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扮豬吃老虎(2 / 2)

桑葉點了點頭,又傷心的看了完全失去冷靜的牛氏最後一眼,跟著孟氏在或同情或事不關己的目光中,穿過了人群朝著上鄭村走去。

見奶奶和伯母都走了,多花姐弟三個冷的厲害,不想待在祠堂前喝冷風,對牛氏的所作所為更沒有興趣,於是也手拉手的跟上去了。

其他人目送婆媳倆離開後,繼續投入到這一場倫理事件中。如果說對桑葉是同情,那麼對牛氏則是充滿厭惡加不解了。

……

路上,孟氏好幾次看向桑葉,似乎想說什麼,話沒出口又咽了回去。

桑葉有所察覺,一直在等婆婆開口。見婆婆又第五次縮回去,她索性主動問道:“娘,您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孟氏猶豫了片刻,輕輕地點了點頭。

桑葉暗自歎了口氣,說道:“娘,這裡就咱們娘倆,您有啥話就直說吧。”

孟氏一聽,麵上反倒露出幾分糾結來,最後期期艾艾的說道:“牛氏糊塗做錯了事,也不知道阿凜會咋處置。”說到這裡,她生怕桑葉多想,連忙解釋道:“娘不是想替牛氏求情,隻是擔心阿凜處置重了,又會被人說道。”

孟氏不知道今日這出戲,就是桑葉暗示胡氏挑起的。她的心裡對牛氏有很大的怨氣,尤其是今日被胡氏當眾揭穿,作為牛氏的婆婆,她的心裡並不好受,隻是她更加擔心大兒子處置重了,又在人前落個冷血薄情的名聲。

桑葉想了想,給婆婆露了個底:“弟妹做的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畢竟我沒有出什麼事,隻是夫君心裡肯定有怨氣,罰肯定是要罰的,興許會如牛氏去城裡做工的心願,把她送到城裡去,以後見不著麵,也不用擔心她再使壞。”

“真的?”孟氏吃驚的睜大了眼睛,在她看來,送牛氏去城裡做工,完全是便宜她的做法,根本不是懲罰:“這、這不能吧?”

桑葉肯定的點點頭,笑道:“不管怎麼說,牛氏是弟妹,就算看在三弟的麵子上,夫君也不會太過苛責,隻是夫君怕會顧忌弟妹以後又來害我,就想法子把她安排到城裡去,等弟妹的日子好過了,大概就不會再鬼迷心竅,生出那些醃臢的心思了,就是三弟……”

說到這裡,桑葉似乎有些苦惱:“把弟妹一個人送去城裡,就留三弟一個人在村子裡也不妥當,可是把三弟也送去吧,又怕村子裡有人說閒話,以為夫君容不下三弟。”

孟氏一聽,急道:“不會的,隻要我們兩個老的在,就不會有人說閒話,到時候就說是我跟你爹的主意,阿凜隻是幫忙牽個線,外人就是知道了,也隻會說阿凜重情義。”

發生了造謠這件事,孟氏也意識到再讓大兒媳婦和牛氏在一個村子裡,哪怕沒有住在一起,今後還會發生類似的事,她也發自內心的覺得,兩個兒媳婦還是分開的好,她也不用擔心牛氏再使壞,以後的日子都能清靜些。

桑葉鬆了一口氣,笑道:“有娘這句話,我跟夫君就都放心了!隻要三弟願意,等年後夫君就去城裡瞧瞧,看能不能幫三弟和弟妹安排一份活計。這樣他們有正事做,興許也能像二弟和二弟妹那樣幡然醒悟,把自己的小家給撐起來。”

作為一個母親,哪怕對不成器的兒子痛恨到了極點,也是希望他們好的。孟氏自然無比希望小兒子兩口子能像二兒子兩口子那樣變好,如今聽了大兒媳婦的話,不禁憧憬道:“要是真能改好就好了……”

說罷,她看著處處寬厚的大兒媳婦,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換作彆人遇到這種事,怕是早就鬨個天翻地覆了,她沒有跟牛氏計較不說,還處處為三兒子著想,有這樣的媳婦,是他們老鄭家的福氣啊!

桑葉不知道孟氏心裡的想法,為自己這個小小的謊言冒出了一丟丟的愧疚,不過這點愧疚跟自身的安危比起來就算不得什麼了。

不管怎麼說,三房兩口子是個大隱患,跟這兩個人生活在一個村子,鬼知道會不會又發生些什麼。如今自家男人願意給他們最後一個機會,丟到他們渴望去的城裡,雖然做的活計比義莊還要艱難,但是如果真能改過自新,並不是沒有更好的出路。

她更加清楚,要是讓婆婆知道大兒子要把小兒子兩口子丟到礦場那種地方,就算嘴上不會說什麼,心裡怕也是難受的很。與其這樣,倒不如瞞著她老人家,左右不會要了那兩口子的命!

