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否則你們一定會後悔!”
對於眼前的這個蠻子在嘰裡瓜啦的鬼叫些什麼,夏額哲表示自己聽不懂,然後把目光投向了自己這些人裡麵堪稱是最博學的孟繁星。
孟繁星則是一臉懵逼的看著夏額哲:“侯爺這般看著我乾什麼?”
老子不搞基,不好男風,隻喜歡豐乳肥臀的小娘子,對於男的一向是敬謝不敏滴,你這樣兒看我是幾個意思?
夏額哲搓了搓手,笑著問道:“孟兄弟畢竟是孟聖人之後,可曾聽明白了這蠻子在說些什麼?”
孟繁星對於夏額哲的想法表示萬分的佩服——誰告訴你聖人之後就得能聽得懂蠻子們在說些什麼?
就孟子他們那夥兒拿蠻子不當人看的聖人思想,聽不懂才是正常的好吧?
對於孟繁星表示自己也聽不懂這些蠻子在說什麼,夏額哲很頭疼,孟繁星和王豪傑還有劉航都很頭疼。
這家夥的語言實在是太奇怪了,既不是漢語,也不是建奴說的所謂女真話,不是朝鮮話,更不是倭奴的語言。
雖然聽著跟西方蠻子們的話很像,可是那一嘟嚕一串兒的發音其實是讓人頭疼。
幾個人把蠻子們扔一邊兒後,又回到了帳中開始飲酒。
劉航表示,咱們聽不懂蠻子的話沒關係,隻要蠻子們能認得咱們手中的刀子就行了。
夏額哲很好奇,難道用刀子指揮他們乾活?
劉航笑道:“一是用刀子指揮他們乾活,再一個,就是讓他們主動來學咱們說的話,學不會的就去死。改天回關內的時候去招一個願意賺大錢的窮酸過來教他們不就行了?”
孟繁星則是冷哼一聲:“你說窮酸就說窮酸,盯著我乾什麼玩意?難道你打算讓我這個窮酸去教那些個蠻子?”
王豪傑怪笑著道:“揍他!”
夏額哲則是笑著道:“話說,陛下派來的人也應該快到了吧,隻是不知道有沒有出關?”
緬河邊上,劉興治緊了緊身上的袍子,離著火堆又近了一些之後才道:“這破天氣還是跟以前一樣,白天熱死,晚上就這麼涼?”
劉興賢應道:“越往北不就越是這樣兒麼,等到了奴爾乾都司那邊,還不知道得變成什麼鳥樣兒呢。估計白天也不熱了吧。”
放下手中的酒杯之後,劉興祚開口道:“興賢跟我去巡營,你們先繼續喝著。”
等到巡了半路的時候,劉興賢才開口道:“大哥心裡不高興?”
劉興祚道:“怎麼可能高興?由此直接向東就是沈陽,黃台吉那狗奴才就在沈陽城中,我恨不得現在就去殺了他!”
過了半晌之後,劉興祚才長出了一口氣,歎道:“算了,還是不想這些東西了,先把咱們的任務完成了再說,六十萬軍民,不是那麼好弄的。”
緊了緊袍子,劉興賢道:“這就不錯了,擱在天啟年間,連廣寧衛都不安全,更彆說離的科爾沁那麼近的緬河了。”
劉興祚冷笑道:“科爾沁?現在的科爾沁就跟打斷了腿的野狗一般,成不了什麼氣侯。
就算是大明不著力對付他,扈國公那裡也不會讓他們好過,尤其是那些原本同為葉赫九部的部族更是如此。”
兩人正說話間,整個營地已經巡視了一整圈,看看月亮已經掛在了中天,而營地裡還是一副熱火朝天的樣子,摔跤的摔跤,跳舞的跳舞,就是沒有人把出關玩命當回事兒,劉興祚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些。
劉興賢笑著道:“瞧瞧,晚上不宵禁還是有好處的哈?”
嗯了一聲後,劉興祚道:“陛下明見萬裡,決定自然是不會錯的。像現在這般情況,若是行了宵禁,又不知道該有幾人夜哭了。
到時候怎麼辦?全殺了?可是現在這樣子,他們反倒沒時間去想家了,也就無所謂擔心什麼營嘯了。”
劉興賢問道:“咱們下一步怎麼走?走西遼河?還是走開平衛?”
劉興祚道:“走開平衛,六十萬軍民過河都是個事兒。雖然科爾沁現在已經不成氣候,但是真要傾巢而出,那也是個麻煩。”
長舒了一口氣後,劉興祚道:“走吧,回去繼續喝酒,先不想那麼多了。”
一路行來,等劉興祚帶著萬百軍民到了塔木察格布拉克的時候,天空中已經開始揚揚灑灑的飄起了雪花。
然後劉興祚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的夏額哲和孟繁星等人,再看看這些家夥所謂已經準備好的營地,簡直是哭笑不得。
營地,確實算得上是營地,就算是駐紮六十萬大軍也足夠了,可是這一半蒙古風格一半漢家風格但是怎麼看怎麼不合格的營地是什麼鬼?
這要是沒有敵人襲營也就算了,萬一真要是有人前來襲營,這營地能撐多長時間可真不好說——指望篩子能擋住水,那不是搞笑麼?
現在這時候,土地已經開始上凍了,這時候再重新修建營地,再挖城池的地基,基本上隻能說是夢想了。
然而夏額哲表示無所謂,彆說是土地還沒有完全凍住,就算是完全凍住了也不是問題——這地方就不缺苦力,尤其是那些個毛奴,身上毛夠多夠厚,最適合冬天乾活了。
尤其是那些女的毛奴,個個是膀大腰圓,一個人就能抗起來一根大木頭,普通的大明百姓都比不過。
夏額哲更關心的是劉興祚有沒有把自己要的窮酸帶來。
然後劉興祚就告訴夏額哲,現在的大明一天一個樣兒,鐵路那玩意修的飛快,自己忙著趕路,根本就沒有時間在山海關等著孫承宗給他弄什麼窮酸。
不過孫承宗也承諾了,隻要是有願意來這裡的窮酸,那肯定會第一時間帶過來。
就在夏額哲失望不已的時候,劉興祚又表示自己帶的這六十多萬人裡邊,有二十多萬是普通的百姓和各級官員,裡麵肯定有讀書識字的,至於能不能讓他們教蠻子們說人話,那就是夏侯爺自己的事兒了。
然後劉興祚就開始準備紮營的事兒了——最起碼這營地就不合格,基本上都得推倒重來,現在隻能說是湊合著用一段時間。
隨著地基一點一點的打下去,時間也慢慢的到了崇禎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