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2 / 2)

“等到了時機,我自然是會將人領到您麵前來的。”沈玧之笑著道,“反正我這兒是已經定了人選了,您若是實在不願閒著,不如操心大哥和瑜之吧。”

長公主狐疑地抬眸看他:“你彆是隨便扯了個瞎話來應付我的吧?”

沈玧之無奈道:“自然不是了,您這也不是第一次催我了,我什麼時候蒙騙過您啊。”

想想他過去不想成親也從沒說過有了心上人的話,長公主思慮再三,決定還是先放他一馬。

“唉,你大哥一向是個倔脾氣,我也是怕再把他逼走了,左右他膝下有了元昊,等孩子長大,他總要找個伴的,我也懶得理他。瑜之呢……”長公主悵然地歎了口氣,“他和楚華之間也是一筆難說的賬,我知道,他心底還念著她呢,這時候任是我給他找個天仙來,怕也是看不上眼的。”

聞言,沈玧之便也不再多說,他是看明白了,要栓住楚楚,最重要的還是要在她本人上使手段,不然去了沈瑜之,後頭還有一列的對手。

左右她既然下定決心要同他和離,說明日後也不會再走回頭路。

對於沒有威脅感的情敵,又是自己的弟弟,沈玧之自認還是很和善的。

“對了,今兒柔嘉過來了你知不知道?”

沈玧之深眸中暗光轉瞬即逝,彎唇笑道:“她又在您跟前說什麼了?”

“做不過就是楚華的出身會怎麼連累沈家的事。”長公主歎道,“我讓人去問過了,她是剛從坤寧宮出來的,那些話,估計也是皇後故意讓她傳進我耳朵裡的。”

“你說,這到底是出什麼事了?皇後怎麼平白無故針對其楚華來?”

長公主滿是疑惑,上回聽說皇後又病了,她自然是要帶著慰問的好禮親自去探望的。

卻不想坐下來的一個時辰,有大半個時辰皇後都是在不著痕跡地向她問起楚華的事兒。

言辭之間也透露出她失蹤的消息,但隱含的意思,也有她是畏罪潛逃,同那群刺殺聖駕的逆賊有牽扯的猜測。

長公主當然不信了,旁的不說,她對沈府的把控力還是有的,若是白楚真有向外偷摸傳信、同賊人勾搭來往的小動作,她不可能一絲一毫都察覺不到。

她私心裡其實是懷疑白楚被皇帝的人給抓過去仔細審問了,畢竟突然冒出個馮氏,萬一還有其他鄭王餘孽呢?總要問清楚了。

沈玧之眸光閃了閃,笑容溫和:“二皇子中毒後,皇後行事便越發沒有章程,如今朝內朝外幾位皇子鬨得厲害,皇後說不定也是另有打算。”

“母親,您還是遠著些吧。”

長公主側首,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幾眼,壓低著嗓音問道:“玧之,你實話同我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沈玧之輕歎著喚了一聲:“母親。”

長公主知道他這是不能說的意思,不耐地擺了擺手,“行了,不說就不說,你退下吧。”

沈玧之從善如流地拱手告辭:“那兒子就先走了。”

……

如沈玧之所說,近來京城中的局勢確實緊張得厲害。

先前江南水患一事,徐立濤居然當朝上旨提議授予安王“巡撫”一職,命他南下協助當地總督、知府等官員治理水患、穩定民生。

這一聽好像是在坑安王,但往深了想,安王長這麼大,哪怕是入朝,也從未沾染過一點朝政實權,然而徐立濤這項提議,無意是給了安王一個能夠掌控實權的台階。

當然了,水患鬨得這樣厲害,聽聞江南已經民不聊生,這所謂的“巡撫”,實際上是誰都不敢接的爛攤子,說是徐立濤故意為難安王也可以。

端看人怎麼想罷了。

很巧,從徐嫮嫁進安王府那天就開始盯著徐家和安王動靜的皇帝顯然不會相信是後者。

這邊徐立濤推薦了安王,以王首輔為代表的內閣卻說是讓幾位皇子領命。

這說是壞差事,但若是能平定水患,說出去也是利國利民的大功,能在功勳簿上大大地記上一筆,回頭說不定就是能成為太子最關鍵的一個籌碼。

皇帝沉吟了一會兒,開口便是讓幾位皇子毛遂自薦。

四皇子是最先站出來的,隨後是三皇子,大皇子身為大哥,反倒磨磨蹭蹭地落後了,他和氣地笑了笑,索性給自己找了個不與幼弟相爭的理由,還做足了長兄風範,柔聲關切地跟兩位弟弟說如果南下,定然要備好太醫和藥材,水患多疫病,時局動蕩下說不定又會遇上什麼危險,護衛也要備齊了……

隻把三皇子說了臉色都白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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