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菀看著李菀寧和秦蘭的樣子,又看了看她倆旁邊的坐著一直沒說一句話,凡事毫不在乎的竹妃青顏,心思著,不知這三大貴妃中,到底是誰呢!而且這一直清淡如竹的青顏貴妃到底是真的清淡如竹,還是隱藏的太深呢!
李菀寧等到眾人的目光終於從她身上散去了,才又看向秦蘭,道:“姐姐,這,這事要是真的,那這皇後的後位怕是保不住了吧”!
“李妹妹,你太天真了,哪裡隻是後位保不住了,這罪可是要滿門抄斬的!”
“那可真是太……可憐了”!李菀寧嘴上說著可憐,臉上卻沒有多少可憐的意思,滿滿的全是幸災樂渦。
宴會不緊不慢的進行著,座位上的大臣夫人們偶爾三言兩語小聲的交談著。
一侍衛疾行的走過來,半跪在地道:“稟告皇上,侍衛在巡視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偷偷摸摸,背著一個大包袱的宮女。”
談話聲戛然而止,眾人一動不動的看著高台席上梵墨的身影。
“帶上來!”梵墨道。聲音依舊冷然。
顧清菀眸子中的冷光一閃,嘴角緩緩勾起,心道:“來了。”
不過片刻,兩個侍衛便壓著顧那宮女來到禦花園,跪在梵墨麵前。
宮女的身子在微微的發著抖,頭深深的低下去,不敢向台上看。
一直低眉順眼,儘量降低存在感的馬公公,這時隻好出聲發話,聲音比以往更加尖銳。
“底下是哪個宮的宮女,如此不講規矩。在聖上麵前還不抬起頭來!”
或許是因為被嚇到了,那宮女抖的更厲害了,她緩慢的抬起頭來。
梵墨原本清冷的眼裡出現一絲寒芒,這宮女是鳳祥宮內的宮女。
他餘光看了一眼顧清菀,卻見顧清菀神色平靜,並沒有什麼特彆的變化。
難道,清兒早就料到了?
那宮女,愣了好久,才聲音發顫道:“奴婢,奴婢是鳳祥宮內的宮女,奴婢名紅花,是皇後娘娘院子裡的三等宮女!”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馬公公頓時頓在哪裡,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他看了看麵色平靜的皇後,又看了看麵無表情的皇上,心中叫苦不迭。主子們,你們好歹給老奴點提醒!
“胡說,若你是皇後娘娘宮中的宮女,那為何要抱著個包袱,偷偷摸摸的要出宮去!”馬公公見二人沒有說話的意思,隻好映著頭皮上了!
“真的,奴婢沒有胡說,奴婢真的是皇後娘娘的宮女。”
“簡直是大膽,還敢這樣說,來人,把……”
李菀寧看了一眼這跪在地上的宮女,手帕輕輕的晃了晃,“哎,馬公公,既然她說是皇後娘娘的宮中的,那直接問一問皇後娘娘不什麼都知道。”
馬公公心道今日果然是明犯太歲,這,他有些為難的看了看顧清菀,對著李菀寧回道:“菊貴妃說的是!”
顧清菀喝了一口茶,慢悠悠道:“不用問了,馬公公,這紅花是奴婢宮中的!”她看了一眼紅花,問道:“紅花,你不在宮中好好呆著,背著包袱要去哪!”
紅花睜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顧清菀的話:“皇後娘娘,你怎麼可以這樣!”
眾人一聽這話,頭馬上低下去,不敢多聽,隻是那耳朵皆尖尖的豎起來。
“哦?本宮哪樣?”顧清菀問道。
秦蘭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潔白的杯口正好掩飾了那一抹笑意。
紅花看著顧清菀的態度,仿佛心死一般,大聲辯解道:“這,這包袱可是皇後娘娘讓奴婢扔出宮的!”
馬公公額頭上的汗流了下來。
梵墨盯著這包袱若有所思。
顧清菀卻像是沒事人一樣:“本宮讓仍的?那包袱裡是什麼?”她轉頭對著身後的馬公公道:“馬公公,讓人看看這包袱裡是什麼。”
“老奴這就去。”馬公公對著一邊的太監道:“把這包袱打開!”
小太監恭敬道:“是。”說完便去解紅花的包袱。
隻是,包袱裡的東西卻讓眾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氣。
坐在最前麵的李菀寧直接驚呼出來了,“天呢,是一套男人的衣服。”
一眾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皇家醜聞怎麼讓他們遇到了?
而且還是一國皇後的醜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