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燈籠高掛。
事前得了船主通知的此間主人,領著全府全家重要人物在門前迎侯,擺出一副萬分鄭重的態度,見馬車停靠自有一眾小廝甩出一串長鞭點燃了劈裡啪啦的炸出一條火龍。
驚動四鄰。
周圍許多富戶都或親自或打發了人出來看到底是來了何等人物值得這般重視深夜迎客?
要知道此間主人可不是尋常富戶。
王方平下得馬車。
目光自然落在大宅院的牌匾上。
兩個字“任府”。
牌匾下中年船主已經小跑著過去任府主人那裡恭敬的在說些什麼,而任府的主人三十幾許、四十不到的樣子正是一個成年男人最是年富力強的年紀,身上著著一身西式長褲上身燕尾服,帥氣的臉上架著一片單片眼鏡,頭上高頂帽手持文明棍,要不是東方人模樣,更像是一位西方的紳士,這時聽船主介紹正很驚訝的看著自己?
是因為自己也是東方人?
還是因為之前戰鬥中展現出來的力量?
不,或者有兩方的因素。
王方平感覺這位任府的主人更像是見過自己或者長的和自己很相似的人。
任府主人的旁邊是他的家人。
一位富貴端莊的夫人幾個如花似玉的小妾。
兒子十七八歲的樣子作學生大半。
女兒的十分新潮,發型和服飾都是時下西方貴女最流行的打扮。
其他下人就如同很多東西合流。
一位作東方南方督撫新軍軍官打扮且官職不低者透出這位任家主人並非簡單商人,家族勢力明顯對軍隊有所滲透。
最後還有兩個明顯不是任府身上帶有法力的術士在私下裡擠眉弄眼吐嘈著什麼“洋和尚”、“外來和尚好念經之類”的怪話,在他們旁邊的一位道士打扮的是他們的師長。
都不是特彆強大的術士。
兩位年輕人隻有些許法力估計會些不入流的小法術,暗中使壞欺負普通人足夠,但身體孱弱正麵被一群農夫拿鋤頭敲死都是正常。
他們的師傅法力在三階左右,同樣身體不強大更通術法,身上有幾件達到四階的寶物。
神魂帶著香火氣息冥冥中和幾個五階的鬼物以及一股更強大的力量關聯著。
望向自己的目光有幾分不善。
所謂同行是冤家。
王方平一行無疑是搶了他們的風頭。
並且搶的不是一點半點。
他們到任府可沒享受過這麼好的待遇啊。
半夜舉家出迎?
嗬嗬嗬嗬。
“貴客遠來,未曾遠迎,還望恕罪,鄙人任正文,添為越州萬和商行行主。”
“羅蘭多冕下。”
“能招待冕下是我任府一家之幸,還請快快入內叫我一敬地主之誼。”
任正文直接迎了上來。
同樣一口流利的德魯尼語。
將一番漢話陳述許多語句句式是德魯尼本地語係所未見的新詞新句,在他口中娓娓道來一點都不顯生澀,能從句中品明其原意。
卻是作的好翻譯。
“看來任行主對西方世界了解很多啊。”王方平笑道:“不過有件事能否請教一二?”前麵話是德魯尼語,後麵這句切回了漢話。
“冕下請說?”任正文道。
王方平直接道出疑惑:“我從未見過任行主,但行主卻對我或者說我的相貌並不陌生?”
任正文愣了一下。
想了想。
看向左右。
尤其是術士師徒三人。
“此間非是敘話處,我們不如入府再敘?”
“請。”王方平點了點頭道了聲請。
旋即一行人入得府內。
拉克絲和洛克西等人去安頓且不提。
王方平隨任正文入得正廳。
上過茶水後。
任正文排開左右。
稍稍斟酌了一番,道:“不知可有人對冕下說過,冕下和昔年天國最後的擎天柱英王相貌極似?或者冕下根本就是當年英王的血脈?”
“天國?英王?”對東洲的曆史王方平當然了解過,也知道英王的存在和事跡,卻從未想過此人和自己會扯上關係。
見王方平麵上表情。
任正文心想這位聖庭的冕下果是不知啊。
不論是自己的相貌。
還是有可能的身世。
“願聞其詳。”王方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