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女迅速進入戰備狀態。
她是皮糙肉厚不怕打，但托尼還在這兒。
伊莉雅這時可顧不上她和托爾的什麼鋼鐵兄弟情——她心裡的小本本上已經寫滿了托爾的紅名。
龍女一把掏出岡格尼爾擋在托尼前頭，龍瞳緊縮惡狠狠地瞪著神王，大有但凡他敢動手就先給神殿換個裝修的意思。
氣氛一時不上不下地卡住，誰也不率先出手，誰也不首先示弱。
弗麗嘉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兩個連自己年齡零頭都沒夠著的孩子置氣，無奈笑了笑。
“去喊兩位殿下過來，”她柔聲吩咐侍女，“我們的客人已經累了，讓我們邊飲酒邊談。”
伊莉雅氣鼓鼓地吃完一串葡萄，氣鼓鼓地咀嚼牛排——她發著脾氣吃東西的樣子倒真挺像格雷森，托尼忍笑看她噎住自己，遞了杯果酒。
酒過三巡，神王緩下臉色，決定談談這一次阿斯加德的危機。
“我曾經有個出色的女兒。”神王緩緩開口。
粗神經如托爾也停下他對弟弟喋喋不休的騷擾，安靜聽父親講述被埋沒的那段往事。
“她是個優秀的戰士，優秀的戰略家，神國的版圖在她的帶領急速擴張。”
奧丁仰頭看向神殿的穹頂，宇宙中最優秀的畫師為他們至高無上的神王繪出一片盛世安寧。
“作為死亡神階的持有者，海拉天生擁有對死亡的掌控，即使是健康的阿斯加德人，在她的觸碰下也會因生命力被奪取而迅速死去。”
無人得知這片歌舞升平下曾經畫著阿斯加德進攻掠奪的大軍，死亡女神海拉曾帶著她的巨狼芬格爾，率領數以萬計的軍隊以侵略的鐵蹄踏平每一顆不肯臣服的星球。
“當我想要停止的時候，她的野心已經膨脹到危險的地步，海拉妄圖將整個宇宙占領，而阿斯加德已經不需要更多的鮮血或戰爭。”
奧丁收回目光，他並不打算向自己的孩子坦誠曾經的錯誤。
“海拉的力量與阿斯加德緊緊相連，我隻能剝奪了她的神格，將海拉封印在尼福爾海姆，至今已經數千年。”
“但她正在恢複強盛，”伊莉雅自然接過話頭，“否則你壓根不會讓托爾得知海拉的存在。”
神王舉杯自飲，默認了她的猜測。
洛基冷哼一聲。
托爾緊張地抓著金杯，他對未曾謀麵的長姐既好奇又防備。
“她還有多久衝破封印？”托尼隻關心阿斯加德的時間線究竟走到哪個部分，他在大腦中快速收集信息與Tony提供的時間線進行對比，“黑暗精靈為什麼在這個節骨點對阿斯加德發動攻擊？他們是否有什麼聯係？”
“我們恐怕沒有辦法給出確切的回答，阿斯加德已經和平太久了，”弗麗嘉想起數千年未見的女兒，輕輕歎了口氣，“海拉.....，她曾經是個好孩子。”
“所以到現在我們隻知道有兩個強敵即將到來，但時間線並不能確定。”
托尼煩躁地拆裝手甲，他仍在憂心伊莉雅的神階問題，而神王現在顯然並沒有心情處理這些，他們自顧不暇。
“誰知道他們的‘近期’是什麼時候？究竟是誰給了他們這個蹩腳預言？假如是幾百年後呢？”
他嘟嘟囔囔地發著牢騷：“假如海拉是幾百年後來呢？對他們是‘近期’，我的骨灰上都能開出花了。”
托尼猛地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謹慎地打住話頭，觀察伊莉雅表情沒什麼異樣才生硬轉移話題。
“你在看什麼？”他注意到伊莉雅手裡握著個布娃娃，看上去很是有些年代，“你從樹底下挖出來的？”
“不，不是。”伊莉雅笑著將那個布娃娃收起來。
她曾在一千多年前給裡昂買過一個布娃娃，小男孩當時正和她鬨脾氣，倔著一把丟出牆外。
倒沒想到他居然將它又撿了回來，不知道今天抽了什麼風，還大老遠跑到阿斯加德送給她，說是要伊莉雅“貼身保管”，以後再找她要回來。
伊莉雅自然樂意縱容小男孩的脾氣，也不問為什麼，左右收著就是了。
此時已是深夜，神殿中的仆役都歇下了。
伊莉雅回想著之前聽到的那個故事，越發覺得奧丁在這個故事裡的立場實在太全然無辜——她實在不相信這樣一個剛愎自用的神王會對自己毫無隱瞞。
搞事心切的龍崽子搖搖尾巴湊在托尼耳邊嘀嘀咕咕。
托尼的臉色越聽越黑。
“我不會答應的，你想都彆想。”
伊莉雅狡黠眨眼。
“我先試試再說——他不會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被為難後。
（脾氣暴躁的）托尼：算了，為了伊莉雅忍忍
（超好說話的）龍崽：甘霖娘！！
龍崽：放棄搞事是不可能的，頂多搞了不被知道罷遼。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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