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百草詩得到歡顏的通關消息時,內心是慶幸的。
她隱約記得在原著中,原身和鋒王的交集,是她在集市上賣特產,被鋒王手下的人看到,擄了回去。鋒王覺得她生得像一個人,起了金屋藏嬌的心思。原身心念折羽,自然不同意,烈女遇上暴虐郎,最終搭上了這條性命。
後來折羽重返焱京,在朝堂上打敗了鋒王。削其王爵,圈禁,直到折羽死,才將其一並處死。
所以,在今天的宴席,她全程居於幕後,沒有露麵。她不曉得這樣做,到底是保全了自己,還是會更加激發起鋒王的好奇。她隻跟隨自己的直覺。
沒有得到召見,也沒有賞賜下來,之於百草詩,卻是如釋重負。
這一天,很漫長,真的很累。身體累,心更累。
但她還不能睡,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她要做手杖。
從廚房裡找了根形狀最清奇的木頭,然後開始刀削,要修的平滑,理想狀態下雕刻出花來。
中醫藥從業者,尤其各種古藥幫,都有自己專屬的切藥刀。百草詩在《本草中國》紀錄片中看過,那是相當的萌。但會切藥不等於刀工好,百草詩的力氣和技能,都不支持她做出一個漂亮的手杖,她有的隻是堅持。
舊傷才見好,百草詩的手又廢了。
上麵全是血泡,疼地她“嘶嘶嘶”地無聲哀嚎。簡單地用布條纏住,做最後的收尾工作。
亥時過了一半,再不送去人家就要睡覺了。隔了天,誠意就要減半。
她的專屬灶台,熱著一碗紅曲東坡肉。她端了肉,將手杖背在身後,向著綠頭翁的小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