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合同拍在了他的麵前,紹瑾拿起看了一眼,瞅向他,“喲,這不是談成了嘛,那你臉色這麼難看做什麼?”
薛易橫了他一眼,“吃你飯,哪來難麼多廢話?”
紹瑾不滿的撇了撇嘴,“我可是專程過來關心(笑話)你的,你竟然還嫌我廢話。”
“不需要你的關心,你老實吃你的東西就行。”
紹瑾叉起一塊牛排,嚼完問道:“那你倒是說說,江淩又怎麼讓你吃癟了?”
“誰說我吃癟了?”
紹瑾看了看麵前根本沒動過的東西,以及剛剛一直都是乾乾淨淨的刀叉,輕嗬了一聲,“她一口東西都沒吃,你臉臭得跟誰欠你錢似的,不是你吃癟,你還有本事讓她吃癟不成?”
如果是之前,紹瑾還相信薛易能讓江淩吃癟,在看到他開口說‘求你’,又看到他穿上這件粉色襯衫之後……
紹瑾:嗬嗬,薛易就是下麵的那個,想翻身?
一輩子都不可能!
“那是因為她吃過飯了。”
紹瑾忍住笑意,故意刺激他,“這麼明顯的借口,你還看不出來?吃過飯不能再吃點?明顯就是不想和你一起吃。”
薛易也是這麼想的,紹瑾直接說出了他心裡想法。
頓時胸口如同破了一個洞一般,風直往裡灌,涼嗖嗖的。
看薛易這表情,紹瑾心裡一陣舒爽,爽得將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儘。
沉默了片刻,薛易突然道:“你買的襯衫真醜。”
紹瑾:……
醜你還穿!
我讓你穿了嗎?
媽的!這還怪上他買的襯衫了!
彆人不吃就是不吃,關襯衫屁事!
意思是江淩被他的襯衫醜到了,所以才吃不下東西的嗎?
紹瑾麵色一陣扭曲,剛剛愉悅的心情瞬間被堵住。
咬牙切齒道:“那你以後彆穿了。”
“嗯。”這是肯定的。
紹瑾狠狠地吃了好幾大口東西,才將自己堵塞的心情給通順。
想起兄弟的終身大事,轉而看了那合同一眼,一臉八卦的打趣道:“話說你看到你和江淩的名字簽在同一張紙上,什麼感受?”
薛易表情淡然,不解的瞟了他一眼,“什麼?”
“就那種,仿佛兩個名字印在同一張戶口本的上的感覺,沒有嗎?”
紹瑾瞪著眼睛,一臉期待的求知欲。
想當初,他還是個純情小初男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名字和女朋友寫在一起,都會有一種彆樣的滿足感,胸口都是暖洋洋的。
薛易拿著刀叉的手頓了頓,很快恢複如常,繼續切著盤子裡的牛排,淡淡道:“又不是沒印在一起過,能有什麼感受?”
槽!
差點忘了,他們以前是假兄妹,確實是一張戶口本的。
但這個戶口和那個戶口不一樣啊!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紹瑾忙道:“那是以前啊,現在又不一樣!你們又不是兄妹!”
不是兄妹的話,要將名字印在同一個戶口本上,代表著什麼,這不用他說,想必薛易也明白吧?
薛易放下刀叉,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這是還沒懂?
紹瑾:嗬嗬,老子真是高估了你的情商。
紹瑾一臉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
自顧自的吃東西,懶得跟這個情商低下的家夥浪費口水。
回到家中,薛易拿出了那張合同,看到並排簽在一起的名字,想起了紹瑾說的話。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感受。
但這種感受沒法和紹瑾說。
大約就是一種有了家的歸屬感,心口如同陽光射過般,渾身都暖融融的。
可家是什麼?他從不曾真正意義上的體會過。
薛易抓著合同,怔怔的愣神。
突然門被敲了敲,“先生,那個自稱您母親的人又來找您了。”
是家政阿姨。
薛易將合同放好,麵色恢複了以往的冷漠,他拉開門,冷道:“讓她走。”
阿姨猶豫著,滿臉的為難,“我說過了,可她不願意走,還……”
還罵她狗眼看人低,還說要讓她兒子給她好看。
但這些話,阿姨沒法說出口。
感覺像是故意在人麵前詆毀彆人一樣。
雖然這並不是詆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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