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蠻子比較牛逼,可是誰知道那些蠻子會那麼不經打,真正能打的就那麼幾千個,剩下的都是些土著仆從?
抱著最後一絲的希望,張可望道:“你們,出來多久了?”
周莫寒心中盤算了一番,開口道:“大概是你們走後的第二個月,有一股一千餘人的蠻子奔著營地方向去了。
當時卑職見大人一直未歸,以為這些蠻子的戰力不可小覷,便提前引了這些蠻子到彆的地方。
後來發現這些蠻子不過如此,然後就不停的追殺這些蠻子,然後慢慢的才到了這裡,不曾想在這裡遇上了指揮使大人。”
張可望試探道:“營地那邊,沒留人吧?”
雖然這麼問,但是張可望的心裡也幾乎是沒抱任何的希望——監軍太監都沒有出現,鬼知道這些殺才們是沒保護好監軍太監還是把人給扔在營地了。
然而,事情的發展還是向著張可望最擔心的深淵不斷滑落。
周莫寒臉上的笑意幾乎僵住:“卑職留下了一個小旗部保護監軍大人,剩下的都被帶出來了。”
張可望也絕望了——這些狗日的,果然都是靠不住的殺才啊!
心中幾乎是一聲絕望的哀嚎,張可望也顧不得繼續吃東西了,直接起身道:“他娘的,這下子非得出大麻煩不可!”
張可望的心裡很清楚,一整個衛所的士卒全跑了出來,就剩下了一個監軍太監還有一個小旗部五個士卒保護他,就算是不缺吃也不缺穿,這六個人都很難熬得過去。
尤其是後千戶所的混賬們也跑了出來,一旦義父帶著大軍來了卻找不到營地的影子,這個後果想想就令人害怕。
張可望正打算起身,紀一楓卻一把拉住了張可望:“少帥,咱們對麵就是一個蠻子的聚集點了,乾掉這些蠻子能花幾天的時間?就算是耽誤了,還在乎這一時半會兒的?”
張可望咬了咬牙道:“那就乾了!反正對麵的蠻子也沒有多少,乾了他們就撤!”
對麵的蠻子確實沒有多少——那些西夷加上他們所有仆從,大概也不過四五千人的樣子,而自己手底下加上剛剛過來的這個千戶所,兵力已經足足有三千餘人。
勢均力敵,甚至於略占優勢!
乾脆和衣躺下之後,張可望開口道:“都他娘的好好養足了精神,天黑之後就去襲營。
還有,把兄弟們的金壇都收拾好,等回去的時候帶他們一起回去!”
其餘的士卒聞言,也都和衣躺了下來。
山洞裡的篝火不是發現劈啪的響聲,洞外忽然間就起了一陣風,將地麵上的雪花卷入空中,打著轉的消失在遠處。
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直到月亮掛在了天上,映到雪上的月光才算是給大地帶來了些許的光亮。
士卒們在集結,裡麵套著從蠻子們身上扒下來的皮衣或者襖子,外層套著已經破破爛爛的盔甲,手裡提著的長刀也大部分都已經卷刃,氣氛越發的沉默了。
張可望掃視了一眼,朗聲道:“多餘的話,老子就不多說了!砍完這一波蠻子,咱們就回去!跟老子上!”
其餘的士卒們沉默著,一言不發的跟上了張可望的腳步,除了踩在雪地上的咯吱聲之外,便再沒有其他的聲音發出。
蠻子的聚集地沒有多少燈火,偶爾幾處根本就沒有辦法照亮整個聚集地,可是門口的火光還是映出了張可望等人的身形,守衛也大聲的呼喝起來。
張可望將聚集地門口守衛的蠻子砍倒之後,便帶頭衝了進去。
既然已經被蠻子們發現了,那就直接強攻吧,反正人數差不多。
火光,殺戮,嚎叫,生與死的較量,在這片不算很大的營地展開,最終還是張可望等人贏得了最終的勝利。
看起來應該有些身份地位的西夷被捆了起來,張可望將長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冷笑道:“說說看,你們到底還有多少人?”
通譯覺得自己大概是最苦逼的人。
總是跟著這些殺才們廝混,早晚有一天也會變得跟他們一樣,一言不合就抄刀子砍人。
就像是張可望一樣,從營地出來之後無論遇到多少蠻子,總是把人砍光了築京觀,從來不想著留活口。
估計這一次也是一個鳥樣——通譯敢用那個蠻子的人頭發誓,他絕對活不過一個時辰。
大致將張可望的話翻譯給了對麵的西夷之後,通譯就靜靜的等著那家夥回話。
紀一楓突然笑道:“哈,這慫尿褲子了!”
張可望後退了一步。
自己還沒說要殺他呢,尿什麼褲子?真他娘的慫!
阿德裡安確實尿褲子了——自己好好的睡著覺,突然就被人捆了起來,脖子上麵被人架著刀,尿了褲子不是很正常?
聽完通譯的話之後,阿德裡安沒有直接回答張可望的問題,反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是那些英國佬雇傭你們的?他們找到了遠東?他們出了多少錢?我法蘭西可以出雙倍!
如果你願意跟我們合作,我,阿德裡安男爵,願意用家族的名譽發誓,將所有的事情都當作沒發生過,甚至可以請求偉大的法蘭西國王賜予你爵位。
否則的話,法蘭西的四十萬無敵陸軍,會讓你,還有你的國家,都感受到什麼叫做後悔!”
聽完了阿德裡安的話,通譯便對張可望道:“他問我們是不是被英國蠻子收買了,他願意出雙倍的價錢。
如果我們不跟他合作,他們國家的四十萬大軍就要殺過來收拾我們。”
張可望一臉懵逼——四十萬?你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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