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勉強裝出不在意的樣子,但那眼裡的光芒卻叫難以忽視。
更彆提平時和江小姐一處說話的時候了。
如果不是這樣,陳叔也不會這麼多話的主動和薛先生搭話閒聊了。
“你看錯了吧。”薛易轉過臉,拒不承認。
“我也是過來人,這喜歡一個人啊,眼裡的光芒錯不了。”陳叔忽然悠悠歎道,收拾完碗筷便離開了。
“是嗎?”薛易問著,唇角不受控製微微上揚。
有這麼明顯嗎?
那她怎麼就一直沒看出來呢?
他向後躺下,手背蓋住雙眼,遮住了燈的光芒,不禁喃喃自語,“我怎麼就喜歡了這麼個不解風情,又遲鈍的女人呢?”
……
薛易養了幾天,終於恢複得差不多了,腿上雖然還有些疼,但已經能夠正常走路了,也不至於一瘸一拐的。
後背的傷口也結了疤,有時候會有些癢,但也沒什麼大影響。
經過這幾天,薛易最終還是決定將事情告訴江淩了。
他這傷剛好,如果再不告訴她,指不定她又要想出什麼新招來整他,他可不想整天提心吊膽的。
江淩有些木然的看著他,“所以你是說,父親知道我們墜海失蹤了,受驚過度,至今昏迷不醒?”
準確來說,是聽到她失蹤,這才受不了刺激暈倒了。
薛易十分的清楚自己在薛鴻心目中的地位,外人都以為薛鴻是因為他失蹤所以昏迷。
但他卻知道,他是因為江淩。
在薛鴻的眼裡,江淩才是他的孩子。
他本以為江淩聽到這事之後,會怪他瞞著不告訴她,會情緒激動的罵他,會吵鬨著要離開這裡,卻沒想到她情緒異常平靜,沉默半刻後,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薛易道:“明天我們就離開這裡吧。”
他既然選擇了告訴她,便是已經打算好了要送她離開。
次日兩人便坐遊艇離開了這裡,甚至陳叔都有些猝不及防,他本以為他們還能多住些日子的。
他這段時間和江淩相處得極好,這人突然就要離開這裡了,感覺頗有些不舍。
江淩臨走的時候,陳叔還可以做了好些江淩愛吃的小零食給她路上帶著。
薛易有些酸,“這陳叔到底記不記得他的工資是誰給他的發的?”
他身為他的老板,都不見陳叔給他弄點路上零食吃,反倒對江淩這麼殷勤。
最主要的是,他記得江淩以前人品差得很,一副囂張的樣子,幾乎沒人喜歡她,她身邊除了舒華悅,可以說沒有一個朋友。
薛易是百思不得其解,就她這麼一個性格,到底是怎麼收買陳叔對她這麼好的?
江淩嗤了一聲,鄙視的看著他,“不就一點吃的嗎?這麼摳門,陳叔跟著你真是憋屈了,如果你嫌棄他,我倒是不介意把他挖過來。”
竟然說他摳門?他是因為舍不得一點吃的嗎?她在他那裡白吃白住那麼久,他有舍不得嗎?
薛易又開始氣了,“誰說我嫌棄他了?你想挖走我的人,想都彆想。”
……
薛易原本以為江淩回了A市以後會第一時間去醫院看望薛鴻,都已經打算要好她一起去了,可她卻先去找了方晴。
薛易暫時還不太想見到方晴,也知道方晴不會想見到他,更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理由同江淩一起去見方晴,所以便自己一個人去了醫院。
可去了醫院之後他才發現,什麼昏迷不醒,薛鴻根本好好的什麼事情都沒有。
當他到病房的時候,薛鴻正靠在病床上和人聊天,那笑聲雄厚有力,哪裡有半點病人的模樣?
薛易當時臉都黑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薛鴻也沒想到薛易會這個時候突然回來,驀然被拆穿,有些尷尬,“你回來了?淩淩呢?怎麼沒和你一起?”
薛易眯起了滿是懷疑的雙眼,“怎麼聽你這意思,你是知道我們沒事的?”
“我不知道。”
薛鴻拒不承認,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薛易不能拿他怎麼樣。
他冷哼一聲,打電話給了招呼薛鴻的小劉,將人給叫了過來,發了好一通脾氣,“這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跟我說他昏迷不醒嗎?”
小劉都快哭了,“薛先生,這不怪我啊,當時老先生確實是暈了過去,醫生也確實說是受驚過度,可誰知道…誰知道老先生是故意裝的啊?”
裝的?!薛易額筋突突爆起,“那你為什麼後來沒有打電話告訴我?”
“不是我不想告訴您,實在是老先生他不讓啊,他威脅我,如果將事情告訴您,他就要從樓上跳下去。”
小劉欲哭無淚,老先生如果真出了點什麼事,這薛先生還不得拔了他的皮?
可如今,他幫著老先生瞞著薛先生,薛先生還是要扒了他的皮。
這父子倆可太難伺候了,小劉表示他現在辭工不乾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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