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克趕忙大步奔過去,跪在地板上,一手扶著茫然又緊張的安吉拉,一手按在彼得頸動脈上:糟啦!怎麼心臟不跳動了?!
安吉拉不明所以,“Papa?Papa?”
“星期五,檢查彼得的生命指征。”
一個柔和的女聲響起,“呼吸:零;心跳:零。”
“呃……”漢克立即開始實行心肺腦複蘇法,也就是急救體外心臟按摩和人工呼吸。
“Papa?Papa?”安吉拉意識到有哪裡不對,有點想哭了。
布魯斯·班納匆匆跑上來,“怎麼回事?”
“呃……我不知道,他忽然倒下了,呼吸暫停,心跳也停止了。”
“多長時間?”
“119秒。”星期五回答。
“好,還不算太長時間。”布魯斯手裡拿了一支腎上腺素針,跪在地板上,將針頭直直對著彼得的心臟,推進藥水。
幾秒鐘後,彼得長長的吸進一口氣,但仍然閉著眼睛,沒有蘇醒。
漢克有點慌了,“怎麼回事?他應該醒來才對。”
“放鬆,彆太緊張。”布魯斯沉著的說:“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漢克想了想,“沒有什麼特彆的事情,安吉拉親了彼得的臉,僅此而已。”
星期五在一旁的茶幾台麵上播放監控視頻。
“這正是我擔心的事情。星期五,給我一套液體采集裝。安吉拉,過來。”
布魯斯用棉簽為安吉拉采集了唾液樣本,小心裝入試管。
“這是?”漢克蹙眉。
“我懷疑安吉拉的唾液中有什麼物質,或是——毒素?”布魯斯不太確定的說:“我已經有他們兩人的血樣,現在就是要檢查安吉拉的唾液。”
這麼說,也許安吉拉的唾液中含有神經毒素之類的物質?
彼得躺在床上,額頭貼著電極片,床邊的醫療監視器上顯示心跳、呼吸、血氧含量等數值。
安吉拉可憐兮兮的問:“Papa怎麼了?”
“他睡著了。來吧,我帶你出去,讓他好好休息。”漢克拉著安吉拉的小手。
澤維爾天才青少年學校裡最小的學生也是10歲左右的小學生,漢克從來沒有照料過這麼小的孩子,時刻擔心。
“他是不是病了?跟我有關係嗎?”安吉拉難過的問。
“這個……我們還不知道,你先彆難過,先讓班納博士為你們做一些檢查。”
“是我的錯嗎?媽媽說我們跟彆的孩子不一樣,但她不知道我們會有什麼不同。是因為媽媽的原因嗎?”
“大概吧。在檢查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你不需要考慮這些問題。你是個kid,kid的意思是,他們不需要擔心大人的事情。”
但安吉拉還是很擔心:Papa怎麼了?媽媽會不會知道?媽媽會不會來地球?
他很想念媽媽,但有時候又不是那麼想念。媽媽是個陌生的漂亮女人,比其他孩子的媽媽都漂亮,但媽媽又不像彆人的媽媽那樣,一直待在孩子身邊,疼愛他們,給他們講睡前故事,親親他們。
這是媽媽的錯嗎?好像是,但又好像不是。
有些人注定不平凡,注定要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他是很聰明,但還沒有聰明到能理解這些。
為什麼媽媽不能像彆人的媽媽那樣呢?難道他們不是她的孩子嗎?難道他們不是她基因的延續嗎?小小的心靈充滿了疑慮,也充滿了他不能準確描述的情緒。
那是悲傷。
“他怎麼樣了?”半小時後,托尼·斯塔克帶著大衛來了。
“他的腦部功能沒有什麼問題,隻是——昏迷不醒,”布魯斯也弄不明白到底怎麼了,“他比任何人都健康,心臟沒問題,大腦小腦腦乾腦橋什麼都沒有問題,但就是無法清醒。”
“出了什麼事?”
“——我不知道,或者說,我知道,但沒有一個準確的醫學名詞來形容。你知道‘新生兒溶血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