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就憑你每天晚上做夢落水,每天早晨起床鼻塞,每天睡覺前右胸隱痛,還有,你近一個月經常低燒不退,你以為是感冒了,天天吃退燒藥,你還到醫院打抗生素……”
“彆說了!”
一聲嬌叫。
兩腮蒼白。
渾身發抖,香汗淋漓,手扶椅背,勉強不倒下去,美女秘書在幾秒鐘之內失態了。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她顫聲低問。
這些症狀,完全說對了。
但這些,她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隻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你隻承認我說的沒錯就行了。沒錯吧?”張凡得意地道。
她眼裡的恐懼越來越濃。
剛才以為眼前的張凡是個精神病患者,現在,她認定眼前的張凡是個神,至少也是個鬼!
她態度恭敬起來,眨了眨長睫毛,微微點頭,柔聲道:“先生,你……”
張凡擺擺手,“請不要稱呼我先生,我就是一小農民。”
“先生,你細細給我講一下,我的病,到底是——”
“你右肺之內,長了一個瘤子,已經有核桃大小了,因為癌瘤擠壓肺泡,導致夜裡呼吸困難,因此才會有溺水的惡夢。”
“啊?”她驚叫起來,小手不由自主地捂在了高高的右胸上,仿佛一個小女孩在生人麵前護住自己手裡的桃子生怕被人搶去似的。
“抓緊去醫院檢查吧!對於瘋長的癌瘤,隻有爭分奪秒,你才有生存的希望。”張凡冷冷地道。
“先生,您一眼就看出來我的病,說明您是神醫呀。您是不是可以治我的病?”她懇求道。
張凡搖了搖頭:“不會治,不想治,更沒閒功夫治!我隻想馬上見到成副縣長,請你行個方便。”
“好好,成副縣長在七樓休息室,我馬上帶你去。”
兩人走出門來。
剛剛要進電梯,隻見梯裡衝出幾個保安。
“人在哪?敢到咱這塊撒野,看我不打斷他骨頭!”
保安隊長手握電棍,怒目看著張凡。
“沒事了,走吧走吧!”秘書揮揮手,像是攆狗一樣攆保安隊長。
“剛才,你不是打電話說這小子搗蛋嗎?”保安隊長仍然沒有反應過來,傻乎乎地問。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快滾!”秘書嬌吼起來。
保安隊長奇怪地看了看張凡一眼,撓了撓頭,暗罵:這小子瞬間就把美女秘書給搞定了?
她這麼容易搞定!?
那為什麼我平時特麼多看她胸一眼都被她罵。
去!
這世界真不公平!
有人一分鐘搞定美女。
有人饞一輩子也得不到!
殺!
他狠狠地把電棍在電梯門上捅了一下,火星直冒。
張凡和秘書匆匆來到七樓。
休息室,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進來休息。小員什麼的,八小時內必須驢似地賣苦力,隻有縣長和副縣長身體是國家的財富,休息是他們的專利。
所以,一字排來的這幾個休息,幾個正副縣長每人一間。
休息室豪華的裝修,在張凡的意料之中。
不過,成副縣長的表現卻使張凡大跌眼鏡:
成副縣長隻穿一件黑色絲綢睡衣,躺在皮質大床上,手握遙控器,正在喜孜孜地看島國哎片!
這還不算最跌眼鏡。
最跌眼鏡的是,見張凡和秘書進來,他竟然也不急著關掉電視,而是非常從容地把電視的聲音調到靜音。
這樣一來,五十寸大屏幕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麵還在無聲地進行中。
秘書對這個場景看來是習以為常,並未表現出任何尷尬之色,款款地走上前,習慣性地躬身扭腰,輕聲道:“成縣長,這個人找你有事說。”
成副縣長從床上欠起身來,伸手在床邊拿起一瓶藍代啤酒,仰脖灌了一口,抹了抹嘴上的沫子,聲音粗粗地:“這不是張家埠的張……張什麼來著?”
“他叫張凡,成縣長。”秘書道,“成縣長,我先出去了。”
“彆,彆走!”成副縣長從床上探出身,一把將秘書攬在床邊坐下,問道:“張凡,有事?是為了救災的事嗎?你們村的救災工作,縣裡十分重視,後續救濟工作正在展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