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蘭看似隨意的說道:“皇上的穿衣風格一般除了那身黑色的龍袍就剩下了白色的常服,如今……”
秦蘭的話沒有說完,不過眾人都已經明白。
這包袱裡的衣服是青色的!
李菀寧看著這裡麵的青色衣服,頓時欣喜如狂,可名麵上她還是平靜道:“宮中的男子,喜愛穿青衣的可不多。比如……比如,南如風世子,就是愛慘了青衣。”
馬公公一直注意著梵墨的臉色,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他抬頭看了一眼還想說些什麼的李菀寧,心道:“這菊貴妃,你可彆說了,看不到皇上的臉色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來了嗎!”
那宮女匍匐在地上,眼神裡滿是擔驚受怕,她縮了縮身子,大呼道:“皇後娘娘,饒命啊,皇後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還沒等顧清菀有所反應,她便又朝著梵墨喊道:“皇上,饒命啊!奴婢什麼都不知道,這全是皇後娘娘吩咐奴婢做的。”
梵墨並無反應。
顧清菀拿出手帕,在並無任何油漬的嘴上沾了沾。
坐在有些靠後的李夫人,看了眼顧清菀,微微轉頭,對著王夫人道,“看皇後的表情神態,好像並不像做賊心虛的樣子啊!”
王夫人撇了撇嘴:“誰知道呢。這宮中的貓膩,不是我們能看的清的,一旦踏入了這深宮六院,想要全身而退,就要看誰的心更狠,更毒?”
李夫人低頭想了想,認真道:“我收回我剛剛說的話,若是讓我年輕二十歲,我還是選擇嫁給我家老爺。最起碼,老爺不納妾。這後院呢!也就我一個。”
王夫人:“……”她看了看這變臉比變書還快的某夫人,忍不住的打擊她:“就你這樣的,我剛保證,你進宮的話,活不過兩天。”
李夫人:“……”
顧清菀把手帕從新塞在前襟,才淡淡的看向底下的紅花,“紅花,你是說是這包袱,是本宮給你的?”
紅花有些害怕,似乎不敢說實話。
李菀寧見狀忙道:“沒事,你講實話,皇上會為你做主的。”
紅花低過頭沉思了片刻,忙道:“是,這包袱是皇後娘娘給奴婢的,皇後娘娘前幾天回來時給奴婢的。”
有幾個人抓住了紅花話裡的重點。
前幾日?回來?
皇後娘娘趁著皇上生病乾什麼去了?
秦蘭心中冷笑,顧清菀,這次看你怎麼逃脫!
幾月前,她得到消息,皇後娘娘並不在宮中,而且,正好這個時間,南國的世子也消失了。
這是巧合?
她可不信!
看這次皇上怎麼懲罰你。
一直在大臣位上風雨不動安如山的顧國風,這次顯然坐不住了,顧清菀喜歡南如風他是知道的,而且因為南如風的事情竟然拒絕和家中聯係。
可他不相信已經和皇上成了親的顧清菀會再和南如風糾纏不清。
李菀寧顯然也聽到了紅花的話,她厲聲問道:“前幾天回來?皇後娘娘乾什麼去了?”聲音幾乎是急不可耐。
紅花一愣,聲音弱了下去,似乎認命了一般:“皇後娘娘幾個月前變突然消失了,奴婢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直到前幾天才又突然出現。”
若不是場景不許,李菀寧真想哈哈大笑兩聲,沒想到這個小宮女竟然幾句話便把事情捅了出來。
李菀寧似乎很想出剛才的氣,她拉著秦蘭的手便站了起來,秦蘭掙紮了幾下,似乎有些不情願。
“皇上,你聽見了嗎!剛才紅花說的話!皇後娘娘她……她趁著你生病臥床時……!”李菀寧的尾音輕揚,帶著掩飾不住的激動。
“朕沒聾!”冷冷的幾個字,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靜。
梵墨的眼睛終於落在了紅花身上,卻是帶著深若寒譚的冷意。
“朕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
紅花道:“奴婢所說句句屬實。”
“好,很好!”梵墨盯著紅花的神色已經和看一個死人無疑,他心中冷哼,清兒剛剛回宮,這些魑魅魍魎便迫不及待了。
或是感覺到什麼,紅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的腿幾乎就跪不住了,一陣冷意從膝蓋滲入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