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菀道:“鎮南王!”
柳丞相好似很意外,他怒道:“這該死的老東西,竟然這麼快下手。公子沒受傷!”
顧清菀攏了攏袖子,拿起桌子上的茶,笑道:“多謝大人關心,在下並沒有受傷,這多虧了師兄。”
柳丞相驚道:“公子的師兄竟然還是武林高手?”他的眼睛眯起來,布滿皺紋的臉上滿是算計,手剛想觸碰一下梵墨的衣袖,結果又想起“清塵公子”的話,手轉向桌子上的茶,問道:“不知公子的師兄如何稱呼。”
一直稱呼公子師兄師兄的好想是有些彆扭。
顧清菀飛快的轉了轉眸子,道:“稱呼他顧墨就可以了。”
話音剛落,便看到梵墨漆黑的目光,她虛心的笑了笑,便聽到梵墨道:“朕現在是跟你姓了,是嗎,皇後。”
此話一落,顧清菀背後出了一身冷汗,她的第一反應便是抓緊去看丞相的神色,卻見丞相依舊笑吟吟的對著梵墨喝茶。提到嗓子眼裡的心終於落回到肚子裡,顧清菀轉過頭去,用眼神詢問梵墨,為什麼剛才這麼大聲,丞相卻是絲毫動靜沒有聽到?
“朕用的內力傳音,這人當然聽不到。”
顧清菀無奈的撫了撫額頭。她又沒有內力,就隻能聽著梵墨說話了。
“朕剛才說的話,你還沒回答呢!”
聞言,顧清菀哭笑不得的看了他一眼,這可真是太幼稚了,看著梵墨的神色,急忙對著丞相開口道:“丞相大人,接下來要怎麼辦!”
丞相道:“當然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絕不能讓這個老東西覺得本丞相是好欺負的。”
顧清菀讚同的點了點頭,“若是如此,在下倒是有一個好辦法。”
“什麼辦法。”柳丞相放下茶杯,看了過來。
顧清菀道:“不如,花重金請閻王閣的殺手來如何?”
柳丞相半是驚慌,半是疑惑:“可,可是公子不是說鎮南南王府和閻王殿是……”
顧清菀笑了笑:“正是如此,才是要試探一下!若是真的能請到,說明閻王殿和鎮南王府並不存在什麼關係,我們下手,可不正沒有後顧之憂了麼。”
柳丞相恍然大悟,看著顧清菀也笑了,他道:“好,老夫這就去請,哈哈哈。”他要讓這家夥永遠翻不過啦身。讓他知道敢得罪本相,敢退本相的親是他這輩子做的最錯的的一件事。
柳丞相吩咐了幾句,便出去了,房間內隻剩下了顧清菀和梵墨,梵墨似笑非笑的望著她,等著顧清菀給他一個解釋。
“我這不是為了騙這個老狐狸麼,隻是一個假名而已,皇上不必在意。”顧清菀乾笑了幾聲,眼睛注意著四周,唯恐隔牆有耳,偷聽了去。
梵墨緩聲道:“朕問的是,柳飄飄那個女人。”想起柳飄飄看著顧清菀的樣子,梵墨就想把那女人的眼睛挖下來,他的清兒,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染指的,女人,當然更不行。
顧清菀很是無奈,她道:“梵墨,她是個女人!又對我做不了什麼!”
“女人,也不行!”梵墨眼睛一眯,鏗鏘有力的給出答案。
顧清菀:“……”好,她輸了,她不該說這種無聊的問題。她看著梵墨的臉色,四指並攏,再次發誓:“我以後儘量的離女人也遠一點。”
話音剛落,顧清菀便快速的把手放下。
有人!
她快速的看了梵墨一眼,兩人心照不宣,不再說話。
這時,從屏簾後麵走出一個人影,來人竟是柳飄飄。不知道她何時過來的,有沒有聽到她和梵墨的話?
柳飄飄挑簾進來,眉眼如絲,身姿妖嬈,笑道:“清塵公子,和……墨公子,爹爹讓我伺候二位。”
顧清菀的嘴抽了抽,心中罵了柳丞相句:“這不是添亂的麼!”她轉頭,看向梵墨對著抖了抖肩膀,果然,在柳飄飄的那一刻,她清楚的看到梵墨的白皙修長的手緊緊抓住茶杯,骨節微微泛白。
顧清菀乾笑了兩聲,試探道:“柳小姐剛到?”
柳飄飄不明所以,疑惑道:“對啊公子,怎麼了?”
顧清菀見她的神色自若,毫無躲閃之意,知道她應該不是騙人的人,一個人的表情可以偽裝,眼神可不能偽裝。
“丞相大人真是太客氣了,我等一介布衣,實在不敢當。”
柳飄飄對著顧清菀眼神一勾,心中卻是十分煩躁,她派人去查這人的家人,竟然一無所獲,什麼都不知道。她不管,她看上的男人,就隻能是她的。誰也彆想搶走。
“能伺候公子,是小女的榮幸,公子難道是嫌棄小女?”柳飄飄似乎是不理經意見的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原本穿的衣服就十分開放,這樣一拉,差點露出兩個肩膀。
顧清菀:“……”這個女人,實在是,怎麼不知道該如何說她了。
一旁的梵墨徒然站起身來,顧清菀暗叫了一聲不好,還沒等他的身子跟的上她的思想去阻止梵墨的動作,柳飄飄的身子已經算算的癱了下去,而一旁的梵墨看著她的眼神依然是冷若冰霜,沒有一絲溫度。
“……”顧清菀伸手扶額,看在倒在地上脖子上的衣服微微扯開的柳飄飄,發了愁,這下可怎麼辦,這個要怎樣跟柳丞相解釋?
說她勾引自己,然後被梵墨打暈了過去?
顧清菀轉頭看梵墨,卻見當事人一臉平靜,就像剛才乾這件事的人不是他一樣。
大約一炷香後。
柳丞相回來了,可能因為把事情交代下去了,所以心情不錯,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對著房間的顧清菀和梵墨張了張嘴,剛想說點什麼,忽然撇到旁邊座位上,頭搭在一邊昏迷過去的柳飄飄。
丞相幾步跑了過去,把柳飄飄的頭扶正,喊道:“飄飄,飄飄,醒醒。”