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都知道鎮國公夫人本來就是這麼個人,這些年來被鎮國公夫人下過臉麵的可不隻劉家,她就算埋怨,也就隻能嘴上說說罷了,唯一能做的,還隻是稱病沒有登鎮國公府的門致歉。
吳氏心裡憋屈啊!
原想著,這件事要是就這樣拖下去,說不定就能不了了之了,她也不用明明埋怨鎮國公夫人,還得上人跟前作低伏小,哪裡能想到,現在鎮國公夫人也對外稱病,還道是被自家閨女給氣病的?
吳氏更覺得憋屈了。
可再怎麼憋屈,吳氏也隻能生生忍了。
她知道,鎮國公夫人這是在逼著她低頭呢!
要是按著吳氏自己的意願,她當然是不樂意低這個頭的,自己女兒沒了名聲,還得向始作俑者低頭,這是人能忍的事嗎?
可吳氏也知道,她不得不低頭。
這個時候低頭,頂多也就是陪個笑臉說幾句好話的事,要是等事態再發展下去,傳到了宮裡貴人的耳中,到時候太後聖上過問,那劉家才要真的沒臉呢。
據夫君說……
邊疆最近可有些不安穩,在這樣的時候,鎮國公無疑是景朝的定海神針,那可是萬萬不可招惹的。
彆說是自家閨女,便是宮裡的公主,若是招惹了鎮國公夫人,隻怕也會得了聖上的嗬斥,到時候還得乖乖的賠禮道歉。
這樣一想,吳氏心情倒也微微好轉了。
“母親……”看著吳氏麵上的愁容,劉知雅咬了咬唇。
這幾日的時間,已經足夠劉知雅對鎮國公夫人其人有幾分了解了,也正因為了解,所以才知道自己給裡惹了什麼麻煩。
要是早知道那鎮國公夫人是這樣的人,那她就,嗯,少打她幾下好了。
對於自己的性子,劉知雅倒並不覺得有哪裡不好。
她本來就是這樣的脾性,想來以後也改不了了,與其藏著掖著的定下親事,將來夫君在相處之中發現她的真實性情心裡會有疙瘩,倒不如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定下的婚事,至少也算是開誠布公不是?
要是找不到門當戶對的……
哼,祖母說了,她隨時可以回山東老家,到時候招個婿在祖母膝下承歡也是不錯的呢!
這樣一想,劉知雅也算是有了底氣了。
“母親,您彆為了女兒著急上火了,那鎮國公夫人不就是想逼著女兒與她道歉嗎?大不了女兒就走一趟,向她負荊請罪成了吧?”劉知雅道。
吳氏瞪了她一眼,“你這幾天繼續閉門思過,旁的事自有父親和母親!”
對於這個閨女,吳氏心中是有愧的。
原本該是她這個做兒媳的在婆母跟前儘孝的,卻是由當時才三歲的閨女取代了自己,而且閨女在山東老家一呆就是十多年,好不容易回京城了吧,又遇到了這麼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