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梵墨如此的態度,李菀寧咬了咬牙,剛才升起來的欣喜瞬間煙消雲散,皇上就這麼喜歡她,喜歡到不顧一切,喜歡到就算與人私通也無所謂嗎?
她不信!
“皇上,這件事情若是查不清,以後這後宮的將毫無規矩可言,以後皇後娘娘在這後宮也再無威嚴!”怒氣讓李菀寧的腦子裡一陣混沌,衝動起來,什麼話都說出來都不計後果!
秦蘭看著明顯情緒激動的李菀寧,心中嘲笑:“果然是個白癡!活該給我當腳踏石的命。隻是,好像微微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秦蘭陷入沉思,不對勁,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不知想起什麼,她突然間看了眼台上的一臉平靜的顧清菀。她目光一滯,不對,顧清菀的反應不對,她的反應太過於平淡,不是那種什麼事情都不在乎的平淡,而是這種誌在必得,什麼事情都掌握在手中的平淡。
顧清菀接連數月不在宮中,她喜歡南如風又喜歡的死去活來,為了他竟與家中斷絕關係,而南如風又剛好在這一時間消失不見的。
按照這種說法,那被紅花捅出這些事情,為何還能如此淡定?
坐在上位的顧清菀俯目而視,看著如此激動的李菀寧,很是覺得應該給她一個麵子,她轉過頭來對著梵墨道:“皇上,菊妃說的對,若不查明真相,如何能還本宮一個清白。”
梵墨轉過頭來,有些不明所以得看著她,不知顧清菀要乾什麼。
顧清菀眼中帶著些許笑意,繼續道:“這件事情,皇上就彆管了,不如交給臣妾自己來處理。”
見到顧清菀眼中戲謔的笑意,梵墨沉默片刻,微微點了點頭,回答道:“好。”
秦蘭目光滯住,心底升起一陣深深的寒意,她知道是哪裡不對勁了。
是皇上的。
雖然皇上臥病在床這麼長時間,可是這宮中的事情不可能不知道,尤其是這鳳祥宮內的事情。怎麼可能不知道皇後消失這麼長時間。
她心中大呼一聲,壞了!
本應該人聲鼎沸的禦花園此時鴉雀無聲,隻有輕微的威風輕輕的吹著那枝頭上的山茶花,芬芳滿地。
顧清菀目光鎖住紅花的身影,眸色平淡,而紅花在這樣的目光中,動都不敢動一下,大氣也不敢出。
“紅花,本宮平日裡帶你不薄!為何要汙蔑本宮!是誰給你的膽子?”
終於,紅花聽到顧清菀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她心中一顫,不敢把頭抬起來。“奴婢不敢說假話,這個包袱確實是皇後娘娘給我的,皇後娘娘也確實是最近幾個月沒在鳳祥宮內,至於在何處,皇後娘娘並沒有告知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了眼高台上的皇後娘娘,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紅花,目光來回逛了幾圈,不知道該相信誰。
“哎,你說,這皇後娘娘不會真的是跟南國的南什麼,什麼世子……”
一旁的一個穿官府的大臣道:“你我為人臣子,不可亂嚼舌根,更何況你嚼的還是當今皇後的舍根,不怕被治罪嗎!”
剛才那說話的男子訕訕的閉上嘴,他左右環顧了一圈,看無人注意他這邊,才堪堪鬆了口氣。
“你是說,這包袱是本宮親手交給你的,讓你拿去扔了,這包袱裡裝的是彆的男人的衣服。”
“是!”紅花抬起頭瑟縮了一下,很快便把頭深深的低了下去,這發出的聲音卻是絲毫沒減,微微還有些尖銳。
“好,本宮承認這幾個月確實沒在鳳祥宮內。”
此言一出,人群中想起一陣唏噓聲,皇後娘娘她承認了?
還沒等他們驚訝完,便又聽顧清菀接著道:“聽你們的意思,本宮這幾個月是和這件衣服的私奔了?”說此話的時候,顧清菀已經走下了她的位置,並且把那包袱裡的青衣拿出來,臉上微微看出點嫌棄!
紅花不知顧清菀想乾什麼,默然片刻,還是點頭道:“奴婢沒有這麼說!”不管怎麼說,她確實沒在宮中。
顧清菀眼睛一淩,把衣服狠狠地摔在地上,厲聲道:“大膽,不敢,你的意思還不就是這樣!”
紅花默不作聲,算是默認。
顧清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對著侍衛道:“這奴婢竟敢欺君,來人給我推下去斬了。”
紅花一時間蒙了,臉忽然變得煞白,她道:“奴婢沒有!”
眾人也看的一臉問好,這就完了?
他們完全沒看弄什麼意思。
而靜靜等待著廢後的李菀寧腦子裡一瞬間什麼想法都沒有,她道:“皇後,就這樣訂這宮女的罪,恐怕不合情理吧!而且不知這真相……”
“嗬嗬!”顧清菀冷笑幾聲,單給他們幾個平淡又尷尬的微笑,轉頭對著梵墨道:“皇上,不如你來告訴他們,本宮這幾個月去哪了,是不是和情郎約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