位小姐,我能邀請你跳支舞嗎?”
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江淩頭也不回的拒絕了,“我不會跳舞。”
邀請她跳舞的人多不甚數,她基本每次都是這麼回答。
男人麵色訕訕,識趣的離開,旁邊圍在一起的公子哥們打趣著,“我都說了,這女人難搞得很,我們幾個都被她拒絕了,你還不信,非得上前碰壁才甘心。”
就算不是豪門小姐,能上這種地方來的,怎麼可能不會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