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白楚看著這情景愣了一瞬,就是後頭跟著她過來的那群人都仿佛都怔住了。
“先完成任務。”
白楚隻聽到一聲似有若無的輕聲吩咐,下一秒,她鼻間突然吸入了幾縷奇異濃鬱的香氣,思緒瞬間開始迷糊混沌起來,之後就徹底陷入了無邊黑暗之中。
……
等不知過了多久,白楚悠悠轉醒後,腦海中的暈眩還沒散去,眼前一片一片地冒雪花,在她極力辨認下,才發覺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屋子裡,雖然不大,但單看裝置擺設還算精美細致。
她微微動了動手腳,也沒有被綁住的跡象。
白楚眉心緊鎖,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突然,一道茶蓋重重落在茶碗上的清脆聲打破了寂靜,她尋聲看去,才發現在她對麵的屏風外,不知什麼時候做了個人。
“閣下大費周章將我帶來,難道連麵都不肯露麼?”
“嗬。”隻聽對方發出一聲低沉的輕哼,語調中滿是陰沉的冷厲:“我問你,音華在哪裡?”
白楚一怔,隨機恍然:“啊,原來是安王殿下啊。”她身上虛軟無力,想來是藥效未去,就索性拉了一邊的錦被團起來墊在背後,靠著軟軟地也舒服多了。
“怎麼?您的手下當時隻顧著將我抓來,卻沒去救側妃娘娘麼?”白楚笑盈盈地道,“我倒不知道,原來我在您心中這樣重要呢?”
剛剛被安王扣在桌上的茶碗這會兒就沒那麼幸運了,在他大手一揮下,掉落地麵徹底摔了個粉碎。
“果然是蛇蠍毒婦,本王還真是小看了你的狡詐。”安王聲線壓抑,浸瞞了威脅,“本王告訴你……”
“欸,可彆,”白楚不緊不慢地打斷了他,“安王劈頭白臉就一聲‘毒婦’,我可是不認的。”
“我這是做了什麼惹怒了您才得來這個稱號?”
安王語氣愈冷:“本王沒時間與你說這些廢話,你隻告訴我,音華被你藏到哪去了,否則,彆怪本王先禮後兵,對你用刑了!”
“哦,”白楚卻不急,慢騰騰地開口,“原來您是覺得是我將側妃擄走了,才說我是‘毒婦’呢?那您如今將我擄了來又叫什麼?‘毒夫’麼?”說完,她自己都把自己給逗笑了。
白楚能有心思笑,安王卻不然。
他故意派人去將白楚綁來,是彆有用處的,沒成想人是綁來了,白音華也丟了。
所以才有安王紆尊降貴坐在這兒審問她的事。
眼前作為遮擋物的屏風猛地一道風勁打到了一邊,如刀刃般淩冽的氣息堪堪從白楚麵前掃過,將她鬢邊的碎發吹起,脖頸處滿滿得都是寒意。
白楚微微眯了眯眼,抬眸看向雙手背在身後,氣勢傲然地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眸光冰冷的安王。
她對於原書一路從受儘冷眼的紈絝王爺拚殺到至尊皇位的男主還真有幾分好奇,這到底是一片甜寵文,白音華身上的女主關環再厲害,在他麵前,也隻有俯首低頭的份兒。
白楚在安王的印象中,隻有“白音華的庶妹”一個身份,以及最後嫁給了他原本最為嫉恨的沈瑜之,除了這些,旁的都是他最近讓人去查才依稀記得的信息。
本以為隻是個矯揉造作、裝模作樣、憑著一聲皮囊勾引男人的狡猾女子,但今日一見,不光狡猾,還出奇的膽大。
安王突然就有些後悔,不該隨便找個屋子安置她,就該把她捆起來丟進柴房中,這樣或許都不用他出麵,她就能嚇得把實話個說出來。
“沈夫人,本王將你帶來,自然就有把握藏匿你的蹤跡,若是你告知本王音華的去向,本王便將你安全送回沈府上,保證不損你一點清譽。”
“但若是稍微晚上一點,無論音華是否有所損傷,我都會十倍百倍地報應在你身上。”
威脅警告的話配上他天生霸氣桀驁的模樣,方才旁的姑娘身上,就算不心生俱意,也得小鹿亂撞。
偏偏白楚的表情一言難儘。
她前世這類霸道男主的戲碼,從古代到未來,縱橫各個職業崗位,日複一日在屏幕上演繹展現,一個個放起狠話來,像安王這樣隻是動口沒有動手,已經能誇一句“脾氣好”了。
白楚也不說白音華就算是失蹤了也與她無關,慵懶地靠在身後的被褥上,她饒有興致的眼神在安王身上逡巡了一圈,直到看著他忍不住要爆發時,才輕聲開口:“安王怕是說差了。”
“今日您派來對付我的人手,明明與綁側妃的人是同時來的,可見您是早就盯了我,就算今兒我幫您將側妃平安無事地救回來了,您如何能跟我保證沒有下回呢?”
安王已然沒了耐心,全看在白音華的份上才按捺住了脾氣,冷冷地瞪向她,“你要如何?”
“我要您好好同我解釋解釋,好好的,你我之間全無交集,為何會突然將我綁來?”白楚看著安王難看的臉色,微微一笑,“您放心,我不是恨您,或者蓄意要報複你,隻是純粹的好奇,難不成,我這個處在深閨平凡無奇的女子,也有能讓安王殿下看中的籌碼了?”
安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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