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1 / 2)

本來從恐/怖/分/子的手中從保護民眾就是政府和警察的事情,這些無論如何都不應該讓一個11歲的女生做的。如果說是夏油傑自己,他倒是會竭儘全力,但是緒方梨枝自己也是很可憐的受害者…

政界那邊很多人連緒方梨枝的存在都不知道——她的存在本來就是機密,他們可能隻是覺得咒術界在打什麼小算盤,並且完全看不懂這背後隱藏著的彎彎繞繞,同意這麼可疑的‘協助’也是準備到時候如果民眾的憤怒一起來,就全部丟到咒術界的這邊就行了。不要說什麼咒術保密原則,力量當然要保密,但咒術界在政治那裡依靠自己的力量,也是很有幾位大人物的。把這些事情全部都丟給大人物即可。

“那邊的人真的是很…全部都是垃圾。”夏油傑這麼說著,又看著緒方梨枝仰視著他的樣子,不知為何心生憐愛,伸出手來撥弄著她的頭發。

緒方梨枝以前不會允許彆人觸碰自己的身體,更不要提是一名男性,但是這種時候她卻默默的垂下了視線,接受了這一種觸碰。

夏油傑幫她把粘在臉頰上的發絲撥到耳後,跟她說“總之這一次的任務,我希望你保護自己。優先保護自己,然後保護硝子。”

“為什麼說要保護自己?”緒方梨枝問他“我其實是不會死的。”她這種時候的意思是我是玩家,但是夏油傑的眼睛眨了眨,莫名其妙的想起了緒方梨枝在入學的第1天倒在訓練場裡麵的樣子。

那個時候她就已經死而複生過一次,而且把她弄到第一次在外界死亡的卻正好是他們的同學。

他說“隻是會複活而已吧?這種事情還是儘量避免好了。”

夏油傑說“無論如何以你自身為重可以嗎?”

緒方梨枝想了想,對他點了點頭。

雖然說作為玩家本來就有著很多的試錯成本,而且隻要死過一次,她就可以獲得副本降低難度了,所以該死的時候還是會死。但是在這裡接受同學的關心也不壞。

夏油傑感覺到自己的思想和自己說出來的話都有點太過於沉重了,明明在遇到橫濱的那位黑之首領之前他也不是這種類型來著…緒方梨枝現在是無法理解這些沉重的東西的,或者說真的有必要去讓她理解嗎?

他最後就轉而問她“悟那邊怎麼樣了?”

“哦,那個人啊。”緒方梨枝的語氣有點生硬,但是她的表情卻沒有比之前添加更多的陰霾。

這兩個人莫非還是處於鬨彆扭的狀態?

“現在是在外麵出任務,但是他每天還是會給我寄很多東西。”

“嗯…”夏油傑記得那副架勢,也苦笑起來。

首先是各大時尚品牌春秋走秀的高定款,他也不想想看那些品牌真的很少有能夠給1米5的女孩子穿的衣服,如果想要那就特彆定製,這一點倒是無所謂,但是就算能夠縮小到這一個體型,以它們的暴/露/度來說,也不是東亞&3記0340;女性可以直接穿著走上街的類型——實際上就因為這一件事,聽說悟在那邊的風評已經變成【東洋來的有幼/女/換/裝/癖/好的變態大家族繼承人】了

還有各種各樣的香水、各種各樣的珠寶。“哦。還有指甲油。”他這麼說的時候,緒方梨枝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指甲。在那上麵現在是沒有顏色,但是之前有過一天,她來學校的時候手上全部塗滿了黑色的指甲油,上麵有閃閃發光的磷粉。

好像是美國那邊的女明星同款。一瓶就幾十萬美元。

“嗯。”緒方梨枝還是這麼說,“我那次有點得意忘形…所以這一次要把錢還給他才行。”

“他自己應該不太希望你這麼說吧。”夏油傑說,“當時硝子也說是送的人不對,他送的你全部收下都可以。”

這樣子乍一聽上去有一點教唆拜金的嫌疑,但是實際上是因為悟到現在都還沒有道歉,而且他到現在為止和緒方梨枝的相處也總是非常的僵硬——兩個人總是互相把視線彆向一邊。

緒方梨枝一方麵接受著禮物,一方麵又有點困惑他是不是還是討厭自己,這些隻是那次誤殺的賠償金而已。所以那句‘謝謝’一直都沒有辦法說出口。而那邊也是說不出口道歉,所以隻能夠不斷的送東西。

這麼一想,倒覺得他們兩個其實不像是大少爺拚命砸錢追求貧窮柔弱絕症美少女(什麼偶像劇劇情啊?),倒是有點像事業有成了之後,才發現自己早年浪蕩所生下的私生女的笨蛋富豪爸爸,隻能夠通過一個勁的買東西、給她砸錢來表達自己的愛,卻非常疏於對她內心的關懷。

“…那個白癡。”夏油傑說。

他這麼說的時候,緒方梨枝從下麵看了他一眼。

無論如何,那個人(五條悟同學)也是友好的對待了她的。雖然說她總是覺得搞不太懂他心裡麵在想什麼。

“啊,你不高興了?那我就不這麼說了。”

真好啊,下一次把緒方的這個表情告訴悟吧,那家夥會很開心的——還是說不要這麼早就讓他吃到甜頭比較好呢?

