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二合一)(1 / 2)

鋪天蓋地的白光。

伊莉雅及時撤出視野, 避免托尼直視伽馬彈爆破再次致盲。

“我們得去找他!”托尼猛然站起,裝甲從大廳那頭飛來。

“我用了傳送陣, ”伊莉雅拉著托尼衝下樓梯,“走,地下室。”

他們在地下室找到了傷痕累累的班納。

伊莉雅用法陣將他瞬移到這裡, 他們沒想到軍方會惱羞成怒使用伽馬彈,即使第一時間使用傳送,他的背後仍出現大麵積灼傷。

“他們瘋了嗎?先是吸納他成為複仇者聯盟成員, 緊接著就痛下殺手?!”托尼不敢置信, “我以為他們的意思是還有得談?”

龍女搖搖頭放出大治療術, 確認灼傷正在愈合後設下禁止接近的結界。

“我們必須送班納遠離這裡, ”她臉色陰沉, “軍方不會就此罷休。”

班納在第二天早晨醒來。

他做了很長很長的夢,關於早已遺忘的過去。

他想起自己的家庭——他曾經有個家庭, 父親是位享譽學術界的生物學家, 被軍方招攬後致力於研究出增強士兵免疫係統的藥劑。

為了確認藥劑的安全性,父親在自己的身上注入藥劑,但效果遲遲未出現。

接著布魯斯出生,他被確認遺傳了父親被藥劑修改後的基因。

“你必須控製好自己的怒火布魯斯, 彆讓他們發現你有哪裡不一樣。”

這是父親離開家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太久沒看到成效的軍方失去了耐心, 他們決定自己上手處理這個項目,而布魯斯的父親恰好適合作為實驗品。

他記起父親的實驗室——玻璃籠裡關著許多老鼠,有時父親會往那裡麵注入濃綠的霧氣,那些老鼠憤怒的尖叫聲曾經是他童年的噩夢。

緊接著父親被帶走, 他逃出家門,被福利機構收養,失去所有的記憶。

他想起伯克利以檢查身體為名抽走的那管血。

他想起自己的父親。

但他已經消失了——他們隻是坐下來說了幾句話,交換了一個禮節性微笑,接著就在大衛的誘導下打了起來。

大衛又消失了,就像當年那樣,消失得徹徹底底。

他觸摸著身上已經開始結痂的傷口。

複仇者們最終決定暫時將班納藏進無人可及的原始叢林深處。

班納拎著隊友們準備的行李,衝憂心忡忡的複仇者們擠出微笑。

“我去外麵看看,”他努力講得輕鬆些,“說不定能找點百科全書上沒有的東西。”

班納踏進龍女畫好的法陣,他不能乘坐任何可被追蹤的交通工具。

“平安回來。”

“平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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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你提議的那樣,我建議當地警方謹慎關押漢尼拔,但顯然他們貧乏的大腦不足以正確理解“謹慎”的含義.....】

伊莉雅盯著來信皺眉,她最不希望發生的事到底還是發生了。

【...為了救那個女孩,他們達成了愚蠢的協議....】

噢,她記得這條緊急新聞,水牛比爾抓走了參議員的獨女。

【...目前已有兩名警察殉職,漢尼拔仍然在逃,由於我們都明白的原因,這件事恐怕要由你來完成。

S.H.】

龍女拖動鼠標讀完全文,深深歎了口氣。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什麼時候她才能真正享受一下假期。

她抱著鍵盤開始寫回信。

【情況已知曉,我會儘快趕到,注意安全。如果可以,請離開巴爾的摩來紐約一敘,我們有充足的客房歡迎你。

Y.】

點擊回信,伊莉雅感知了一下夏洛克的位置,決定和托尼坦白關於網友這件事。

“你背著我交了個網友?!”

托尼手一歪,電焊筆在模型上劃出刺啦一聲。

他顧不上心疼那個已然報廢的模型,叉著腰上下掃視這個膽大包天的小朋友。

“叫什麼?多大年紀?家住哪兒?什麼職業?”

他終於知道小朋友這些天背著他偷偷摸摸縮在被子裡搗鼓的小秘密是什麼了,但是說真的——他,完,全,不,想,知,道!

“得了吧托尼,少大驚小怪,你這個年紀已經在各類小報上走了個來回了,”娜塔莎笑著摟過女孩,“性格怎麼樣,帥嗎?有沒有看過照片。”

“她才多大??”托尼痛心疾首拍桌,“她還是個火雞都不會切的寶寶呢!”

“正好現在有人給莉亞切了,”娜塔莎斜了托尼一眼,捏著龍崽子還有些嬰兒肥的小臉,“走,姐姐給你挑漂亮裙子去,哪天見麵?”

托尼氣炸,目送著娜塔莎拐騙龍崽子親親熱熱上了電梯,不服氣嘟囔:“我給她切不就夠了嗎?”

