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的名字,”龍女慢條斯理地站起,她的手已經伸進空間準備掏出武器,“我會寫在大廈門口敬告後來者。”
“你竟敢這麼對待阿斯加德的王!”黑發青年嘶吼。
龍女輕蔑地打了個響鼻:“我很高興岡格尼爾不必沾染無名小輩的鮮血。”
剛從炸雞店購物回來的托爾驚得可樂都掉了。
他驚疑不定地打量著灰塵中狼狽的青年,墨綠的袍子在打鬥中被火焰燎得焦黑,但那把閃閃發光的匕首托爾無論如何都不會認錯。
在他看清匕首的瞬間,安生許久的腎又痛了起來。
“你怎麼在這兒?”托爾上前試圖看清他的臉,焦急中記起最後聽見的那句話,“你為什麼自稱阿斯加德之王?父神怎麼了?”
伊莉雅冷哼一聲挪開踩在青年脊背的腳,抱著岡格尼爾退開幾步。
黑發青年顯然也有些吃驚。
“看看你,”他開口就是華麗的詠歎調,“我可憐的哥哥,顯然在地球的曆練對你影響不小,不是嗎——真叫人懷疑你胖成這樣還能否穿上戰甲。”
托爾沒心情理會弟弟的諷刺。
“告訴我!父神究竟怎麼了,洛基!”
名為洛基的詭計之神咧開滿懷惡意的笑容。
“真叫人感動,不是嗎?好一場父子情深。”
“那也是你的父神!”
“他不是我的父親!”洛基嘶吼,他的肋骨在剛剛的交戰中被打斷了兩根,但他撐著法杖掙紮爬起,神情傲慢如君王。
“他不是我的父親!”他重複。
“我不明白,洛基,”托爾焦急而心痛,他試圖扶住自己的兄弟,被洛基一巴掌拍開,“你是我的兄弟,阿斯加德的二王子。我不知道你在哪裡聽了什麼蠱惑,但我們是兄弟。”
“我,不,是,你,的,兄,弟!”他低吼,後退幾步避開托爾的手掌,“你愚蠢的,塞滿了肌肉的大腦當然不明白。”
青年神情冷漠,他自嘲地笑笑:“我尊敬的殿下,誰能蠱惑謊言之神呢?”
他的身影如霧氣消散。
托爾頹然站在一旁,還保持著試圖伸手拉住他的姿勢。
莫名其妙看了一場家庭倫理劇的龍女不耐煩地咂咂嘴,她能看出托爾對這個便宜弟弟的在乎——如果這件事被劃分為托爾的家務事,出於對朋友的尊重,她恐怕沒有機會再痛毆這個混蛋。
自覺吃虧的龍女暴躁起來,她敷衍地念著恢複咒語將大廈被砸穿的天花板挨個修複,心裡積攢著一股火氣怎麼也散不掉。
她的視線正巧對上了穿著裝甲剛剛到達地下車庫的托尼。
即使他裹在厚重的裝甲裡,龍女仍然能清晰地聞到他的氣味——以及那股惡心黏膩的,屬於毒蛇的氣息。
她或許找到解決方法了。
龍化狀態的伊莉雅一向不知道什麼叫作克製,她這麼想了,也打算這麼做。
托尼看著小朋友直直地向他走近還沒反應過來。
“怎麼了,莉莉?你還好嗎?”
“Shhhhh。”龍女煩躁地抬手摁住這個金屬罐頭,她不喜歡自己的所有物和自己隔著什麼東西。
“出來。”
“什麼?”
下一秒,托尼聽見令人牙酸的撕裂聲,地下車庫的光線直接照進他眼裡。
合金裝甲在龍族的怪力下脆弱得仿佛紙糊玩具,他被龍女輕輕鬆鬆地拖出裝甲殘骸拎到麵前。
“彆這麼對待它,”托尼抱怨了一句,他很快注意到伊莉雅臉上的割傷,“你受傷了?!”
“你把我送的禮物給了彆人。”
“嘿!這是秋後算賬環節嗎?”托尼心虛地嘟噥一聲,“好吧我很抱歉,那不是我的本意,”他決定和女孩談談那個鑰匙,“但是莉莉,我不能收下這種意義的禮物。”
“你沒有認出我和他之間的差彆,”龍女繼續算賬,“你抱著他,你甚至差點親了他。”
“那是魔法,莉莉,”托尼叫屈,“他控製了我。”
龍女點點頭:“你說得很有道理,”她輕聲補上後一句,“這是個好辦法。”
托尼假裝自己沒聽見後頭那句:“你的傷口在流血,莉莉,我們先處理這個。”
“不。”伊莉雅斬釘截鐵地拒絕了他。
龍女粗暴地用拇指擦去臉上的血跡含進嘴裡,一把拽住男人的領帶親了上去。
龍崽子什麼時候長這麼高了?
托尼不合時宜地想著,下一秒,腥甜炙熱的液體順著柔軟的舌頭湧進口腔。
他被這火焰般的觸感燙得一哆嗦。
成功驅逐他人氣味的龍女心滿意足舔了舔嘴唇。
“你是我的。”
對著目瞪口呆的男人,她傲慢宣告。
作者有話要說: 私設龍血的一千零一種用法。
封麵剛剛收到了,但是封麵君給我做成黑白的了,在調整。
存稿寫到一半了,扛不住狗命要緊,醒來接著寫。最近在劇情節點,有點卡文,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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