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應(2 / 2)

也就她特彆,凡遇著熱鬨總要往裡摻和一腳。

白楚倒沒察覺他的眼神,腦海中將徐嫮同安王白音華之間來回猜疑了個遍,明眸彎彎:“想來,柔嘉郡主應該是挺願意拿個徐家大房的把柄吧?”

何止。

周柏軒默默想著,柔嘉入徐府後不知在施氏手裡吃了多少悶虧,偏偏人家明麵上都是客客氣氣的,還是長輩,她找不到發泄怒火的辦法,就成天往長平長公主身邊跑,鬨著要分家自己住。

徐浩在怎麼順著她,分家的事情是無論如何不會同意的,他又不是傻,好好地放著侯門子弟的名號不要。

如果手上能抓住些施氏的軟肋或把柄,柔嘉還不得高興瘋了。

她一瘋,那無所顧忌的性子,就總有人要倒黴。

徐家倒黴總比天天來煩他,讓他頭疼的好。

周柏軒淡淡開口:“就照你說的辦。”

白楚麵上明媚的笑靨才綻開一半,忽然想起來:“白音華後來沒有再聯係你麼?”

周柏軒沉默了一瞬,眸光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再淡定地收回來,神色坦然:“沒有。”

白楚立馬就接上了:“騙人!”

周柏軒:“……”

“周指揮使,我勸你還是彆騙我了,論起說謊來,你這點掩飾的能力可瞞不到我。”

……這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麼?

“她肯定是主動聯係你了!”

周柏軒心底生出幾分無奈,清冷的眼底泛起淡淡的、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縱容:“不過送了幾回信。”說完,那點柔和又收了起來,冷淡地瞥了她一眼,“比起某些一點動靜都沒有的,確實是主動多了。”

白楚張了張口,既不解釋,也沒再繼續問下去,識趣地換了個話題:“總之,你在宮中要小心些,如果鄭王的事情被翻起舊賬,首當其衝的肯定是你。”

周柏軒神色和緩:“你放心,鄭王最後剩下多少人,沒人比聖上更清楚。”

“反而是你,安王要是針對你,不會放過你的出身。”

白楚眉眼彎彎,粲然笑道:“我知道的。”

周柏軒見她臉上沒有一絲擔心的跡象,隻以為她是早有準備,也暗暗鬆了口氣。

臨走時,到底還是有點不放心,撂下一句:“若實在麻煩,便來找我。”

等見白楚對著他笑盈盈地點了點頭,才轉身離開。

……

先是二皇子中毒,這會兒又是皇帝遇刺,外頭風聲鶴唳,情勢越來越緊張。

就在這時,安王從自己王府裡又逮出了幾個奴才,向上稟明這是旁人在他身邊安放的細作,也是他們,暗中唆使受冷落的沈蓉同二皇子私下來往,連二皇子中的毒,都是他們傳給沈蓉的。

與此同時,柔嘉郡主那邊也隱隱綽綽聽到了安王囚禁安王妃的事情,在傳聞中,將安王妃說成了受儘安王和側妃虐待的可憐女人,簡直是那柳氏第二。

柔嘉郡主起初帶著疑心讓人去安王府邊觀察了數日,確實進出都沒看見安王妃的影子,就是有上門遞帖子的,都沒婉拒了,還不是安王妃身邊的奴才出來推拒的。

確定了傳聞的正確性,柔嘉郡主差點沒樂出聲來,你瞧瞧,這不就是報應?

施氏當初冷眼看著自己兒子虐待彆人家女兒,這會兒就有人來虐待她的女兒。

那老虔婆,也合該遭報應了!

於是,接下來幾天,柔嘉郡主心情頗好地天天去施氏的院子裡請安,那態度殷切的,比伺候她親公婆都要上心。

人人都知道她來者不善,可小輩滿臉笑意地上門儘孝,你總不能把人關在門外理都不理,傳出去就是不慈。

施氏找理由推脫了兩三回,見柔嘉郡主不肯死心,之後也就見了。

然而與之前不同,這次無論她怎麼說綿裡藏針的話刺她,柔嘉郡主依舊笑眯眯地看著她,還同她閒聊說起徐嫮,言辭之間都是安王妃如何如何優秀,安王對她又多麼好。

施氏都快以為她是見府上長房勢大,上門來討好地了。

就在她驚疑不定地時候,柔嘉郡主看時間差不多了,就仿佛無意間說了一句:“不過說起來,安王妃也許久未回府看您了,我這,實在有些擔心啊。”

徐嫮是施氏的心頭肉,聞言還以為是柔嘉郡主對付她不成,故意詛咒徐嫮,當下就黑了臉:“郡主這是什麼話,親王府上的家事,哪有我們這些外人置喙的規矩。”

郡主尊貴,可也比不上親王妃啊。

對上施氏的警告,柔嘉郡主半分沒有退縮,臉上的笑容更歡快了,語氣倒是十足的擔憂:“哎呀,大伯母還不知道麼?”

“聽說啊,安王妃被安王關在府上大半月了,可受了大罪呢。”

她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這不禁讓我想起了過去柳氏的事兒,哎,希望安王妃可不能向柳氏那樣命薄福薄。”

“命薄福薄”的話是當初施氏口不擇言說柳氏的,這會兒被柔嘉郡主反打到她自己臉上,殺傷力是成倍的。

“啊!夫人!”

“快來人啊!夫人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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