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折騰了個雞飛狗跳,力氣消耗了大半也不消停。
兩人一邊一頭趴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喘氣,有氣無力的聲音在空中回蕩。
“幫我追萩原研二……”這是癱成一團的總選第一。
“聽不見……”這是垂死掙紮的青井秋河。
“幫……”
有完沒完了!
青井秋河忍無可忍地跳起來捂住他的嘴,露出核善的笑容,“說了這麼久口渴了吧?我去給你倒點水。”
總選第一:“嗚嗚嗚!”不要!讓他把話說完!
秋河:“嗯嗯,我懂,你要喝果汁。”
他把人摁在沙發,念叨著:“喝完就回家好好讀書,彆再記掛那點事了……”
和一般日式建造不同,青井秋河家是封閉式廚房,客廳與廚房間隔著一堵牆,青井秋河溜進廚房後就看不見客廳的情況。
他剛拿出果汁,眼前忽地一黑——
所有電燈全部熄滅,無邊的黑夜湧入房間,什麼也看不清。
跳閘了?
青井秋河往電表箱方向走去。
劈裡啪啦的動靜在客廳響起,夾雜著幾聲身體撞擊到家具的冷哼。
“是跳閘!你彆亂動,撞到很痛的!”
他對著客廳喊道,那處動靜果然小了不少。
青井秋河抬起開關,手指點在表箱上,嘟囔道,“天天跳,總有一天把你給換了。”
他端起杯子往回走,走進客廳時一愣。
原本整潔的客廳變得一團糟,沙發茶幾側倒在地;裝飾用的花瓶摔成碎片,清水流出打濕地毯,幾抹紅潺潺流動,在乳白毯麵上頗為明顯。
原本躺在沙發上的總選第一也消失不見。
綁架?
青井秋河深吸一口氣,他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觀察起四周。
通往庭院的落地窗大開,窗簾被風吹得獵獵作響,輕微的嗚咽聲從庭院傳來,青井秋河僵著臉走過去。
萩原研二麵色蒼白,他左手按住胳膊,靠著牆不斷安撫著驚恐的總選第一;青井秋河看去,黑發青年右手手臂被劃出一條口、衣物被劃破露出裡麵泛紅的傷口。
他注意到青井秋河的步伐,微笑著打了聲招呼,不著痕跡地側了側身子,將受傷的手臂擋住,“犯人跑掉了。”
萩原研二簡潔明了地說道:“我看見他持刀鑽進來,準備攔住他……結果不小心放跑了他。”
“抱歉秋河,讓……”
總選第一哽咽著打斷:“不是,是我被犯人抓住,萩原前輩為了保護我才讓他逃掉的,都是因為我……”
他哭得驚天動地,哭聲像是一根針直直插入青井秋河太陽穴攪動。他不敢再問,隻拉著兩人回到客廳,翻出醫療箱做起簡單的處理。
等待警察趕來的時間裡,他一邊頭痛於客廳的處理,一邊敷衍又認真地安慰著總選第一,同時還要負責清理萩原研二的傷口,一腦三用堪稱無敵秋河。
好在總選第一在萩原的安慰下終於停止了抽泣,淚眼汪汪地守在他身邊,耳邊少了嗡嗡作響的雜音,青井秋河鬆了口氣,終於有精力去思考發生的事情。
犯人持刀妄圖入室搶劫,被萩原研二發現,犯人慌亂之際抓起留在客廳的總選第一,幾番搏鬥之下犯人逃走、萩原研二受傷。
所以跳閘也是犯人計劃好的?聽到的動靜就是他們的打鬥聲。
等等。
青井秋河反應過來,好像哪裡不對勁。
他拉住萩原研二,問道:“學長是怎麼發現犯人的?”
萩原:“當時我也在院子裡。”
秋河:“啊?
”他更茫然了,“為什麼要來我家?”
“……”萩原微不可及地僵住,他視線不自然地上下遊離,語氣仍是固有的穩定,“唔,因為被神秘力量選中做魔法少男,執行任務來保護你。”
被自己胡編的理由打得措手不及的秋河:“……是是嗎?”
萩原毫無底氣但回複得振振有詞:“嗯!”
一聽就是假的吧……
總感覺是衝著自己來的,特意來看自己這條魚養得怎麼樣了?!
青井秋河掃了眼哭哭啼啼的總選第一,警鈴不斷,決定跟他們保持好距離。
負責青井秋河筆錄的又是毛利小五郎,青年警官打了個招呼,隨意道:“你小子進警視廳的次數也太頻繁了吧,都快成你家了。”
他轉動手中的筆說道:“畢業了要不要考慮考個警校加入我們?米花町警察福利還挺不錯的。”
眼看毛利小五郎就要長篇大論的介紹起待遇,青井秋河連忙打斷他的話,他從口袋中掏出內存卡遞給他。
“我在院子裡裝了監控,如果犯人是從院子翻進來的,它應該拍到了正臉。”
“哦——!不錯嘛!”毛利小五郎拿起東西,交給其他警察,他誇讚了幾句青井秋河,又向他發起邀請,“真不考慮報考警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