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衛芙笑著搖了搖頭,“傻丫頭,被這樣的人惦記著,你還高興呢!”
聽衛芙這樣一說,甜姐兒也有些疑惑了,“母親,我現在看張生,很容易就能看出他的虛情假意了,您說以前我怎麼就看不明白了,難不成這就是被豬油蒙了心,被那啥糊了眼?”
說到最後,似是被自己的話惡心到了,甜姐兒一臉的一言難儘。
衛芙被甜姐兒逗樂了,笑過之後才道:“要不怎麼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呢?你以前是那局中之人,自然也就容易被蒙蔽,現在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當然看什麼都要清楚得多了。”
甜姐兒還是沒有釋懷。
主要是,她覺得自己從前竟然會看上這樣一個人,這眼光得有多低啊!
還是說……
從前的她,其實隻是太缺少關愛了,而張生又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她的麵前,給予了她那些虛假的關愛,所以她才會那般容易的就被他的幾句好話給哄了去。
這般想著,甜姐兒抬頭看了衛芙一眼,衝著衛芙甜甜地笑了。
這樣一個甜甜的笑容,叫人看了,心裡也跟著覺得高興起來。
衛芙自然是高興的。
她的女兒,總算是從彆人編織的那個謊言之中清醒了過來,叫她如何能不高興?
甜姐兒笑過之後,才問起了薑珩:“母親,父親呢?入宮還沒回來嗎?”
衛芙道:“你父親倒是從宮裡出來了,不過他半道上遇到了故友,被人拉著敘舊去了。”
說到這裡,衛芙又補充了一句:“對了,放心,你父親今晚不在府裡用膳。”
一句話就說得甜姐兒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和兩個哥哥與父親吃的第一頓飯餓了肚子,再後來,就算每頓飯都多了好幾個菜,但父親吃飯的速度實在太快了,跟父親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他們兄妹三個難免會有壓力,不知不覺的就會加快吃飯的速度,倒是鬨得每頓飯都跟打仗一樣要靠搶的。
總之,是挺累的。
衛芙笑著搖了搖頭,道:“行了,你先回去換身衣裳收拾一下吧,再過不久也該用晚膳了。”
甜姐兒衝著衛芙吐了吐舌頭,依言離開。
衛芙想了想,招了映雪道:“讓人給劉總管傳個話,這段時間盯著些那個張生,不要讓他做出什麼事來。”
映雪點了點頭自去傳話。
衛芙雖然隻是上次瞥了一眼張生,都不能算是正式見過,但隻從她聽到的張生說的那些話就能看得出來,這絕對不是一個會輕易罷手的人。
從前甜姐兒從沒懷疑過張生的動機,張生自然能耐心哄著甜姐兒,如今甜姐兒不樂意再被張生蒙蔽了,很難說張生圖窮匕見之下會做出什麼來。
不管如何,衛芙可不想到時候事情發生了才倉促應對。
盯著張生,自然也就是很有必要的了。
這次的晚膳,薑珩果然沒有回來用。
甜姐兒與三個孩子一起用了膳,又說了會兒話,看著天色已經不早了,便讓三個孩子各自回院子去了。
至於衛芙自己,洗漱之後倒也沒有著急睡,而是拿了本雜書隨意翻看著,直到快到亥初了才有了些睡意。
才將書放下,脫下外衣正準備躺下,衛芙就聽到了外麵傳來的敲門聲,以及值夜的映雪起身的聲音。
這個時候,會是誰在外麵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