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起一隻眼睛,好看的嘴唇彎起,漂亮的紫色眼睛裡閃著細碎的光,含著情-色與春意,仿佛在對情人訴說愛慕。
青井秋河驚訝的半張開嘴,他的舌尖抵住上顎,輕微的癢意,讓他回過神來。
他為什麼要過來?
“萩原前輩!”
總選第一眼睛一亮,他站起身越過人群,站在青年旁邊拉著他往裡走,一邊狀似無意又實則非常大聲地說著話。
“沒想到前輩真的會來,好開心啊!”
秋河:“……”
懂了,這是在宣誓主權。
剛應付完一條魚,就敢來見另一條,不愧是pua高手。
他咬住吸管,把自己往裡縮了縮,避免被認出卷入不必要的紛爭中。
另一名卷發青年晃悠悠的也走了進來。他胸前口袋夾著一副墨鏡。清朗俊美的五官拚湊在臉上,莫名帶著一股殺氣。
他掃了一眼屋內眾人,銳利的視線對上某處後一愣,隨後自然地抬手打起招呼。
“咦,好久不見。”
鬆田陣平嘖了聲,他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啊你應該不記得……”
“我記得。”
青井秋河接話道:“我們大家都記得你。”
鬆田挑高眉毛,兩人客套交流了幾句,就交換了聯係方式。
同桌:“!”
看起來好熟悉的樣子!
他湊到青井秋河旁邊,咬耳朵八卦道:“你怎麼認識鬆田學長的?”
熱氣撲到臉上,青井秋河不適地推開同桌,說起他們認識的經過。
青井秋河的朋友中有幾個好奇心旺盛,偏偏又膽小如鼠的家夥。
他們熱衷於探索靈異地,又不敢單獨冒險,總是拉著青井橋河去壯膽。
有天他們又去玩某個號稱鬨鬼的房子探險,膽子最大的青井秋河也被拉了過去。
他熬了通宵打遊戲,無精打采地打著哈欠,站在最前麵開路。
青井秋河帶領瑟瑟發瘋的雞仔們走到最頂層,證明了所謂鬨鬼隻是謠傳,一群少年才事後諸葛地裝模作樣起來。
青井秋河無奈,他又領著眾人下樓,走到門口才發現少了兩人。
一群半大的孩子嚇得半死,最後接到醫院的電話才得知:他們兩人中途脫隊想自行探險,不慎摔進院中廢棄的泳池,被路過的少年救起才得以
聯係到人。
見義勇為的少年就是鬆田陣平。
同桌聽完了整個故事後,他砸吧了兩下嘴,感歎道:“……你們膽子還挺大的,哪兒都敢去。”
青井秋河:“……是啊。不過在被鬆田學長罵了後,那些家夥倒是收斂了起來。”
最起碼不會每周都組織探險,青井牌人形壯膽機也可以下崗。
不管怎麼想都要多謝鬆田陣平。
青井秋河對著卷發青年笑了笑。
他忽然記起什麼。
當年他們一群人到醫院沒多久就被聽到消息、趕來的父母拎回了家,但後來聽小夥伴說:把他們救出來的其實是兩個人。
一個是鬆田,另一個是誰?
青井秋河想了想,就問了出來。
“哦那個啊。”
鬆田咽下酒,他指向坐在正中間、被所有人圍起來、談笑風生的黑發青年,“是hagi,是他聽見你朋友的求救聲,趕過去的。”
青井秋河:“……”
他看了看疑似交際花的萩原研二,又看了看雖然外形凶惡,但俠肝義膽(?)的鬆田陣平,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背,感歎道:“學長,人真是不可貌相啊。”
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發了好人卡的鬆田:“啊?啊,是,你說得對。”
他沒弄清青井秋河的意思,便點點頭敷衍起來。
學弟還在繼續發問:“學長和渣男……萩原前輩很熟嗎?”
……好像聽見了不得了的詞。
鬆田陣平欲言又止,他看向青井秋河,小學弟眨巴著眼睛,他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似乎沒有說出什麼讓人驚訝的詞語。
幻聽?
鬆田陣平點點頭:“我跟hagi從小就認識,學校班級都在一起。”他頗為得意地搖了搖手指,“從未分開過,我還幫hagi收過不少情書。”
懂了,名為幼馴染,實則工具人。
青井秋河咬住吸管。
他看了又看總選第一,想了又想之前看見的渣男現場,決心提醒一下好心的前輩。
“學長。”
黑發少年擠到鬆田陣平耳邊,他抬手遮住自己半張臉,壓低嗓音說道:“如果你被……辜負了,一定不能忍耐啊!談戀愛要認清對方真麵目,不能被騙!”
他話語裡帶著點恨鐵不成鋼:“就算對方是你發小,也不能掉以輕心!”
發現對方疑似在內涵的鬆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