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明明白白地將兩人中間的差距和困難都向他說清楚,如果他不在乎又有辦法解決不讓她頭疼,那麼就是答應了也沒什麼。
而現在,沈玧之也說要跟她在一起,她也將其中的阻礙同他說清楚了。
左右這些事情白楚都不想管,如果有朝一日她因著過去的身份受人為難,她是一點都不理會,直接拍拍屁股走人,讓他自己解決那些爛攤子的。
沈玧之再怎樣多謀善慮,也想不到白楚是打算踐行“不拒絕、不負責”的著名渣之理論,隻當她是拐彎抹角找理由讓他知難而退,變相拒絕他。
眉間一凝,眼底鋒銳的寒芒如同仿佛席卷的寒天利箭般朝她射過來,引得白楚下意識一個哆嗦,差點沒往後逃開。
“楚楚是要拒絕我?”他唇角帶著些許弧度,眼底反倒是冰冷的。
白楚被他的眼神鎮住,一時間沒聽清他說的話,無意識地回了一句:“什麼?”
“可惜,我今日坐在這裡,就是表明,無論你是否願意,”沈玧之語氣淡淡,卻莫名顯出幾分篤定了,“楚楚,我要定了你。”
“無論你如何愛玩愛鬨,隻要再有一次想要離開我,”他頓了頓,輕歎道,“沒辦法,有些事兒我也不願意做,所以,楚楚,哪怕是為了你自己好,彆再嚇我了,好麼?”
明明是溫柔哄勸的語調,反倒將白楚的雞皮疙瘩都激起來了,軟軟地反駁:“二哥,我不是那意思……”
沈玧之眸光柔和,處處都透著縱容:“左右此處確實安全,你要是想待,便再待著吧。”
“回頭我再為你尋個更好的去處。放心,在你安心之前,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你的行蹤。”
這個“安心”,一是指她能放心,二是說她能收了心思,安安穩穩地留在他身邊。
沈玧之一緊一鬆的手段完的嫻熟,放完威脅意味的狠話後,就收起了一身氣勢,溫和著問她:“你連日悶在這屋子裡,想來是無趣極了,正好我在,你想知道什麼?”
沈玧之清潤和煦的眸光透著點點寵溺之色,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樣,端得是好脾氣,但凡換個心思淺,當場就被他迷惑地將方才懾人的模樣都給忘了。
白楚也是暗自咬牙,恨不得把這盤大棒配甜棗的菜原樣摔他臉上,卻又不敢。
她敢在皇帝麵前放肆是知道對方成熟閱曆遠勝於她,隻要觸及龍的逆鱗,在幾分喜歡下,天然便對她多些許包容。
沈玧之卻不一樣,他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估計長這麼大都沒嘗過幾次失手的滋味,明顯偏執得狠,想要什麼,哪怕它碎了壞了也是要拿到手的。
她可沒那麼大膽子去賭他情竇初開濾鏡下的仁慈。
於是,白楚乖乖地順著他給的話題轉移開,
“聽說三皇子和四皇子鬨開來了?”
沈玧之笑道:“不過是三皇子單方麵盯上四皇子。”
與原劇情中相反,那時候孟芊芊自儘,鍋是四皇子背上的,如今反倒是三皇子白惹一身騷,不免暗戳戳懷疑是不是四皇子將計就計,反過來給他設的陷阱。
再加上賢妃去淑妃宮裡鬨得一出,明擺著是要把孟芊芊被何鴻博侮辱從而自儘以證清白的事情坐實了,三皇子不恨死賢妃母子才怪。
見白楚露出了然的神色,思索起來的時候明眸熠熠生輝,將這個沒被陽光照射到的角落瞬間襯得明亮了起來。
沈玧之覺得喜歡,便又多說了些:“不過三皇子那邊進來被大皇子盯上了,也是自顧不暇。”
白楚這下好奇了,眸光灼灼地看過去:“他們倆又是怎麼結得仇?”
“大皇子的生母康昭容,近來查出當年死因蹊蹺,仿佛與淑妃有關。”
白楚明白了,大皇子都成年了,朝後宮的庶母動手萬一被發現就說不清了,還不如順道坑害坑害三皇子,大約這比直接對付淑妃還能讓她心痛。
白楚長歎了口氣:“這些,不會又是安王的計策吧?”
皇帝要是打量著讓安王給幾個兒子當磨刀石,這回怕是要砸自己腳了。
安王心思也不淺,直接使法子放幾位皇子內鬥起來。
他使出詭計不稀奇,還真能讓人中招卻顯出他的厲害來了。
她眉心蹙起,沈玧之看著又不樂意了:“左右也與你無關,惦記那些事情做什麼?”
他畢竟不是沈瑜之那個傻白甜,裴昡對她的心思多少察覺幾分。
哪怕不是為了四皇子,是擔心被綁在四皇子船上的沈瑜之,他嘴裡的那點酸意,已經夠製成一大碟醋了。
白楚瞥了他一眼:“我怎麼能不著急,我連著安王的一大家子都來來回回得罪了個遍,等他們上位,我還有好日子過?”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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