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2 / 2)

徐皇後起初還猶豫著要不要依次同淑妃做比交易,卻不想大皇子動作更快,直接一狀告到太極殿去了,皇後自然不願顯得不公正,就下令將淑妃降為修容,抄寫佛經百遍為康昭儀祈福超度,並禁足於永壽宮,在誠信悔改前不得出。

畢竟淑妃膝下有一個養大成人的皇子,就是看在三皇子的麵上,也不能像旁人那樣隨隨便便打入冷宮或者賜死。

風波鬨這樣大,硬生生將四妃之一趕下了台,徐皇後自然欣喜,但一方麵又要提防淑妃和三皇子,另一方麵還得在皇帝麵前做好公正無私皇後娘娘以及心懷慈愛嫡母之間的平衡,成天琢磨著關心大皇安撫三皇子的度,心力交瘁,好不容易平息一些,身上一點精力都提不起來。

徐皇後生怕自己又病了,趕忙喝了藥又舒緩心神休息了幾日,哪肯為安王多費心思?

“皇後娘娘,德妃娘娘求見。”突然,守門的宮人前來通報。

德妃一向低調沉悶,無事不上門的,她猛地前來求見,徐皇後還真有些好奇。

“這是什麼風,倒把德妃你刮到本宮的坤寧宮來了?”

德妃膝下無子,也是四妃中最不喜爭搶的人,皇後多少有些不屑於她所謂淡泊名利的裝模作樣,但同時心裡也確實少了幾分忌憚。

德妃麵不改色,恭恭敬敬地給徐皇後行了禮,直到聽她叫起,才緩緩坐在旁邊宮婢搬過來的紫檀圈椅上。

“妾謝皇後娘娘賜座。”

徐皇後慢悠悠地將手上的茶碗放下:“德妃有什麼話就直言吧,本宮身子不適,恐怕坐不了多久就該歇下了。”

德妃斂眸,輕聲道:“妾恭請皇後娘娘屏退左右。”

皇後似笑非笑地看了她半晌,微微側目:“你們都先下去吧。”

“是。”

偌大的殿中隻剩下了她們二人,皇後道:“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德妃卻忽而起身,鄭重其事地在她跟前跪下,引得皇後一驚:“你!”

“妾有要事稟皇後娘娘。”

“什麼事?”

“皇後娘娘,妾鬥膽,如今二皇子身染重疾,您可想好,後路該如何去走?”

徐皇後臉上先是驚怒,隨後冷笑道:“本宮是皇後,是諸位皇子的生母,本宮還要想什麼後路?”

德妃輕歎道:“皇後娘娘,妾膝下無子,又素來不和後宮諸人來往,如今也是走投無路才隻能前來懇求娘娘您的庇護,妾在此,懇請您同妾說句實話。”

皇後狐疑地看著她:“你怎麼就說走投無路了?”

德妃頭埋得更低了:“娘娘,陛下的身子仿佛不□□穩。”

“砰——”徐皇後手邊的茶碗瞬間被碰落在地,她卻顧不得,急切地傾身,厲聲喝道,“放肆!”

“妾所言皆為事實,娘娘若是不信,妾願意等您真正相信妾的一天。”

語罷,德妃又是恭敬地行了禮,毫不留戀地就要轉身而去,背影利落乾脆。

“等等……”

就在她伸手要打開門的一瞬間,徐皇後幾乎是下意識地張口叫住了她,“你,到底是要說什麼?”

背對著徐皇後,德妃清雅的麵容上飛快地劃過一絲得意的冷芒,再回過神來,那些一切含有攻擊性的情緒都已經消失殆儘。

她柔順地站在皇後下首,輕聲道:“皇後娘娘應該是已經見過安王殿下了吧?”

這一聲“殿下”絕對不是普普通通的恭敬稱呼。

徐皇後先是一驚,瞳仁迅速放大,滿是猝不及防的震驚:“你!德妃,你是安王的人?”

德妃淡淡一笑,卻沒回答:“妾不打擾皇後娘娘休息,若您還有什麼話,直接讓人來通知妾一聲就好,妾定當親自前來給您請安。”

她微微福身,隨即抬手拉開門,自顧自先走出了坤寧宮。

……

另一邊,身處京郊的白楚見到了從沈瑜之那邊回來的覽川,他眉心稍皺,隱有憂慮。

白楚問道:“出什麼事了?”

“夫人,”覽川低聲回,“三少爺說,四殿下和安王在嚴州附近遇上了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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