回到家裡,孟氏就燒了一鍋熱水,囑咐桑葉泡泡腳驅驅寒氣,就連多花姐弟幾個也乖乖的拿出了自己的小腳盆。

泡完腳,桑葉有些發冷的身子變得暖烘烘的,整個人舒坦極了。又喝了一碗早上煨在火爐上的雞湯,見沒有彆的事乾,她索性窩到了床上,等自家男人回來告訴她處置的結果。

隻是沒有等到人回來,她就迷迷糊糊的歪在床頭睡著了。

等鄭凜處置完牛氏回來,順著孟氏的話找回房間,就發現自家媳婦兒的上半身歪歪扭扭的靠在床頭,似乎下一瞬就要掉下床來,驚得他險些心臟跟著跳出來,三步並兩步的衝上去,將媳婦兒的上半身扶穩,輕輕地將她抱起來平放在床上。

這個過程中,桑葉並沒有醒過來。鄭凜索性把她的衣服脫了蓋上被子,又把自己的衣服給脫了鑽到被窩裡,抱著媳婦兒打算睡個回籠覺。

一大早爬起來,一直忙活到現在,又在地上跪了那麼久,鄭凜確實也有些累了。如今懷裡抱著媳婦兒,又是躺在暖暖的被窩裡,不一會兒,他就閉著眼睛睡著了。

昨晚睡的好,這一覺夫妻倆睡的不是特彆沉。等桑葉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還沒有黑。她一動,鄭凜也醒了過來,瞅了窗外一眼,見時間還早,罕見的閉上了眼睛準備賴床。

桑葉著急知道對牛氏的處置,就伸手推了推男人:“族長有懲罰牛氏嗎?是怎麼懲罰的?”

鄭凜捉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口,眼睛依然是閉著的:“懲罰了,讓她每天來在祠門前跪一個時辰,連續跪滿一個月。”

桑葉琢磨了一會兒,覺得這個懲罰不輕也不重,主要是這麼一跪就徹底定下了牛氏的罪責,麵子裡子全丟光了。

心裡的那口氣順了些,她又問道:“那胡氏呢,她有被罰嗎?”

鄭凜點了點頭,聲音透著幾分低啞:“也罰了,比牛氏輕一點,每天在祖祠前跪半個時辰,一樣跪滿一個月。”

桑葉對這個懲罰還算滿意,一口親在了男人的臉上,誇道:“不錯!”

鄭凜的嘴角牽起一抹笑,猛地翻身把軟軟的媳婦兒虛壓在身下:“光親一親還不夠,要娘子必須以身相報才行!”

許是睡飽了,又解決了厭惡的人,桑葉的心情很不錯,有興趣跟身上的男人逗趣,靈巧的素手就緩緩的摸向了他的胸口:“行啊,如今妾身落在夫君手裡,夫君想如何妾身還能反抗不成?”

鄭凜心頭一熱,清明的眼裡漸漸泛起了紅。不知那隻手觸摸到了哪裡,他狠狠地吸了口氣,低頭重重的壓在了女子嬌嫩的唇上:“欠收拾!”

桑葉吃吃一笑,聲音從相接的縫隙中溢出來:“想收拾我?那也得看你家崽子答不答應!”

這話如一盆冷水淋到了鄭凜的頭上,瞬間把他所有的火熱凍下去了大截。他瞪著身下笑的開心的女人,很想把她死死的按住醬醬釀釀,讓她三天三夜下不來床,再也不敢說出挑釁自己的話來。

仗著肚子裡的孩子,桑葉根本不怕他,上下其手繼續狂奔在作死的道路上:“彆這麼看我,有本事你跟你崽子商量去,這可不能怪我!”

鄭凜恨的牙癢癢,很想將某個隻在自己身上作亂的小手拿出來,可是又舍不得,隻能認命的放任自己在冰與火的節點上來回。

桑葉卻不想繼續便宜男人,就在滅頂的愉悅即將到來前,她突然收手,衝著男人狡黠一笑:“你家崽餓了,催我趕緊去吃飯呢,你就自己解決吧!”

說著,她就從男人的身下滾了出來,在男人伸手阻止前,滾到了床裡側,並迅速的將被子全部裹在了自己的身上,幸災樂禍的看著光溜溜的某人。

鄭凜渾身跟著火一般,並不覺得冷。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縮在床角的小女人,顧忌著她的肚子,到底沒敢撲過去跟她算賬,隻得認命的下床,將掛在床頭架子上的衣服取下來,一件件的給自己穿上。

給自己穿戴齊整後,鄭凜沒有忘記還窩在床上等著自己伺候的祖宗,無奈的拿起她的衣裳說道:“過來,不是說孩子餓了嗎?”

桑葉掀開被子,樂顛顛的挪過去,張開雙臂就等著男人伺候自己穿衣。

許是折騰了男人這麼久,男人又這麼溫柔體貼,桑葉終於覺得過意不去,按捺著心底僅剩的羞澀,大著膽子承諾道:“如今我這身子也不方便,等孩子生出來,你想怎樣都隨你。”

鄭凜眸光大亮,如同黑夜裡最燦爛的星辰,他附身在女子的唇上親了一口:“好,為夫等著!”

------題外話------

一般來形容一個人的惡心,是吞了一隻蒼蠅,但是吧,更多人覺得蟑螂比蒼蠅更惡心!理由是,我在作者群裡就發了一張蟑螂表情包,就被人舉報了,然後被編輯大大禁言4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