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貴淫/笑一聲,“你不覺得那梅素歆頗有幾分姿色?反正咱這一路上也挺無聊的,帶著他不正好可以解解悶兒嘛。這呀就叫作天賜良機。你說這荒郊野外的,湊巧咱們就能碰上郭頭兒她們,湊巧她們又都染了風寒不能上路,湊巧兩個犯人又是同一路,咱們押一個也是押,押兩個也是押。再說郭頭兒那邊說再不趕路唯恐耽誤期限,咱們能幫就幫一把。”
佐貴嘴上說得好聽,暗地裡實際是對梅素歆動了壞心眼兒。
宋成爬上炕也扯下半個雞腿往嘴裡塞,“聽說那姓梅的是個山賊,方才那樣子看起來也挺倔,我彆的不擔心,就害怕壞了軒轅將軍的大事。”
“怕什麼?姓梅的就算當過山賊也畢竟是個男的,而且他被枷鎖鎖著,你還怕他反抗不成?”佐貴譏笑宋成膽小。
宋成翻了翻眼皮,“你膽子大,欽犯你也敢碰,你不怕他告你奸汙?”
“笑話!他已經是個嫁過人的破爛貨了,就算姐們兒玩了他,誰驗得出來?”佐貴的話也算有幾分道理,宋成不再反對。
第二天,梅素歆和天驕一起被押解趕路。由於這裡離鳳都較近,城鎮相對繁華,佐貴雖然覬覦梅素歆的美貌,卻一直沒敢下手。
按照行程,二十天後,四人抵達了靠近邊關的隴山鎮。隴山鎮三麵環山,隻有一條狹長的官道連接前後城鎮,在此居住的人口也不多。佐貴盤算著該是下手的好時機,另外,軒轅沐風買通她和宋成二人原也定在這裡將天驕鏟除。
宋成故意帶天驕去井邊喝水,而佐貴則把梅素歆直接趕到柴房意圖不軌。
天驕隱約聽到叫喊聲頓時臉色驚變,宋成見她要走急忙扯住她,並威脅道:“不關你的事,你老老實實的待著!不然佐頭兒發起狠來,把你的腿打折!”
天驕瞪著宋成,“彆以為這一路我看不出那個佐貴的企圖。犯人也是人,你們相互勾結奸/淫男子,你們簡直禽獸不如!難道你們家中都沒有夫郎和兄弟嗎?”
天驕說完一頭撞在宋成懷裡,宋成猝不及防仰麵摔倒。
天驕拖著腳鐐跑到了柴房,梅素歆衣衫裸露拚命反抗,佐貴壓在他身上一邊叫囂還一邊打他。天驕怒從心頭起,用身體將佐貴撞翻,並護住梅素歆。
佐貴點指著她,“你這個犯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壞本差官的好事!看我打不死你!”
她抄起棍子就往天驕身上招呼,天驕咬緊牙關不出聲,隻是緊緊替梅素歆遮擋,不叫棍子挨著梅素歆一絲一毫。
宋成此刻也跑了來,她望著天驕十分不解,“紀天驕你傻了吧?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男囚犯,你連自己的命也不要了?”
天驕並不回話,隻是雙眼噴吐著怒火,緊盯著佐貴與宋成的一舉一動。
自從那晚淩陌曉和軒轅沐風在死牢中折磨她與羽寒二人,她再也無法容忍奸/淫淩/虐男子的禽/獸行徑。梅素歆的確與她素昧平生,甚至這押解的一路上,她們連多餘的話都沒講過。
但是,看著梅素歆遭受慘無人道的淩/辱,天驕仿佛又看到了那晚死牢中羽寒無辜的哀求與痛苦的眼神。
天驕此刻隻有一個念頭,拚了命,也要護梅素歆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