“你說什麼,托尼?”巴頓掏著花生醬往自己的吐司上抹,迷惑地看了眼自言自語的大發明家。

“不,沒什麼。”

說著沒什麼的托尼晚餐時就雄赳赳氣昂昂地來了。

“我查了這個人的資料,”他啪啪甩著手上的紙張,“一個英國人,哼?一個有禿頂基因的英國人。”

托尼黑沉著臉危言聳聽:“一個谘詢偵探?你們小女孩就喜歡這些驚險刺激的東西對不對?說不定他是什麼英國特工,哢嚓就把你騙走!”

伊莉雅被這個幼稚的大人逗得沒法兒。

“我和他早就認識了。”

“早就認識???”托尼咆哮,“早到什麼時候?”

“去度假之前。”

“你跑去抓連環殺手也是他慫恿的對不對?!”托尼瞬間炸毛,“你之前從不關心這些!”

他就知道!伊莉雅原本是個多乖的孩子啊,每次出門都會報備。

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

托尼哥哥的心都碎了,他恨不得當麵給這個“幕後真凶”一掌心炮。

“隻是女孩兒交幾個朋友而已,你想得太嚴重了,托尼。”史蒂夫不讚同地看了他一眼,“我們那個年代,十七歲的小姑娘已經可以約男孩兒跳舞了。”

“但這不一樣!”托尼抓狂撓頭,“這不一樣,莉莉她還這麼小......”

他看向伊莉雅試圖找出一些“她還小”的證據,但是......

伊莉雅什麼時候長到這麼大了?

骨架抽條,麵容越發接近成年狀態——他猛然意識到伊莉雅本來就是個已經生活了一千多年的龍族,算起歲數都能排到托尼的祖宗輩。

伊莉雅歪著頭看他,嘴裡還叼著剛剛偷摸出來的甜甜圈。

托尼被這狗狗眼萌得心肝亂顫,擲地有聲地肯定自己的觀點。

“你看,”他說,“莉莉明明還是個孩子!”

但無論托尼怎樣咬牙切齒地詛咒這個帶壞孩子的混蛋,網友會麵還是如期到來。

他們在複仇者大廳接到了兩個男人。

兩人都穿著長風衣,瘦高的那個向前一步,和龍崽子點點頭算打過了招呼,接著不客氣地打量起這座建築。

由於跛腿而略微落後的另一個男人歉意笑笑。

“我是約翰華生,他是夏洛克 福爾摩斯,打擾了。”

福爾摩斯習以為常地點點頭,繼續觀察這個建築的裝潢細節。

場麵一時間有些尷尬。

“你應該知道我的名字?”托尼決定給這個傲慢的網友一個下馬威。

“當然,即使在英國也聽聞過您......”

“托尼 斯塔克?伊莉雅和我提過你,”但福爾摩斯顯然辜負了他同伴的好意,“生活紊亂,酗酒,失眠,你很焦慮,下意識采取了攻擊姿態——擔心我會帶壞你的小朋友?你還不夠了解......”

“夏洛克!”伊莉雅迅速堵嘴,“我警告過你,不許對這個大廈裡的任何一個人用你的什麼法。”

“演繹法!”福爾摩斯努力和禁言法術搏鬥,“住手你這女巫!”

“噗。”

輕輕一聲,原本正準備高談闊論的福爾摩斯消失不見,原地隻剩一條撲騰的黑金魚。

“你這個邪惡的女巫!”

它大喊,伊莉雅心虛地撿起金魚塞進水球裡,背著手假裝乖巧。

長達半小時的混亂後,他們終於能坐下來談一談正事。

“食人魔漢尼拔目前已經逃脫監管,但出於某些原因我和夏洛克不能繼續跟進這個案子,”華生憂愁地看著魚缸裡的黑金魚,“他掌握了水牛比爾的情報,參議員女士的意思仍然是活捉,針對他的抓捕行動一直很被動。”

托尼拉出電子檔案發給眾人。

“放任這樣一個惡魔在逃是對公民人身安全的極大威脅,”隊長擰眉,“但如果參議員女士堅持保釋他,複仇者的加入會備受製肘。”

“不,不必這麼麻煩,”伊莉雅已經粗略看完了所有檔案,“我來處理就好。”

托尼下意識就想反駁她。

“彆急著反對,托尼,”龍崽子心有靈犀地摁住他的膝蓋,“我總要做些什麼。”

“更何況,”她又露出那副招牌式的搞事笑容,“他可咬不動我。”

托尼最終不得不同意伊莉雅插手這件事。

複仇者至今仍處於多方勢力的博弈中,貿然加入隻會讓有心人抓住機會大做文章。而伊莉雅作為獨立於複仇者與官方之間的力量,處理起這件事更為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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