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了!”顧清菀又使勁向上拉了拉被子。
“好,好,朕不說了!”梵墨起身,有條不紊的穿上衣服,“起來了。”
顧清菀偷偷的掀開被子一角,隻露出兩隻眼睛在外麵,梵墨早已經穿戴好衣服站在一旁,她用手把淩亂在床上的衣服扯到被子裡,淅淅索索的在裡麵穿起了衣服。
梵墨的唇角勾了勾,道:“清兒,昨晚你全身上下哪個地方我沒看過?嗯?”
顧清菀聞言,一把扯過被子裡的外衣,向梵墨扔去。
梵墨側身躲開,看見顧清菀惱羞成怒的臉,竟笑出聲來,剛開始聲音還小,後來竟變成朗聲大笑。
因有事稟報,已經走到門口的楚風,剛要敲門的手頓在原處,仿佛不可置信般的,退後了兩步,從新打量了一下這門,他抓了抓頭發,心道:“沒走錯啊。這麼說來,裡麵的人,確實是皇上?”
他跟皇上這麼多年來,這是頭一次聽到皇上笑出聲來,而且還是如此爽聲大笑,平日裡的皇上都是板著一張臉,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就算是笑,也隻是微微勾一勾唇角的淺淡笑意!
不知是什麼時候讓皇上這麼開心!
裡麵的人,應該是皇後娘娘吧。畢竟,也隻有皇後娘娘能讓皇上這麼開心了。
楚風不著痕跡的退了下去,這事,還是晚些時辰告訴皇上吧。而且,他還想多活些時間呢。現在過去打擾皇上,這行為簡直和找死無異。
房間內。
顧清菀一把掀開被子,身著白色裡衣,結果雙腳剛著地,腿就軟了一下,差點摔在地上。
梵墨眼疾手快的拖住了顧清菀的身子,眉毛幾不可聞的皺了一下,“還痛嗎?”
顧清菀回頭,散亂被子上的鮮紅血跡在床單上麵格外的顯眼,猛然又聽到梵墨的話,隻恨不得找個牆縫鑽進去。
或許是太過於憤怒,以至於顧清菀已經喪失了思考能力,她想也不想,道:“你說呢!”話說出口,她便後悔了。
梵墨收起了笑意,眉頭皺的更深了些,他知道她肯定是很痛的,不然,清兒的手也不會在他的背上掐出血來。
“朕去傳太醫!”梵墨一本正經道,說著便要向門外走去。
顧清菀抬頭,看梵墨不想開玩笑的神色,心中既羞又想笑。她顧不得自己發軟的腿,拉住梵墨的胳膊,“梵墨!”
梵墨不明覺厲回頭看著顧清菀“你是想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皇上和皇後昨夜才……圓房麼?”顧清菀忍住羞愧之感,吞吞吐吐好大一會,才把最後幾個字說出來。
梵墨了然,“那,清兒,你的……”
他家清兒真是太可愛!
顧清菀慢悠悠的穿上外麵的衣服,一邊緩緩的道:“我,我沒事!”
真的不是她想這麼慢,真的是因為這腿,怎麼說呢,這痛並不是她經曆過的最痛的,比起來前世的割舍,挖眼之痛,這點痛簡直就是九牛一毛。可這痛卻是她經曆過的最奇怪的痛。
真的是,有苦難言!
可讓是要是讓太醫看,雖然太醫院裡有女太醫,那她以後就不要見人了!!!
起來床,顧清菀又想起來顧欣這丫頭,要是顧欣知道趁她昨夜睡著的時候偷偷的溜走,恐怕一早起來又得炸毛。
她抬頭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隨然說梵墨去上早朝晚了些,但是現在這個時辰,欣兒應該還沒醒吧。
她給梵墨說了一聲,偷偷的溜回去,看著顧清菀的背影,梵墨笑了笑,開門的那一瞬間,陽光撒了下來,窗外的那棵桂花樹,還沾染著清晨的露珠。
風一過,更吹落,星如雨。
顧清菀一邊捏手捏腳的進屋子,一邊心中暗暗鬱悶,為什麼她在自己家裡想做賊一樣。
她進入房門,看了眼還在床上睡的正想的顧欣,鬆了一口氣。
“還好,欣兒沒醒!”顧清菀一隻手捏起被角,貓著身子,想要轉進被子裡,剛想上床,顧清菀微抬起的腿微微一滯,她咬住牙,倒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道:“死梵墨!破梵墨,害死老娘了!”
“姐姐,昨晚睡得可好?”
顧清菀身子一僵,心道:“糟糕,怎麼把這祖宗給忘了!”她強忍住痛意,快速的上床。
明明剛才還雙眼緊閉的顧欣此時已經半坐起了身子,似笑非笑的看著顧清菀。
顧清菀嗬嗬乾笑了兩聲:“欣兒,可是姐姐把你吵醒了,都怪昨天喝水喝的太多了。”顧清菀發現她現在說起慌來兼職是麵不改色心不跳。
欣兒是什麼時候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