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皇上與皇後娘娘也累了,不如先去休息片刻”,商陸道:“小人派人準備膳食,等用膳時,微臣再去請陛下與娘娘。微臣先行退下!”
回到住處,因為顧清菀已經換成女裝,且差不多該知道的人已經知道了顧清菀的身份,她和梵墨自然而然的被商陸安排到一個房間裡,顧清菀當然沒有異議。
她做到床上,頭輕輕的靠在床頭的紗帳上,眼睛盯著在桌前坐著的梵墨,眼睛一轉,道:“梵墨,我消失這麼多天,你就沒有懷疑過我?”
梵墨抬頭,“懷疑什麼?”
顧清菀嘴角一彎:“懷疑我跟南如風走了。”
梵墨神色略變:“做正妻?”
顧清菀:“……”
這天還能不能聊下去了?
空氣中沉默了幾分鐘,顧清菀剛想說些什麼,表明下自己的清白,卻聽著梵墨神色認真道:“沒有”
“什麼?”顧清菀一時沒接上。
“朕從未不信你!”
顧清菀還未說出的話被噎在喉嚨裡,她看著梵墨認真的神色,嘴角越揚越高,“嗯,我也信。”信你一直相信我。
半晌,顧清菀想起在路上的一幕,這菜園裡的水因為被堵在裡麵,所以才出不來。而梵墨把土丘劃開。
劃開,劃開。
顧清菀靈光一閃:“梵墨,我想到解決洪水的發子了!”
梵墨心思一動:“如何?”
“下午,你幫大娘除果園裡的水,土丘太高,水流不出來。”
梵墨點頭,示意她接著講。
顧清菀道:“你用劍砍出一個缺口水便自己流出來,這個水患的原理一樣。我們一發生水患,便隻知道加高河堤,可加的再高,水一樣出不來。”
說到此處,顧清菀拿起桌子上的一杯茶,一飲而下。等她喝完,才發現,好像拿錯茶杯了,這茶杯正是剛才梵墨喝的那一杯。
“咳咳。”顧清菀輕咳了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接著道:“若是再趕上這暴雨天氣,水滿則溢。可是若是換一種思維想法,打開一個缺口,把水放到彆處。”
梵墨眼神微亮,他沒想到他的清兒會這麼聰明,他問:“那清兒覺得應該放哪去才好?”
顧清菀抓了抓頭發,“若是放到彆處,彆的地方就可能想江南一樣淹了,可……”
梵墨道:“可什麼?”
顧清菀道:“可若是放到忘憂鎮那裡,這兩個地方的的災害可不都解決了麼!”
“嗯,清兒說的對。”梵墨驚喜道,他沒想到隻是輕輕的幾劍,便能讓清兒想到這麼多。
顧清菀看著梵墨平靜的神色,嘴角彎了彎。“皇上,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
梵墨剛要搖頭,這時一侍衛在外麵求見道:“皇上,屬下有事稟報!”
那侍衛道:“皇上讓我們打的那個山,現在已經打通。隻是不知要接下來乾什麼。”
梵墨道:“堵為下策,疏為上策。在山下挖一條溝渠,連接打開的山道和河水。”
那侍衛抱拳,沒有多問,而是一字一句道“是,屬下馬上就去。”
侍衛走後,顧清菀有些疲憊的躺在床上,這幾日,雖說南如風沒有虧待她,可她的神經卻在高度緊張的狀態,不敢又一刻放鬆。尤其是對南如風時,她更不敢有絲毫的馬虎,不然會被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梵墨看著床上的顧清菀,像是被蠱惑的一般,不自主的走了過去。
待顧清菀發應過來自己已被梵墨摟在懷裡。
顧清菀下意識的掙紮了下,卻聽到頭頂傳來低沉悅耳的聲音。
“彆動,讓朕抱會,就一會!”聲音滿滿的疲憊。
顧清菀剛要掙紮的手僵在原處,梵墨這幾日,肯給沒睡好覺。這樣想著,顧清菀手輕輕環過梵墨的背,摟住了他,梵墨嘴角勾了勾,帶著一絲滿足。
不過半晌,顧清菀便聽到頭頂傳來了呼吸聲,顯得靜謐又安詳,顧清菀在這一片安詳中,欣然入睡。
房間內,香薰嫋嫋,一對壁人相擁而眠,而天,也在這美好而安靜的環境下,被夜幕籠罩了下來。
門口,一小廝在門口喃喃自語道:“怎麼辦,老爺讓來喊皇上用膳,可裡麵的爺顯然還沒睡醒。”
小廝陷入糾結,怎麼辦,是先回去?還是大著膽子喊。他在門口轉了一圈又一圈,還是沒能下結論。
禁衛軍統領林濤把深受重傷的楚風安頓好,又請大夫看好以後,來找皇上複命,結果,剛走到門口,便見到一小廝模樣的人在他家陛下門口,焦頭爛額,走了一圈又一圈。
“何事?”林濤眉頭一皺,問道。
真在思考的小廝顯然沒料到會有人,嚇得差點叫出來聲,後來想到身在何方以後,便活生生的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