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1 / 2)

因為安王妃和白音華相互都稱對方才是安王最為在意的人,皇帝陛下索性大手一揮,將兩人都送去陪安王走完最後一程了。

至於徐皇後,她的身子本就是強弩之弓,甚至都沒撐到皇帝下令,就脫力昏厥在地,還是李全讓人著急忙慌地送回了坤寧宮,還順道從太醫院叫了兩名太醫跟著。

不過從某種程度上,白音華的計劃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至少皇帝確實沒有追究她與安王狼狽為奸的罪名,讓她以側妃之名與安王陪葬,說出去還添了個忠貞的賢名,算是全了男女主之間的這份驚天動地的偉大愛情。

至於白府上,白崢慣是個靠不住的,安王一倒下,過去常常掛在嘴邊的“好女婿”就成了避之不及的禍患,連自幼放在手心裡嬌養的白音華在他口中都成了“災星”,口口聲聲都是“早知道一出生就該把她掐死在繈褓裡,省得長大為禍家族”。

不過如今白府上大小事都由白子稹把控著,白崢再怎麼不著調也闖不出大禍,白楚打聽了幾天,就沒再去理了,隻說哪天有張氏的消息了回來告訴她一聲。

張氏和白音華自幼對原主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相比起對沈瑜之的癡癡戀慕、對白音華的愛恨交纏,原主對張氏就是純粹的痛恨了,尤其是後來暴露了她生母的死為張氏主使的真相。

可惜那時候張氏已經是新任皇後的生母,堂堂承恩公夫人,身上還背著四品誥命,彆說原主了,徐家都不一定能拿她如何。

“你滿意了?”

白楚眼睫微動,輕輕抬眼看向麵前的沈玧之,漫不經心:“我滿意什麼?”

沈玧之笑了笑,他能一眼看出她的言不由衷,這樣彆扭的模樣在他眼中也是獨一份的可愛,“雖然不知道你為何這麼執著於安王和白音華,不過眼下他們兩人結局已定,你是不是能安心了?”

白楚彎眸笑道:“安王沒了,二哥以後打算做什麼?”

她猜皇帝讓沈玧之去做的事情就是暗中監視安王,還時不時為他開一點方便之門,一步步將安王的野心滋養到今天,令他狂妄大膽地覬覦起皇位來,甚至不惜謀害皇子。

沈玧之眸光悠遠,輕聲笑了笑:“楚楚應該不想留在京城了吧?”

當然不想了。

要不是礙於古代交通不方便,女子獨身在外又十分不安全,早在白楚同沈瑜之和離的時候,她就收拾包袱跑了。

她明眸瀲灩,好奇著問:“二哥是要帶我私奔麼?”

沈玧之清雋的眉眼顯出極為動人的溫柔來:“是,以後楚楚想去哪裡,我們便去哪裡。”

他也是遇上她之後,才驚覺世界上還有這般他從未暢想過,卻有著驚人魅力的情緒。

沈玧之自詡聰明,日日對著處處與眾不同的她,也難免生出幾分“坐井觀天”的悵然。

或許,他是應該出去走走了。

“那要去哪裡?”白楚精致姣好的小臉皺成了一團,驀地眸光一亮,“二哥不是在萊州長大的麼?你帶我回去看看你小時候住得地方,好不好?”

當年長公主懷著沈玧之的時候,正逢鄭王叛亂,京城裡亂得不成樣子,讓是長公主也不敢保證能全須全尾地護住自己的孩子。

鄭王是個不擇手段的,抓捕某位官員的家人逼迫其為自己所用的卑劣行徑乾過不止一回,長公主想想便覺得心驚膽戰,費力護住長子已經絞儘腦汁,就怕護不住第二個。

於是,沈玧之一出生,就被秘密送往了長公主多年未曾聯係的母族謝家,將他養在萊州,直到京城中局勢日益平定穩健下來,才將人領回京城。

“不過是個小地方,”沈玧之先是一愣,隨即好笑道,“有什麼好看的。”

白楚搖頭:“我想在你小時候生活過的地方住一段時間。”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宛若一顆小石子掉落在沈玧之的心窩,漾開一圈圈的漣漪,說甜又泛著酸,說是酸心卻是暖的。

這是一種之前從未有過的感動和柔情,沈玧之唇角的弧度按捺不住地往上揚,

“好,聽你的,就先去萊州。”

兩人說笑時,說得是私奔,但私奔是不可能私奔的,就算白楚願意,沈玧之也不能允許兩人完美的姻緣上加了“無媒苟合”的惡名。

所以他暗中打著“生米煮成熟飯”的主意,纏著要和白楚先把婚事給辦了,之後無論是誰反對,隻要他不同意,兩人就還是名副其實的夫妻。

可惜,計劃才執行了一半,後院就開始著火了。

有人將白楚和沈玧之的來往捅到了長公主跟前。

她麵上那抹端莊溫婉的笑意瞬間僵硬在來臉上:“你說什麼?”

她驚愕的反問,還沒等對方有什麼回答,白楚同她幾個兒子相處時的畫麵就迫不及待地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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