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惡狠狠地對問言小輕:“言小輕,你們什麼結婚?”
言小輕喘了口氣,聲音痞痞地,“結婚?早著呢。深時追求的我,我還得考察一下他的求婚有沒有誠意?”
晉深時忽然神情一凜,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嚴肅起來。
不想錯過任何一個音節,耳朵豎得高高的。
言小輕說完,覺得當著深時的麵,說這些不太好。
用手指著電話,嘴型無聲地說:我唬她的,你彆介意。
晉深時在白饅頭上揉了揉,微笑。
劉月嬌嚷嚷,“言小輕,你彆占著茅坑不拉屎。你不想和晉總結婚,我想啊。我們關係那麼好,到時候你們分手的時候要優先想到我啊。”
言小輕惱了,“你說誰是茅坑呢?還有,誰和你關係好啊!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到時候你的紅包可彆太小了!”
“叭”地一聲,把電話掛了。
“深時,快去開車,我們被粉絲跟蹤了?”
沒人回應。
言小輕扭頭一看,發現晉深時深情地凝望著他,見他扭頭,捧著他的頭,細細密密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
“言小輕,我同意和你結婚。”燦爛的笑容,慌亂了言小輕的心神。
一吻終了,言小輕差點被憋死。
大口喘氣,“我什麼時候說要和你結婚了?”
“剛剛,電話裡說的。”晉深時指了指言小輕的手機。
“嗨,那是唬劉月嬌的。”賤賤的語氣,漫不經心的灑脫。
車裡的空氣忽然變得凝固,晉深時就是有那個能力,能憑借自身的氣場,影響周圍的氛圍。
“小輕,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結婚?”貌似不經意的口氣中,夾雜的失望,猶如千斤重,壓得言小輕幾乎窒息。
言小輕將臉埋進真皮座椅裡,閉眼。
尼瑪,當然想結婚了。
他言小輕是宇宙第一專一的漢子,始亂終棄這種事是不會發生在他身上的。
但是,現在結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他才二十歲,大學都還沒畢業,在花一樣的年齡就被婚姻束縛,有一點點慌張。
“你都把我睡了,不想負責?”哀怨的聲音響起。
究竟是誰睡誰,尼瑪,現在又來倒打一耙了。
言.憋屈.小輕無力地承認,“想結、要負責。”
“但是,結婚不是還需要一個過程嗎?步子誇大了扯蛋,我們還是穩打穩紮、循序漸進好一點。”
“再說了,你還沒求婚呢?鑽戒也沒有。”
“你下次準備好,我還可能不答應嗎?”
言小輕料定晉深時沒有準備,決定先把他打發了,找鄭旭旭問問。
這麼快就結婚,會不會把晉深時給慣壞了。
想辦法難他一難。
晉深時取下一次性手套,從置物櫃裡摸出一個小盒子,打開。
言小輕差點被裡麵的大鑽石閃瞎了雙眼。
“小輕,嫁給我好嗎?”溫柔的聲音響起,能融化萬年寒冰。
配上神仙一樣的顏值,鋼鐵直都要大喊受不了。
言小輕翻了個白眼,並不激動,“深時,你覺得這個時候求婚合適嗎?”
電視劇裡的求婚都是鮮花、提前布置場地、驚喜什麼的。
他趴在晉深時腿上,後麵涼涼的,姿勢實在是不雅。
晉深時左手拿藥,右手拿戒指,一點也不浪漫。
兩人對視。
言小輕希望自己淩厲的眼神能讓晉總裁清醒一點。
然而,他對自己樣貌的定位從來就沒有準確過。
媚眼如絲,眼尾上翹,眼角還是紅紅的,臉頰上的紅暈宛如三月的桃花,嬌豔又清純。
不像在凶人,倒像是在勾引人。
五秒過後,言小輕覺得腿心被硌得慌。
言小輕菊部一緊,趕緊提起褲子爬起來坐好,像受驚的雞崽,語氣有點上揚,
“你要乾什麼?”
“我求婚。”語氣理直氣壯。
不等他答應,擒著雞崽的翅膀,把他薅到懷裡。
捏著脖子把他親了個七暈八素。
言小輕回過神來,戒指已經套到左手食指上了。
“你這,這有點,有點用強了?”言小輕捏著戒指,想摘下來,又覺得不太好,氣鼓鼓地瞪著晉深時。
沒有下跪,沒有甜言蜜語,沒有出軌會遭雷劈的誓言,他就這樣被套牢了。
“小輕,你是願意的,不願意的話,你怎麼不跑?怎麼不反抗?”
老子脖子被你捏住,跑得掉嗎?
“深時,你怎麼又捏我脖子,這回你可沒有問我?”言小輕像隻奶凶的花豹,仰著頭質問。
用力推開晉深時,齜咧著嘴,露出兩顆小虎牙,要咬人。
“小輕,戒指都戴上了,還喊我深時?”岔開話題和強行繞回話題是晉深時的強項。
最終都能將言小輕繞得暈頭轉向,最後乖乖就範。
“不喊深時喊什麼?”言小輕歪頭問。
果然,這個傻白甜立刻就忘記了自己的問題。
“喊老公啊。”
長臂一展,又把他抓了回來。
溫熱的嘴唇貼近耳垂,若有似無地觸碰。
低沉的聲音猶如大提琴一般,拉著悠揚的旋律,汩汩地流淌進心底,帶著一股冷香。
“老……公。”言小輕像是受到了蠱惑,跟著喃喃地低聲重複。
“真乖。”聽話的孩子應該得到獎勵,晉深時在他頸窩吹了一口氣,言小輕渾身都酥了。
“小輕,我們結婚吧。”
作者有話要說: 晉深時:小輕,你把我吃乾抹淨了,不想負責任?
言小輕:明明剔牙的是你,什麼我把你吃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