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也不許‘哦’。”
龍崽翻了個白眼。
他們行駛到聖安東尼奧河畔。
“我們還不回去嗎？”
“彆想，談話還沒結束。”
龍崽小小聲地歎了口氣。
“但是很冷，”她抱怨著，“你得把外套穿上。”
“也不許脫外套給我穿。”
“噢彆......”
“你得重視你自己，莉莉，你很珍貴，我不需要你通過損害自我來提供奉獻，”托尼摸索著握了一下龍崽的手，確認溫度如常後收回手，“比如脫下自己的外套給我穿。”
“我並不怕冷。”
“但你會感覺到冷不是嗎？可以忍受並不代表就一定要去忍受，你可以抱怨。”
伊莉雅抱住自己的膝蓋：“大人不喜歡麻煩的小朋友。”
“你不是麻煩，莉莉，你是一個奇跡。”
龍崽噗嗤一聲笑出來：“男人的花言巧語。”她模仿托尼平時的腔調。
托尼被她幼稚的模仿逗笑了，眼角皺起好看的笑紋：“這不是花言巧語。”
“但是......”伊莉雅皺皺鼻子，“我該做什麼呢？消除深淵本來就是我的責任。”
“去搶公主？”托尼在龍崽困惑的鼻音裡笑起來，“不不不，一個玩笑。”
“去念書？去旅行？或者學學開車？我新買了輛跑車，是個漂亮姑娘，你會喜歡的。”
伊莉雅為他設想的場景笑了，但她很快又不安地皺起鼻子：“但是，”她猶豫地咬著下唇，“但是如果我不為這個世界做點什麼，人們為什麼要愛我呢？”
如果她沒有為騎士團出生入死，她就不會在愈加嚴峻的人言可畏中僥幸生存，如果她沒有奉獻，沒有衝在前線表達立場。
如果她沒有價值——她如何確認自己會被接受，會被信任？
“我和你是不一樣的，托尼，我是個異類，我甚至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種生物。”她最終隻是這麼說。
“你認為我對你的愛建立於你裝出的乖巧聽話？”托尼語氣尖銳地反駁，“彆侮辱我，你以為我看不到你每天出門‘閒逛’的時候在做什麼？”
暴揍罪犯，打斷他們的肋骨，敲掉他們的門牙，還嘻嘻哈哈地挨個掛在樹上看他們慘叫。
龍崽驚恐地瞪大眼睛。
要死要死要死......
“少把我和那些庸人並列看待，”托尼傲慢嗤笑，“彆就這樣給人類下斷言——至少彆這麼早對我下斷言，我知道你能看透一個人的真實，那麼來看看我吧，看看我是否表裡如一。”
他大張雙臂：“看看我的心。”
她當然能看見，美麗的萊茵藍，熱烈燃燒的生命之火，驕傲旺盛。
“你的任務已經結束了，返航吧，”托尼接住龍崽的擁抱，撫摸著她毛茸茸的腦袋，“返航吧，莉莉，到家人這邊來，到世界這邊來。”
作者有話要說： 托尼：感謝《語言的藝術》。
你以為伊莉雅會認為“家人就是互相包容”嗎托尼，天真，她隻會認為“托尼比家人更棒”。
論龍崽的邏輯黑洞。
對不起！！！！本來想調整生物鐘早睡早起中午更新的，我沒想到自己會摁掉鬨鐘繼續睡嗚嗚嗚，土下座，還有一更吃完飯補上。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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