這麼想著的時候,夏油傑又撥弄了一下緒方梨枝的頭發,然後握著她的肩膀,把她給轉了一個角度,讓她麵對著走廊。

他說“現在去找硝子吧,她應該也等了你很久了。”

雖然說已經看過了資料,也告訴了她一點,但是真正進行任務分析還是當事者自己的事情。提前透露過多的情報反而會使她們陷入混亂。

而且硝子那邊其實昨天也向他請求了一些咒術的指導,是關於固定地點的防護陣法的。

他記得上次她用這個還是緒方梨枝第一天入住宿舍的時候。那天緒方在宿舍裡麵東戳戳西戳戳弄出了一大堆洞,那慘狀真的和敘/利/亞戰場一樣。硝子那天雖然沒有看見現場,但她隔著幾個房間應該也感覺到牆壁在震…所以給自己的房間布置了一大堆陣法吧。

現在卻是為了兩個人一起執行的任務而使用的。夏油傑想,用指尖挑了一下緒方梨枝&3034記0;頭發,笑了。

“她也以自己的方式在努力呢。”

去到硝子房間的時候她正坐在床上,硝子已經換上了出去的衣服,並且看起來等她很久了。嘴角帶著微微的笑容仰視著她。

緒方梨枝說了一句“打擾了。”,把門打開一道剛剛允許自己通過的縫隙,進來然後小心的關上門。但門關上之後她就顯得放鬆了很多,倒是沒有露出笑容或者說什麼“啊,舒服了。”,而隻是把從之前起就有點僵硬的嘴角鬆弛下來。

緒方梨枝選擇坐在了硝子的床邊,兩個人肩並肩的坐在床上。硝子和她說起了這一次任務的概要。

挾持是在昨天早上發生的,實際上那個人倒是一開始就通知了政府,但是政府那邊的反應卻非常的緩慢,等到他們總算商議好對策,已經是下午。而發現敵人的正體是詛咒師,不是普通的警察有本事對付的家夥已經是晚上了。

“這個其實應該算是效率快的把?”緒方梨枝插了一句,一天之內就鎖定到這種程度,還得是在全國乃至全世界的人中大海撈針,找出來嫌疑犯的身份,不得不說非常的了不起。

“這個倒不是…所以我說政府無能啊。”硝子若無其事的說,用手去繞著緒方梨枝的頭發,她和夏油傑好像都有這一種習慣,說著說著就喜歡手上玩點什麼東西,而且緒方梨枝在他們身邊的時候,他們總是會把魔爪伸向緒方梨枝的頭。

梨枝對此倒是沒有什麼不滿,她還挺喜歡被硝子撫摸的。原理應該跟貓喜歡被撫摸後背一樣,所以把頭就往她那邊偏了偏。

硝子繼續往下麵說“那個人其實一開始就自爆身份的來著,也不知道他究竟打的什麼算盤。”

最後是要去取證他所言是真是假,或者說在糾結‘這個人既然自己說了那麼就不會有錯!’和‘這個人怎麼可能會自己說,這是不是故布疑陣?’中,好無聊的爭執了好幾個小時。

“最後出來結果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她看了一眼任務報告,那上麵是一串數字與字母的組合,也許並不是為了特地加密,而真的隻是咒術界內部習慣如此表述吧,但是在緒方梨枝看來真的像是秘文一樣,硝子卻一下就看懂了,她說“他們得出結論的時候是晚上七點,晚上七點三十六。”

而當他們知道這一件事情應該委派給咒術界的時候,這些習慣於推脫的政府官員就開始運作起來了。

“但是他們好像有點打錯算盤了…這邊接受任務的時間是早上10:00到下午5:00,更晚的話,除非是造成了城市級彆的危害,否則是一概不出手的。”

“不是說已經在超級市場裡麵安裝了炸彈嗎?”

“嗯。”硝子說“就算一整個市場的人全部死光。連帶的家屬造成的社會危害也不會影響到一個城市。連一個街區都很夠嗆…所以咒術界的人們應該根本不想考慮吧。”

“可是我明明看到大家都是起早貪黑的在做任務啊?”

“起早貪黑…”硝子記噎了一下,“你是在說夏油傑還是在說悟?不過也對。他們兩個很可憐的,一天到晚被當成驢子用。”

硝子說,其實她自己的眼下也有著很深的黑眼圈。那些人不做任務的話,可能就是祓除不了這一個咒靈(其實很少會有那一種必須得從咒靈手中解救誰的任務。更多的是解除,更多的是解決已經製造出災害、和可能會製造災害的咒靈。

但是送到硝子這邊的都是實打實的重傷患。不治他們就會死,所以她根本沒假期的。

“咒術界接受任務的時間是固定的,那邊的官員們也有正常的休息日呢…但是任務一旦排給我們了,我們就得全力去做了。”

“理論上那邊好像是有考校,說多長時間不完成就會影響你往上一級咒術師晉升來著。不過其實也無所謂,主要是看到你也不可能不管。”

“但是先不說這個,等到他們發布給咒術界,那邊早上起來上班然後又開開會,決定丟給我們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現在是。”硝子看了一眼表,“嗯,現在是一點半…已經算是效率快的了。”

那邊應該也很想把任務丟給緒方梨枝吧。

“不過如果考慮到詛咒師是昨天早上開始占領購物中心的,那麼那些人已經在那裡麵關了一天以上了。”硝子說“他們的精神狀態不會特彆好。”

因為是周末,那邊很有可能會有小孩子…資料上是說商場裡有吃的,但也不知道他們是否行動自由能不能拿到。那是會有餓死人的可能的。硝子想著這些,並沒有真的對緒方梨枝說。

但是梨枝自己想到這麼多人被炸彈困在一個封閉的地方就已經有一點緊張,她的一隻手用力的握著另外一隻手的手腕。硝子稍微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用特彆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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