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雲有些戀戀的看了一眼,回頭朝著劉氏追去:“嗯,這就來了。”
次日一早。
顧清菀坐在桌前,手中拿著令牌,眼中閃著莫名的光亮。
水令!
她心中一動,手指放於唇前,輕輕一咬,白皙圓潤的指間上出現一滴鮮紅的血跡,顧清菀不急不緩的把血滴滴在令牌上。
令牌上的紅光一閃而過,與上次的情景彆一無二。
顧清菀看著相同的情景,凝視水令片刻,把令牌藏於胸前,緊貼著身子。
這鬼令,到底有何作用?為何南如風不惜血本要得到它!
對於鬼令,南如風是愛若珍寶。
梵墨是棄如敝屣。
顧清菀眼裡閃過一絲波瀾,對於她,梵墨是愛若珍寶,南如風是棄如敝屣。
……
今清早,顧清菀原本打算跟著梵墨去看河道開拓情況,她適死硬軟墨了將今半個時辰,可梵墨的態度堅決反對,無論她如何撒歡,梵墨自始至終都是一個字。
“不。”聲音擲地有聲,堅強有力。
顧清菀氣的直磨牙。
梵墨仍舊淡定的起身,在顧清菀的磨牙聲中飄飄而去。
晌午時分,仆人送來飯菜到顧清菀的房間內。
或許是因為上一世,接近20年的貧民生活,沒怎麼吃飽過飯,這一世,顧清菀的飯量大的驚人。還在在鳳祥宮時,就一度的嚇壞了無雙,差點叫來了太醫。
隻是最近幾日,她的飯量卻是小了許多。
可以說有些食不下咽。
她想吃魚。
想吃梵墨親自夾給她的魚。
“鐺!鐺!鐺!”
“皇後娘娘,不好了!”
門口傳來楚風焦躁急切的聲音。
顧清菀拿著筷子的手頓在原處。
她眉頭下意識的一皺,心中一抽,難道是梵墨出事了?
“快進,楚風怎麼了!皇上他怎麼了。”
“……皇上無事”楚風被問的蒙了一下,才接著道。“上次被帶回來了孕婦,突然肚痛,好像是要生了。”
“那個身染瘟疫的孕婦?”
“回皇後娘娘,就是她,屬下不敢拿主意,皇上又不在此處……”
顧清菀陷入沉思,為了這全清水縣人的著想,第一個法子當然是徹底隔離,聽天由命。
聽楚風的說法,這孕婦顯然是早產的征兆,若真按這個法子,恐怕,一屍兩命。
顧清菀內心掙紮了好幾次,那是兩條命啊!
那是兩條命啊!
她無法瞞過自己的良心。
“走,帶我去!”
楚風驚道:“皇後娘娘。不可啊!”
顧清菀不容置疑道,“就算有瘟疫,也是兩條人命,恐怕沒有那個大夫願意幫她們。既然無人幫,那本宮去幫!這天下的所有人,都是皇上的子民,全都是本宮的子民!”
從前,楚風其實是覺得顧清菀配不上梵墨,以前的顧清菀最擅長的就是惹皇上生氣,可不知從何時起,就開始變了。
楚風望著眼前明明很外表柔弱內心卻十分堅強的女子,不由得肅然起敬。顧清菀足夠但得起梵國皇後這一位置。
“屬下遵命!”楚風半跪於地,聲音亦堅定如是。
還沒到門口,顧清菀便聽到了撕心裂肺的女子的哭喊聲。
繞是哭喊聲再大,再如何的撕心裂肺,卻也無一人應答,無一人問候。
顧清菀快走了幾部,飛快打開房門,屋內的場景卻仍讓她滯了呼吸。楚風因是男子,不能進屋,隻能在門口乾楞楞的守著。繞是如此,那聲音,卻還是讓他聽出了一身冷汗。
房間內的床上的女子兩腿微分,血跡順著大腿流到身下,染紅了這一床鋪蓋。
或許是因為太過疼痛,就連開門聲也未引起她的絲毫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