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們還沒一撇呢,安王就能為了白音華找麻煩找到沈玧之頭上,如今二人也算是名正言順了,她才不信他能忍得了自己心愛的人同彆的男子套近乎。
否則在原著中,沈瑜之也不至於吃了安王那麼多次虧。
不過讓誰去通知安王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呢?
白楚不願將裴昡的人手暴露,難免有些犯難,裴昡倒不在乎,他身為皇子,即使安王作為親王,也不在他該忌憚避讓的範圍內。
不過到底,對她的擔心還是很受用的。
裴昡俊美的麵容上冷意漸消,不自覺顯出淡淡的柔意,滿不在乎地說:“就是傳個信的事兒,我讓仲遠跑一趟,動作快些就是,不會讓安王的人察覺。”
白楚看了他一眼,沒有同意,安王到底是男主,鬼知道在身邊安了多少深不可測的布局,就算沒有,也沒必要冒險。
主角光環什麼時候講過理?
這時,一個人選突然竄進腦海中,她眸光一亮,笑道:“也是,這內宅之事直接同安王講未免大材小用了,安王府的後院自然是要安王妃做主的。”
裴昡唇角牽起的弧度透著幾分無奈:“你小心彆把自己玩進去就好了。”
“您放心,”白楚粲然一笑,“就有勞四殿下借我一個人手了。”
裴昡不可置否地點點頭:“送信給安王妃?”
“不,是送給沈蓉。”
瞟見裴昡麵上顯露的不解,白楚笑著給他解釋:“算起來,是三哥的堂妹,早早第一位入安王府的那位,您還記得麼?”
光說沈蓉裴昡沒印象,但說第一位入安王府的侍妾他倒是想起來了,畢竟那時候給安王賜下這樁婚事的,還有他父皇的份兒。
想到這兒,他又不免煩躁了起來:“你看著辦就是了。”
有他這句話,白楚還真自己看著辦了。
為了不牽連到沈瑜之,直接讓人抓個現行是不可能的了。
白楚將白音華和沈瑜之這對前未婚夫妻近來又聯係上了的消息借裴昡的人手暗中傳給了沈蓉。
之後的事她就沒怎麼摻和,做得越多破綻就越多。
沈蓉不知是誰向她傳信的,但她是個聰明人,尤其是在和白音華交惡了之後。
白音華每回因為身份差一頭在徐嫮那邊吃了虧,就要變著法子折磨沈蓉,起初是為了懲罰她對自己的不敬,後來就成了純粹的泄憤。
好在沈蓉知道徐嫮視白音華為眼中釘,暗中挑撥之下,徐嫮也願意護著她幾分。
所以如今她在安王府上,除了安王不變的厭煩忽視、白音華偶爾的為難欺壓,已經好上不少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心中的目標越發明晰。
白音華不能得勢,若是要連徐嫮也壓製不了的地步,她就沒命了;但同時白音華也不能失勢,否則她對徐嫮沒了用處,依安王妃對安王的愛慕和占有欲,她一樣沒有好下場。
沈蓉定定看著手上寫著白音華把柄的紙條,久久不能下決心。
良久,她安靜的眼底陡然劃過一道亮光。
若是可以,她自然是盼著高高在上的白音華有朝一日也能嘗到像自己這般費儘心機、艱難求生的滋味。
所以,為了防止安王妃除了心頭大患轉而向她下手,不如讓她們一起失勢吧?
沈蓉原就打算借徐嫮的手懲治白音華,如今想著,將手上的把柄交出去或許還不夠。
白音華當初找來算計她的人手,仿佛很不簡單呢。
沈蓉在從未有過的冷靜中,緩步走到了徐嫮的院子,等她將自己喚進去後,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她麵前,霎時間淚流滿麵,泣不成聲,
“王妃、請王妃救救卑妾吧!”
徐嫮被她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
沈蓉拿著帕子抹了抹淚,眸中滿是張皇懼意:“卑妾、卑妾也不知是哪裡得罪了側妃娘娘,她、她竟要卑妾的命!”
徐嫮凝眉,“怎麼會?你暫且彆怕,先起來。”她示意旁邊侍立的婢女將沈蓉攙扶起來,心裡雖然不相信白音華會魯莽地向個毫無威脅的侍妾下手,但能抓到她把柄的興奮感還是忍不住湧了出來。
“你細細跟我說,側妃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沈蓉柳眉攏起,啜泣著道:“不知王妃娘娘可還記得,先前沈家在京郊外遇到劫道匪徒一事?”
事情鬨得這樣大,甚至驚動了聖上,徐嫮自然是有所聽聞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蓉眉眼間怯弱和悲戚之色更濃:“卑妾近來才知道,原來、原來那群匪徒,竟是側妃娘娘找來故意損害卑妾清譽,好讓卑妾不能加入安王府!”
徐嫮一驚,隨即大怒:“好個白音華!”
她怒得當然不是白音華下手算計沈蓉,而是原來她早就惦記上了安王,心思手段陰狠毒辣得連她都自認不及,卻還在安王身邊做出一副溫柔良善的模樣,簡直令人作嘔。
她冷眼看向沈蓉:“你可有證據?”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