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冰斜了一眼沙莎,沙莎正緊緊地挽著張凡的胳膊不放,小鳥依人樣子,讓沈茹冰又吃酸又憐憫,便道:“我出去一趟,先把患者接來吧。劉醫生請假回家了,值班的特戰隊員今天回江清聚會,診所裡沒有人,你們倆就彆離開了,好好值班,我一個小時後才能回來,你倆呆在所裡,想辦點什麼事就放心辦,我把診所大門反鎖了。”
說完,曖昧地一笑,便離開了。
沈茹冰這一番“工作交待”,用心良苦,倒是讓張凡頗為感動,看著她出門的背影,對沙莎道:“其實,她這個人嘴壞心好,你以後彆老跟她找彆扭。”
“嗯,嗯,”沙莎情切切地,已經顧不得評價沈茹冰,雙臂摟住張凡脖子,甜甜的唇就吻了上來。
張凡擒住她纖腰,細細地吻了一會,忽然放開她,驚問道:“你家親戚沒按時來?”
沙莎正在沉醉之中,忽然被張凡這句煞風景的話給弄得一頭霧水,抬眼問道:“我家親戚沒來,你怎麼知道的?是沈茹冰跟你瞎逼逼的嗎?我沒告訴過她呀呀!”
“不是她說的。我不可能跟她談你家親戚!我是剛才從你舌脈之上體察出來的,你舌脈滯厚,短促虛熱,是親戚不及時的脈象。”
“呸!彆人扼腕把脈,你咋舌把脈!”沙莎不禁臉紅了,狠狠地嗔道:“我這邊一片熱心,你卻在冷靜地給我把舌脈,你是不是太讓我寒心了?”
“無意之間體察到了你脈象!”張凡笑道,“怎麼樣?我說得對嗎?”
沙莎低頭,以手捂住小腹,有幾分疑色地道:“我姨媽是沒來串門,遲到七八天了。”
“噢!”張凡輕哼一聲,若有所思。
沙莎突然又緊張又興奮:“是不是……有了?”
“不好說。還是徹底檢查一下才能定。”張凡道,“你躺到診台上,我給你查一查。”
“算了算了,明天再查吧。”
張凡道:“婦科無小事,先查一下才放心。”
沙莎幾分不高興,把身子一扭,道:“你這個人真麻煩。這麼長時間不回來,回來一次,一見麵就讓人家脫了給你查體!”
張凡見她不是十分拒絕,便伸手替她把該解的衣扣和褲帶都解下來,沙莎雖然推卻,半推半就,但是配合地去除了衣物,半閉雙眼,躺到診台上。
張凡用手輕輕在婦科檢查必檢部位摁了摁,摸了摸,敲了敲,並未發現什麼問題。
再捉起她手腕,把了把脈。
不是滑脈,看來不是有孕;
最後打開神識瞳,向紫宮內部窺探而去。
隻看了兩眼,便已經心中有數。
“嗯,明白了,”張凡直起身了,隨手把她褲腰從腿上提到了腰間,道:“好了,你係上帶吧,病情我已經清楚了。”
“病情?”沙莎本來有一種暗結珠胎的竊喜,聽說“病情”二字,不禁如墜雲端,聲音嚇得變了調。
“彆怕彆怕,不算什麼大病,就是月經周期誘導性延時。”
“什麼什麼?月經周期誘導性延時?我可是學醫畢業的,你彆唬我,哪有這個病名?”
張凡笑道:“有些東西科學解釋不了。我給你舉個例子吧,你回想一下就明白了。剛進大學時,女生宿舍大家大姨媽有月初月末月中的,可是,過一段時間之後,大家的大姨媽全都集中在幾天之內。這就叫誘導!明白了吧?”
沙莎撓了撓頭,想了想,恍然大悟:“對呀,是這麼回事!我們女生宿舍八個女生,例假都在那幾天之內!真有這個情況呀?”
“女人的很多生理秘密,科學解釋不了。”
“那我這個……是被沈茹冰給誘導延時了?”
“對,肯定是她。我知道,她家親戚一個半月來一回,我還為此給她開過方子,她嫌棄藥苦,沒喝過。”
沙莎如釋重負,長長出了一口氣:“我的媽呀,可把我嚇死了,我以為得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