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1 / 2)

安王口中的夜鷹是與夜梟同一級的夜衛統領,之前被派去白音華身邊的夜鶯便是他的妹妹,犯了錯之後被譴回夜鷹底下,才輪到夜梟手下的夜鴿。

夜鷹手裡的暗線大多是皇宮內的,因而行蹤絕密,連夜梟都不曾見過他的真容。

安王說要見他,但如今情勢緊張危險,安王也不可能冒著暴露的危險將夜鷹召出宮來,所以到了也隻是像以往那樣密信放在原定的地方。

這事兒自然輪不到夜梟插手的,但想到安王近來的打算,還是忍不住低聲問了句:“主子,屬下這邊,是否也要準備起來?”

安王眸光幽深似海,不得不說,皇帝猜到大皇子陷害三皇子的事兒他並不意外,但他居然會利用此事反手將了他一軍,卻是安王沒想到的。

主要皇帝從來給他留下的印象就是深不可測,所以手段自然也是要讓人難以察覺,但依著大皇子的能力,就算是指控到他頭上,也不可能對他造成多大的損害,反而將兩人的關係挑破開來。

安王臉色愈加暗沉,他知道皇帝怕是要對他動手了,但更令他疑惑的是的,是什麼促使他忽然下定決心要走這一步。

這時,忽而從書房門外傳來一聲通稟的聲音:“王爺,白側妃求見。”

白音華也慌,相比起徐嫮,她唯一能倚仗的就隻有安王,她如今沒有旁的依靠,更是談不上幫助安王,再加上兩人的感情不比過去的親密無隙,到眼下,她唯一能做的是為自己考慮。

萬一安王府倒了,那個孩子,就是她僅有的籌碼了。

在門外靜等著安王宣召的白音華默默垂眸,掩住眼底算計的光芒。

但她沒想到,她不僅沒從安王口中聽見她想聽的話,還知道了一個令她嫉恨不已的消息:“什麼?白楚華被聖上接進宮了?”

她臉色蒼白,不敢置信地喃喃道:“怎麼可能?”

雖說自從上回她求和反被白楚算計了一把後,白音華對白楚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的事實多少接受了一點,卻不代表她能坦然接受白楚日後會比她位高一頭。

“怎麼會?她是什麼時候遇到聖上的?”

“你不知道?”安王知道白音華未出閣前和白楚華形影不離,隻以為話題挑開,能從她口中得出些蛛絲馬跡,卻不想她也一頭霧水。

白音華笑容勉強:“她……自從嫁入沈府後就性情大變,不瞞王爺說,我母親還一度以為她是中了邪……”

鬼神之說安王自然是嗤之以鼻,“可見她心機狡詐,一做戲便是十多年,也是難得。”

話一出口,他突然想到了自己身上,臉色不由難看了下去。

白音華思緒恍惚,她能想起來的也隻有幾次在宮內交鋒時聖上與白楚華相見的場景,這會兒回想起來,聖上仿佛不經意間,確實對她多有偏向。

她心頭的妒火從未燃燒得這樣盛,並不是說她對皇帝有什麼想法,而是白音華汲汲營營才得到個親王側妃的位置,按照她的出身已經算是一步登天。

然而白楚華卻輕輕鬆鬆,轉頭勾搭到了天下至尊。

她還說誰有這麼大的力量讓白楚華宛若改頭換麵一般,怪不得……

這一刻從白音華眼底泛起的狠戾比任何時候都要尖銳,可惜在場唯一的觀眾,安王顯然沒多少放在她身上。

猶自思索了片刻,忽而沉聲道:“音華,白家裡總有人知道白楚華從沈家和離後往哪裡去,你去找找她。”

白音華眸光一亮:“是,我大哥一向最是疼愛楚華。”

為著白子稹給白楚送東西的事情,張氏不止一兩次跟她埋怨他不懂得親疏遠近,氣急了連白眼狼之類難聽的話都說過。

“那好,”安王深邃的眉宇間劃過一道算計,笑道,“既然你兄長關心她,自然也該把白楚華的行蹤告知他。”

安王的意思是要將白楚失蹤的事情落定,他是為了通過對付白楚而間接試探皇帝,白音華就是單純為了讓白楚不好過了。

她連要討回兒子的事兒都忘了,趕忙就回去琢磨怎麼能回娘家一趟。

安王府上的封禁了,但要是白府傳來張氏重病的消息,白音華身為人女,自己不能親自去侍疾,讓身邊的丫鬟替她跑一趟,也是人之常情。

……

而在宮內,無論徐皇後如何找理由,始終被攔在太極殿外不能進去,腦海中止不住地開始想陛下和那白氏在太極殿內是怎樣親密和樂,心火上湧,再加上朝堂上局勢轉瞬即變,安王都被打回王府禁足了,就算大皇子和三皇子鬨這麼一場聲譽已經毀了大半,可還是要比二皇子的希望大啊。

徐皇後在坤寧宮內心神不寧,左思右想,咬了咬牙,催促身邊跟著的嬤嬤,“讓德妃來見本宮!”

旁人也不敢攔,徳妃就這麼纖步款款地來到了坤寧宮內,對比徐皇後的麵色焦灼,她就顯得淡然優雅多了。

“妾給皇後娘娘請安。”

“起來,”徐皇後直言問道,“安王到如今這個境地,就沒有什麼話要你帶給本宮的?”

德妃淡淡笑道:“王爺自是有打算的,就怕連累了皇後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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